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文怎麼也沒想到,害死然巴的真凶,居然會是那個看似忠厚老實仁慈心善的管家——夏力。
至少,白瑪是這麼說的。
他腦海中的第一個想法是誣陷,這個白瑪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放在她的對立麵,她的話不能信,她一定是在挑撥離間!
“我和甲央被抓住後,有人對我們搜過身。”白瑪這樣說道,“可是,在被然巴判處火刑之前,管家單獨提審了甲央,但卻讓我回避。隻有管家夏力有機會,將刺殺然巴頭人的那把匕首交給甲央。”
阿比桑看向德文,他並不了解管家的為人,因此對白瑪的話信了幾分:“德文,要說這惡奴弑主的事例,倒也並不少見......我的那個表弟才三歲,他或許能作為名義上的財產繼承人,可是實際上這座溪卡確實要仰仗管家負責打理,所以,他的確有充足的作案動機。”
德文閉上了眼睛,仔細地回憶和那位管家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處細節。
然巴在臨死前,曾經試圖抬手指向德文。他當時還感到奇怪,現在想想,然巴很可能並不是指的他,而是他身後的管家夏力。
還有,德文想起了格桑夫人的一句話。
“一切都麻煩夏力管家了......”
這句平淡無奇的話,此刻縈繞在德文的耳邊,久久不能散去......
並且,在然巴身死的第一時間,管家便試圖將真凶的名義嫁禍給然巴的兩個庶出兄弟。如果不是德文覺得那兩個人實在太蠢,說不定他的計策已經成功了!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證明,管家確實是一個大奸似忠的惡奴。
“你確定對你自己說的話負責?”德文直視著白瑪問道。
在阿比桑翻譯了德文的話之後,白瑪輕聲笑道:“當然,我對你還有事相求,有什麼騙你的必要嗎?”
......
“通知你的人,控製住溪卡!抓捕管家夏力!”
德文和阿比桑離開了柴房。德文顯得怒氣衝衝,被彆人欺騙當猴耍的滋味,顯然並不是十分愉快。
“真是可惡!如果不是白瑪提醒,我險些就要被那個夏力騙了!那可就釀成了大錯!”
聽到德文的抱怨,阿比桑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彆在意,老兄......誰還沒看走眼過幾個人?更何況,這麼短的時間,想要認清一個人確實不容易......就像我曾經也小看了你......”
“怎麼說?”
“比如,我就不知道,你騙人的本事這麼厲害!......剛剛對白瑪下的那個保證,臉不紅心不跳......你是怎麼做到的?”
德文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唉......怎麼跟你說呢,我......我沒騙她,至少沒有完全騙她。”
“彆逗了!”阿比桑滿臉的不信,“麻雞怎麼可能會施法?”
德文想了想,用上了另一個例子,來給阿比桑進行解釋:“魔兵。這種武器你有沒有聽說過?麻雞拿著魔兵,也能夠施展元素魔法。”
“魔兵?”阿比桑微微點頭,他又問,“世上真有那種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