() 瑟茜教授走了過來,撿起地上的鐵球,看向德文手中的魔杖。
“這是誰的魔杖,德文先生?”瑟茜教授語氣不善地問道。
德文心想這女人八成又要找事兒。
“是我的。”
瑟茜教授不屑地冷哼一聲:“你在撒謊,我們都知道你的魔杖是什麼樣子。”
德文表情不變,冷靜的說:“我是說,它是屬於我的,伊爾穆汗先生送給我的。”
瑟茜教授對他的回答顯得很不滿:“給我,德文先生。”
德文看向瑟茜,她繼續堅定地說道:“我說,把這根魔杖給我。”
“這是我的私人物品,憑什麼給,您?”德文義正言辭地問道。
瑟茜教授沒答話,她揮舞魔杖,德文的那根巴沙木魔杖就飛到了她的手裡。
“繼續練習!”瑟茜教授大步走回講台,說道。
小巫師們都噤若寒蟬,不敢吱聲。德文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衝動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會使情況變得更糟。
紮布爾是一個講道理,有紀律的地方。在這兒,一個小巫師要對抗實力比自己強大的多的曜日法師,並非沒有可能,但靠大呼小叫的爭吵,是沒什麼意義的,一定要采取合理合法的應對手段。
比如,找校監科羅德先生。
因為是兩節變形術連堂,中間有半小時的休息時間,所以在課間,德文就開始給科羅德寫信反映情況。
小男巫極儘誇大事實,訴說了自己前往孟加城遇見伊爾穆汗先生,老先生起了愛才之心,將巴沙木魔杖送給自己,並邀請自己在成年後的研究階段跟隨他學習。可現在,瑟茜老巫婆竟然把巴沙木魔杖沒收,自己明明在變形課上沒有犯任何錯誤,全班同學都可以給自己作證......
寫到這兒,德文看了旁邊盯著他寫信的比爾一眼:“你會給我作證吧,兄弟。”
比爾用他的胖腦袋急忙點頭。
恩,德文放下心來,繼續寫到,全班同學都能證明,自己不僅沒有犯錯,還是第一個變形成功的,一定是瑟茜教授嫉賢妒能,刻意打壓好學生,或者對他的魔杖有了非分之想......
恩,非分之想這個詞好像不太合適,德文剛想改正,不過一想自己一個小巫師,寫的太合理、太嚴密,反而說不定會引起科羅德先生的懷疑,就這樣吧。
總之,懇請科羅德先生詳細調查,這根魔杖對他來說有著重大的意義,如果紮布爾的教授都像瑟茜這樣,肆意沒收小巫師的私人物品據為己有,那還有什麼規則可言?還有何顏麵稱自己為正義派的巫師?
寫完之後,他沒有立刻將信寄給科羅德,而是又給珊朵拉和阿寫信,通知他們這件事。
阿代爾把那封信拿起來看了看,條理清晰,邏輯明確的一封告狀信,隻是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太對勁。
德文將三封信依次疊好,送了出去。
第二節課,德文一聲不吭,隻是用自己的陰沉木魔杖練習變形,有意的弄出點爆炸的動靜,來麻痹瑟茜教授。
瑟茜教授哪裡能想到一個十歲的小孩,能有這樣的心機,她還以為自己鎮住了德文。
一下午的課程很快結束,同學們三三兩兩地離開教室,仿佛一秒也不願意在瑟茜教授的課上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