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院的地牢裡雖然寂寞,但是環境還是極好的,一人一舍,三餐按時供給,從沒出過什麼問題。與之相比,亞得裡亞島可就沒有這麼好的條件。這裡是大監舍,每個牢房都關了至少12個人,上下三個床鋪,好一些的床會鋪一些長虱子的爛皮子,差一些的便隻有稻草。床位空間極小,對於胖一些的犯人,恐怕連翻身都不夠。監舍裡還有一張石桌子以及幾個矮凳......
總之,在這兒才像是真正的坐牢。
最為恐怖的是,這裡信奉的是弱肉強食的法則,監獄裡充滿著各種大大小小的幫會,每個幫會都有一個黑老大,餅乾是硬通貨,隻要你付得起錢,他幾乎有辦法搞到任何你想要的東西:煙絲、糖果、酒,甚至是女人。
是的,亞得裡亞島的牢房不分男監和女監的,全部混住在一起。對於女囚來說,出賣身體簡直是家常便飯。
“這麼不太好吧?”
德文原本沒怎麼關注過這些,此刻聽後,作為一個現代人,本能地覺得不太合適。
衛兵小聲地解釋道:“在這裡的都是壞人,少爺,他們都犯了法,不是什麼可憐人......在監獄裡,他們從事一些簡單工作,創造不了太多價值,總不能把勤勞的納稅人的錢花到他們這些犯人身上,那也太不公平了。”
德文一聽覺得好像也有道理......
稅收作為一項轉移支付的手段,很難保證絕對的公平。但是不管怎麼說,拿稅收補貼一些勤勞的窮苦民眾是應該的,把這錢花到為非作歹的犯人身上,就顯得有點蠢。
“至少還是讓男女分開吧,”德文說道,“這些監牢裡的幫會,是不是也有你們的支持?”
他用眼神打量著那兩個領路的衛兵,目光仿佛看穿了一切。
“少爺......”領頭衛兵嚇得撲通一聲跪下,“屬下知罪!”
德文哼了一聲:“起來吧,天下烏鴉一般黑,沒有想治你罪的意思,彆再讓那些雪族人瞧見了你向我下跪。”
“是......”領頭衛兵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再也不敢小瞧德文。
“對了,”德文說了一句,“把我的魔法手套給我,那些雪族人都不是善茬,可彆陰溝裡翻了船......就在我法袍的口袋裡。”
......
對於這些雪族人,亞得裡亞方麵極為重視,倒不是說要怎麼優待他們,隻是忌憚他們的能力,害怕這些雪族人逃跑。
總共有11個雪族人俘虜,他們被分開關在七個不同的牢房裡。德文選了朱婼所在的那個牢房,沒有彆的原因,純粹是覺得這個雪女更養眼一些。
“新來的,對,就是叫你呢!”監舍裡,一個有著花臂紋身,五大三粗,長得和元素冕下有些類似的胖子對德文喊了一句,“犯了什麼事兒進來的?怎麼爺看你比較眼熟?”
德文皺了皺眉,眼熟?哦,是了,自己現在用著的是監牢守衛士兵的一張臉,看著眼熟很正常。
“叛逃的罪名。”德文閉著眼答道,“我曾經是管你的人,所以你會看著眼熟。奶奶的,不過是得罪了那個變戲法的小崽子,就給我編織了一個罪名,哼,神氣什麼,亞得裡亞島早晚會敗在他手裡!”
他一邊說著,一邊斜視朱婼,德文希望自己可以通過“罵自己”來快速地和她建立信任。
“嘿呦!”剛剛問話的粗漢喝了一聲,“想不到你小子膽子還挺大,竟然敢得罪巫師少爺?嗬,唉,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