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各個世界,各個地區,都有不一樣的風俗和習慣。
既然阿裡這個資深宗教研究者都說沒問題,德文也就放心大膽地買了一件白熊皮草。並把一個狗皮圍脖,套在了肯茜身上。
裝扮好之後,艾蓓娜就帶著一夥兒小巫師,就前往凱瑟琳堡當地的醫院。
“阿代爾的父親為什麼不去氪海克?”德文問道,“氪海克肯定要比這裡的條件好很多吧。”
“即便是巫師,也阻止不了生老病死。”艾蓓娜說道,“阿代爾是小兒子,他的父親已經不年輕了。”
凱瑟琳堡確實算得上是一個大城市,至少還有一家醫院,並且這家醫院是藥劑師協會的常駐地。
不像亞得裡亞,隻有幾個海員診所,連個像樣的醫院都沒有。
當然,老公爵自己家裡,是由私人醫生的。
醫院的環境還勉強算是乾淨,但是氣氛實在是算不上好。時不時地就能聽見哭泣聲,這所醫院的治愈率並不高。
想想也是,這個世界可沒有醫保,平民大都是不舍得看病的,有什麼小毛病,也都抗抗就過去了。會來醫院的,基本上離死也不遠了。
靠著一群半吊子的麻雞藥劑師,和一堆低階魔藥,可能還不如舔兩口德文的獨角獸角,來得實在。
但不管怎麼說,總比去教會,靠著什麼神父的祝福和加了點鹽的聖水,更靠譜些。
除此之外,要說收費便宜的,大概就是醫院裡的婦產科了。
對貴族來說,人口那可都是領主寶貴的財富,所以不管是巫師,還是貴族,都很注重新生兒。
隻要是自由平民,基本上都會在臨產期來醫院,花費不多,因為這享有補貼。
德文一邊腹黑地在心裡誹謗著,一邊跟隨艾蓓娜上了樓。
“你們怎麼來了?”阿代爾見到同學們,顯得很是驚訝。
德文瞧了瞧他,雖然神情之中難掩疲憊,但至少精神狀態還不錯,沒什麼憂慮消沉的跡象。
“你的同學們來看看你,並給你父親送上祝福。”艾蓓娜說道。
“謝謝你們關心,我沒事。”阿代爾說道,“也暫時沒什麼需要幫助的。”
他把眾人帶進了病房,阿代爾的父親躺在床上,已經陷入昏迷,骨瘦如柴,隻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能夠判斷,他還活著。
德文他們向房間裡的人小聲打著招呼,病房不小,坐了很多人,也不知道哪個是阿代爾的母親。
阿代爾顯然也沒有給他們互相介紹的意思,阿裡在旁邊和他低聲說這話,開導著他。
“放心吧,我父親已經昏迷數天,我有思想準備。”阿代爾深吸一口氣,平複心情說道,“醫生和我說了,恐怕熬不過今晚了。”
德文見此,略有感慨。前些天自己呆在家裡,還被那些破事兒整的心煩,早早就回到了學校。現在再想想,老公爵和老夫人也都已經不年輕了,不知還能陪伴自己多久。
以後還是應該儘可能的多在家陪陪他們,哪怕是自己受點小氣,隻要能哄得二老高興,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