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的時間,德文都在跟著阿學習魔法和其他魔法知識,對於自己的教子,談條件隻是說著玩,不論是否達成,阿肯定都會毫無保留地傾囊相授。
北方的夏天天黑的晚,一直到晚上七八點鐘,太陽還懸在空中,阿見時間不早,就開始準備吃的。
德文提議在河邊烤魚,阿又秀起了她的釣魚技能,就像他倆剛認識的時候,把魔杖變成了一根長長的釣竿,也不用魚餌,肥美鮮活的大馬哈魚就被釣了上來。
德文同樣想學這個咒語,不過這就要難上很多,阿說還不能教他,這涉及到變形幻術的知識,他要先有相關的基礎才行。
阿打發德文前去殺魚,德文雙手將大馬哈魚抓住,按在石頭上,正打算再那塊石頭把魚砸暈,誰知手一滑,魚就脫手竄到水裡,再也抓不到了。
“你丟不丟人?一個巫師,還不如米莎呢!”阿見魚跑了,出言嘲諷道。
德文丟了麵子,很不開心,棕熊米莎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好心地從水裡撈出來條魚,遞給德文。
米莎吃飽了,她以三五分鐘一條魚的速率進食,吃了整整一下午。
棕熊遞過來的魚已經被咬穿,上邊沾著她的口水,德文也不嫌棄,在河水裡將魚衝洗一下,就打算開膛破腹。
他從口袋裡拿出處理魔藥藥材的工具盒,那裡邊有各種各樣的切刀和解剖刀,先將魚鱗打掉,之後又將內臟挖去,一連處理了六七條魚,差不多就夠吃了。
附近的河水都被讓成了鮮紅色,德文又跑到上遊仔細衝洗。另一邊,阿撿來柴胡點起了火,她問道:“隻烤魚麼?要不要魚生刺身?”
德文想了想:“要!”
她先將火生起,又揮舞魔杖變出了冰塊,德文將七條魚拿了過來,把其中一條片成魚片,放到了冰塊上。其餘幾個則串了起來,架在柴胡上烤。
“你怎麼把魚籽都衝掉了?”阿看了眼德文處理過的魚,可惜地說道,“魚籽可是好東西,彆的季節可找不到。”
德文哪能認出生魚籽長啥樣?反正剖開魚腹之後,把裡邊黏糊糊滑膩膩的東西全扔了,此刻聽阿質問他,便換了個口氣說道:“魚籽吃多了不好,膽固醇這麼高,吃多了還容易不識字。”
“歪理!”阿不屑地說道。
德文不再反駁,想吃魚籽自己弄去,反正河裡的魚多得是,這是來自大自然的饋贈,他盤腿坐下,靜靜地轉著樹枝,開始烤魚。
不一會烤魚就散發出了油脂的香氣,香氣飄到遠方,德文隱隱約約聽見遠方的森林那邊傳來幾聲狼嚎,棕熊米莎警惕地站了起身,對著森林的方向咆哮。
德文問道:“這裡有狼?”
“有啊,不過你放心,那群畜生不敢過來。”阿回答道。
德文並不害怕,他現在隻忌憚黑巫師,至於遇上什麼其他的扁毛畜生,打不過還不會跑嘛?
等兩人把魚烤熟吃完,天色已經漸晚,北方天空的星星總是讓人覺得更亮一些,德文躺在棕熊米莎的懷裡,看著天空,真想晚上就這麼睡著。
阿也不催他,反正兩人也不用走夜路,幻影移形回去就好,再說還有這麼大的一頭熊保護,沒什麼可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