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很容易打聽,德文帶著荻安娜去了酒館,那裡彙聚著冒險者,同樣也彙聚著各種消息靈通的人。
大彼得王城的酒館,或者說,整個羅刹帝國境內的酒館,都非比尋常。隻要推開門,就能聞見一股濃厚的酒精味,那味道簡直就像是消毒水,如果不知道這是酒館,還會以為是進了醫院。
“你們兩個小家夥怎麼會在這兒?”一個巨大的巴掌拍在了德文和荻安娜的肩膀上,把他倆嚇了一跳。
德文回頭一看,不免十分吃驚:“塔普夫?露娜?竟然是你們?”
德文的身後是一個虎人和一個精靈,正是當初和德文他們一行人一起,在東麗島和大陸東南冒險,調查七頭蛇掛墜的塔普夫和露娜。
“想不到吧?”露娜好像見到他倆很開心,“怎麼隻有你們兩個,阿蒳他們呢?”
德文把自己這邊大致的情況告訴了他倆,又開口問道:“你們呢,你們怎麼會在這兒?你們不是迦太基帝國的麼?”
“迦太基在東麗島的休眠火山那件事上投入了所有的財力,然而卻一無所獲。”塔普夫回答道,“之後,迦太基在同法老帝國的戰爭中戰敗,陛下一病不起,不久後就過世了。五皇子殿下也在皇位的爭奪中失敗。新皇登基,我們這些原本效忠於五皇子的人自然受到了排擠,迪亞爾和安瓦爾兄弟倆選擇向新皇效忠,我和露娜不願意受那個氣,就離開了迦太基。”
露娜點點頭表示同意:“這一年多來,我和塔普夫一直靠著接各種冒險任務,日子過得也算不錯。但總是不太安穩,尤其是塔普夫獸人的身份很是不便。我們三個月前王城叛亂的時候就來到了這兒,看看有沒有什麼機會,謀一個出身。”
德文聽後轉頭對荻安娜笑了笑:“你說巧不巧?這真是瞌睡來了有枕頭,我正缺人手呢!”
“是啊,冒險者協會中,已經有不少人匿名高價懸賞救出皇後。”塔普夫答道,他剛剛已經聽德文說了事情的經過,“我覺得彼得三世的統治長不了,皇後在民間很受人尊重。既然你和皇後有親,那我們倆就跟著你混了,怎麼樣,有什麼計劃麼?”
這麼快?德文聽此吃了一驚,皇後被捕入獄不過是兩三個小時之前的事,竟然已經開始有義士設法營救?
“沒有,”荻安娜聳了聳肩,“我們的監護人帶著皇後的兩個孩子去了元老院,眼下沒有人管我們,我們不知道怎麼辦,才來的酒館打聽消息。說起來,你們來了那麼長時間,知不知道哪些臣子和皇後走的比較近?”
德文也問道:“是啊,三個月之前王城的叛亂,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塔普夫喝了口酒,先回答了荻安娜的問題:“忠於皇後的臣子簡直太多了,很多人都是她執政時提拔起來的。但不少人在最近的清洗中都收到了牽連,比如剛被流放的總理大臣彆斯圖,被捕入獄的陸軍元帥阿普拉克辛,還有財政大臣祖拉莫夫,但是他手裡沒有兵權......”
德文打斷了他:“這些人就不要提了,派不上什麼用場。你知不知道,有一個人叫波將金?”
他昨晚在記憶中聽凱瑟琳皇後說起了那個和她關係很親密的青年男子的名字,如果兩人真如德文想的那樣,那麼在皇後入獄後,他應該就是接替皇後的棋手。
塔普夫點了點頭:“波將金是城防軍的大統領,聽說在皇後入獄時,他通過辭職向彼得三世抗議。”
“辭職?”德文傻了眼,“這檔口波將金交出兵權辭職?這是什麼騷操作?”
塔普夫聳了聳肩。
德文再一次問道:“還有三個月前的王城叛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