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酒勁,德文問出了心裡的話:“舒瓦勒,當年的那件事,你怪不怪我......”
“我不怪你。”舒瓦勒打了個酒嗝,搖搖頭,“相反,我很感激你,德文,是你給了我實現自我價值的機會,能夠統領一支數萬人的騎兵,在沙場上馳騁作戰......這可不是每一個半人馬都能夠有的經曆和信任。”
德文笑了笑:“這是你的能力應得的,並且,你也為亞得裡亞島訓練出了一支頂尖的騎兵隊伍,不是嗎?”
“話是這麼說,”舒瓦勒笑了笑,“但我知道,如果不是你給了我這個平台,我可能一輩子都隻能留在迷霧森林那種小部落裡,一輩子都見識不到大軍團的作戰......”
“你真這麼想?”
“恩,不過——”
“不過什麼?”
“海默爾在我麵前,怎麼說呢......她時常會和我聊起這件事。”舒瓦勒歎了口氣,又悶了一口酒,“我敢肯定她也沒有怪你,可是你也知道......她的父母,她的部落,都毀在了那些黑巫師手裡,這些人再也沒有辦法複生了......有時候她會很傷感,會有對黑巫師的恨意,有時候也會流露出一些後悔的意思......不過絕不是後悔有你這個朋友,而是......或許有什麼地方,我們可以做的更好,來挽救這一切......”
“我明白。”德文點了點頭。
舒瓦勒繼續說道:“唉......我想,或許是海默爾在和我說這些事的時候,不小心被阿斯那聽了去,所以他才......”
“放心吧!”德文拍了拍舒瓦勒的肩膀,“他還是個孩子,我不會和一個孩子置氣的。”
......
這種倔強的小孩,往往會認死理,想要糾正他們的看法並不容易。
德文不希望舒瓦勒和海默爾為難,所以想要和阿斯那解除誤會。他知道,想要做到這一點,依靠長輩的強權逼迫,恐怕是不行的。
“你有沒有什麼好主意?”
第二天早上醒酒之後,德文把荻安娜拉到了一個隱蔽的小氈帳裡,問道。
“他討厭你,同樣也不會喜歡我。”荻安娜聳了聳肩,“我和你是一夥的......能有什麼好辦法?”
德文想了想說道:“你還記不記得,昨天欺負阿斯那的那些半人馬小孩?咱們要不替阿斯那教訓他們一頓?怎麼樣?”
“好主意!”荻安娜諷刺地說道,“這會顯得你神通廣大,竟然能把一群半人馬小孩打趴下,我支持你,去吧!”
德文翻了個白眼,對於荻安娜的這種口氣,他很是不滿。
雖然不能把那些半人馬小孩直接打一頓,不過,德文覺得,突破點應該還是在這個方麵的。
莎幽對和一個半人馬小屁孩搞好關係不感興趣,在她看來,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人和事。
“我可以進去嗎?”
她的聲音在氈帳外響起,還算是有禮貌。
“進來吧,”德文喊了一聲,“怎麼,莎幽,有什麼事嗎?”
“你說過,半人馬這裡會有很多戰爭。”莎幽平靜地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開始作戰?”
“呃......這......”德文支支吾吾了一會兒,“我覺得烏勒部落這種上萬餘半人馬的大部落,應該不缺仗打吧?你稍等,我等一下去問問舒瓦勒,看看他怎麼說......”
舒瓦勒雖然不能戰鬥,但是他在亞得裡亞島做訓練官和將軍的經曆,使得他具有很好的統帥和領軍能力。所以在烏勒部落,他的地位其實很高,德文聽說他是烏勒部落的軍師,是部落首領親自邀請他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