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們爆發出一陣譏諷的笑聲,衛兵們也想笑但是沒有膽子。德文臉漲的通紅,氣哼哼地走出了牢房,罵道:“怎麼,想造反?誰再敢笑,我罰他五十鞭子!”
笑聲戛然而止,一個個囚犯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德文長出了一口氣:“去,把白蘭地給我叫過來,好好地查一查,那群雪族人到底是怎麼把鎖打開的,是不是有什麼內奸!”
......
白蘭地來到之後,仔細地觀察了一會兒,憑著多年盜賊的直覺,他對德文說道:“少爺......屬下可以肯定,這些鎖都是被撬開的,絕不是用鑰匙捅開的。”
“他們不可能有工具撬鎖!”牢頭急忙強調道,“我們仔細地檢查過,他們沒有攜帶鐵絲,我們的配飯中也沒有魚刺之類的東西。”
白蘭地怕德文,但是卻不代表他會怕一個牢頭:“你是在質疑我的專業性嗎?”
他們倆正爭吵著,就見一個衛兵跑了過去,手裡拿著一張疊好的紙,他將那張紙恭恭敬敬地遞給德文:“少爺,這是在那個朱婼的床鋪下邊翻到的......”
德文有些奇怪地接了過來,將那張紙展開,隻見上邊用炭筆寫道:
“再見,親愛的德文先生,儘管你招待不周,但還是要感謝你給我們的關於魔兵三叉戟的情報。希望再次見麵時,我們不再是敵人。
朱婼留。”
“該死的,她竟然認出我來了?”德文氣得聲音都變了調,“找!奶奶的,就算把這個監獄掀個底朝天,我也要搞明白,這群雪族人到底是怎麼跑出去的!我還真不信這個邪!”
衛兵們不敢去觸他的黴頭,紛紛散開繼續尋找線索。白蘭地不住地詢問著牢頭,企圖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白蘭地大人,這兒的鎖眼裡發現了一根頭發。”一個士兵敏銳地發現了什麼,急忙向上報告。
“頭發?”白蘭地吃了一驚,“我的天哪,即便是盜賊公會的主席,恐怕也沒有用頭發絲撬鎖的本事,那隻存在於傳說中......”
德文聽後卻猛地一拍額頭,好像想起了什麼,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他一邊搖著頭一邊喃喃低語:“是了......我真是太蠢了,是了......我怎麼把這一點給忘了......”
眾人不敢打擾他,但是作為一個曾經的盜賊,白蘭地實在是太過好奇,他忍不住試探著問德文:“少爺,您想到了什麼?”
“他們是雪族人。”德文深吸了一口氣,“你可以封印雪族人的鬥氣,但是冰雪的力量是存在於他們體內的本能......雪女的頭發在剛剛拔下來的時候,是很堅硬的,就像凍住的冰晶一樣,過一段時間才會軟化......我們在材料課上學過的,我怎麼能把這一點給忘了呢......”
白蘭地問道:“可他們為什麼要等這麼久呢?”
牢頭好像想起了什麼:“我猜......可能是那些男性雪族人的頭發不夠長,需要等頭發長出來再動手。”
這勉強也算是一種解釋,當然,也可能是他們一直在等德文的到來,總之,人反正是已經跑了,過程並不重要。
白蘭地點了點頭,他急忙又說道:“少爺,咱們島上的多莫傳送陣還沒建好,這群雪族人想要離島,一定隻能用船。我們應該立刻封鎖碼頭,嚴格盤查今早各個出海的船隻,之後派出軍艦四下巡邏,說不定能把他們抓回來。”
德文思考了一會兒他的建議,還是將此否決:“算了......算了吧,既然他們沒有打算為敵,我的目標也算達到,犯不著非得和他們拚個你死我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