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什麼?
脫......脫下衣服?
德文愣住了,他看到旁邊的獸人男子大咧咧地將衣褲脫下,一絲不掛,剩下的幾個人也是如此,好在從第一性征上看都是男性,並沒有女人。
可這也夠不好意思的......
德文問道:“巴哈尼,為什麼要脫衣服?”
“廢話。”巴哈尼哼了一聲,“你難道要穿著衣服洗澡?”
說實話,前世德文泡過澡堂,可是不知為什麼,那時候不會覺得尷尬,但是此時有一種莫名的羞恥感。
在眾人的注視下,德文更顯得格格不入,他不再耽擱,把衣服脫下來扔到一邊。隨後,幾個理發師走到了近前,犯人們坐到椅子上把本就不多的頭發剪短。
“我不需要剪頭發,”德文說道,“隻需要給我修理一下胡須就好。”
巴哈尼哼了一聲:“德文先生,在這裡恐怕你沒有挑三揀四的資格,你難道覺得我還會給你找人設計一個發型嗎?”
“我並不是你的犯人,我也沒有要求你給我設計發型。”德文語氣不善地說道,“另外,巴哈尼先生,我有足夠的自信我可以恢複自由,動動你那腦子想想,如果我真犯了什麼事兒,會老老實實的被你們抓住嗎?我可是有一大群黑巫師前輩,難道我不認識去黑森林的路?”
巴哈尼拉下了臉,權衡利弊之後,還是沒有為了些許的小事和德文徹底撕破臉。
“按照他說的做吧。”巴哈尼說道,“德文先生,我衷心的祝願你能自由的出去,不然的話,你的日子恐怕不太好過。”
德文沒有理會他的威脅:“借你吉言。”
剃掉胡子之後,德文跟著那些獄友們走進了浴室,打開花灑衝澡。他的嘴上哼著小曲兒,一副悠然自得,這不是因為他的心情真有多麼好,純粹是為了擺脫尷尬。
“喂,新來的,”旁邊的那個獸人開了口,或許是長時間不說話的原因,他的嗓子顯得生硬而沙啞,“你是巫師?”
德文微微有點驚訝,這是一周以來第一次有除了巴哈尼和魔仆之外的生物和他交流。他停止了唱歌轉過頭,對著和自己說話的獸人微微點頭,笑道:“這很難看出來嗎?”
那獸人聽後也扯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他看起來不怎麼會交際,在和德文搭完話後便不再言語,但是德文能看出,他應該是有事情要說。
否則的話,也不會開口。
“你手上的黑斑是怎麼回事?”德文主動問道。
“曾經是一個紋身。”獸人說道,“不過,在被判刑之後,就被鬥手隊的人給抹掉了。”
德文不知道該怎麼接話,雖然他有很強的說話意願,但是依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有事兒想要求您幫忙,”獸人左右環顧壓低了聲音,“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的監舍就在你的隔壁,等回去之後再說吧。”
德文微微一蹙眉,按照常理來說,獸人可不應該對巫師這麼信任......他提起了興趣,打算走一步看一步,於是點了點頭,繼續哼歌,不再多說,避免引起巴哈尼的注意。
在監獄裡要是不發生點什麼,豈不是白來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