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我不帶她玩。”德文張口叫冤,“荻安娜不會跳舞。”
凱瑟琳女皇整了整德文的衣領:“她不會,你可以教......去吧,不要學你的父親,四處留情。”
德文還待爭辯兩句,女皇遞給了瑪瑞婭一個不悅的眼神,就把她給嚇跑了。
得,這下煮熟的鴨子飛了,德文的心中充滿了碎碎念,滿不情願。
好在家裡還有一隻,凱瑟琳女皇推了推她的外甥,德文邁步向荻安娜走去。
“你怎麼不跳了?”荻安娜奇怪地問道。
“小姨讓我教你跳舞。”德文答道,“來吧,其實很好學的。”
他也不管對方同不同意,就拉起了她的手,將她從座位上拽了起來。
“哦,等等,德文,”荻安娜說道,“你最起碼讓我先換件衣服,哪有穿著法袍跳舞的?”
“怎麼就不能穿著法袍跳舞?”德文反問道,“我穿的也是法袍。”
荻安娜不同意,她不願意就這麼格格不入地鑽進舞池裡,掙脫了德文的手,去旁邊的衛生間換衣服。她是有長裙禮服的,之前在德文家住的時候老夫人專門讓人給她訂製了很多各式各樣的衣服,隻是都沒怎麼見她穿過。
德文靜靜地等了一會,大約一刻鐘的功夫,荻安娜換好衣服重新走了出來。
她將頭巾取了下來,那濃鬱的黑發比金發還要耀眼,微翹的下巴和深邃的大眼睛優雅而迷人,麵孔中略帶些稚氣未脫的嬰兒肥,但身材已經開始發育,她換上了一件束腰長裙,V字形後領使她露出了大半個後背,荻安娜顯得略有點害羞和不自在。
我真蠢,真的!德文呆呆地喃喃道,他早就知道荻安娜是一個小美女,但平時她總是穿著寬大的法袍,還喜歡裹著她們殘月教的頭巾,即便是有十分的美貌,也隻剩下了八分,所以德文難免有些審美疲勞。
眼下她摘下了頭巾,即便還是一朵小花,也足以豔壓四方,使其它的貴女們黯然失色。與阿蒳那種讓人眼饞的美麗不同,荻安娜的美是一種讓人陶醉的美,她有著聖潔的氣質,就像一件精美的藝術品,讓人隻想靜靜地欣賞。
不少人也注意到了換裝的荻安娜,他們漸漸平靜,甚至說話的聲音都小了很多,好在來者都是有身份的貴族,自然不會有人做出什麼不長眼的事,哪怕是眼神也不會有明顯的冒犯。
德文暗暗感歎,蒼天待我不薄,他微笑著邁步走了上去,優雅地行了個禮:“美麗的荻安娜小姐,可以請你跳一支舞麼?”
荻安娜顯然沒有進入狀態,她捂嘴輕笑:“好啊,我應該怎麼回答你,又怎麼還禮?”
“你什麼都不用做,”德文被她的可愛逗樂了,“把手交給我就好。”
荻安娜笑著撅了撅嘴,把手遞了過去:“你根本沒有在用心教。”
德文輕吻了一下她的手背,嗬嗬,跳舞?禮儀?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重要麼?眼下隻有人是最要緊的好不好?
他牽著荻安娜的手走進了舞池,人群自覺地給他讓開了一片地方,奧古斯特公爵和另外幾個上了年紀的貴族端著酒杯靜靜地看著他倆,等待他們開始。
“先教你華爾茲,”德文說道,“最基礎的華爾茲舞步,節奏感好的話,隻要五分鐘就能入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