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梅爾正待反駁,蒂爾達冕下就抬手阻止了他:“好了,我想我應該找到點頭緒了。”
倆人聽此閉上了嘴巴,但都不怎麼服氣地看著對方。
“您想到了什麼?”保爾教授問道。
蒂爾達冕下沉吟了片刻:“攝魂怪吸食快樂,這我們都知道,除此之外,它們最致命的武器,便是‘攝魂怪之吻’......是的,用它們兜帽下麵的‘嘴’會吸去人們的靈魂......”
“這無異於殺戮,但又不是真正的死亡,被吻者的靈魂沒了,但是大腦和心臟還在工作,沒有靈魂的人也能活著,隻是不再有自我意識,不再有記憶,不再有......任何東西,隻是活著,隻是一具空空的軀殼。”
“這種空空的軀殼和植物人不同,植物人雖然喪失了輸出的能力,但是還能夠接收信息,還會流淚......而被攝魂怪吸食了靈魂的人,什麼都沒有,隻有心跳,他們甚至不能被索命咒再次殺死,因為他們已經沒有靈魂了,這是一種,介於生死之間的狀態。”
“試煉場裡的攝魂怪是我們巫師豢養的,每年,我們都會從各地接受各種各樣的死囚犯,放逐到那裡。這些你們是知道的。”
“對於這些被攝魂怪吸乾榨淨的空軀殼,我們的做法是將其直接焚燒掉,我現在想,你們說這麼做會不會有什麼不妥當?”
幾個巫師相互看了看,保爾教授敏銳地問道:“冕下,您是覺得,被攝魂怪吸乾的空軀殼中,應該還剩下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東西?而那團黑霧,就是那個?”
“沒錯,雖然我對於靈魂這一塊的東西也沒什麼研究,但是我總覺得,還是需要有什麼東西,或者說,本能,來維持生命的。”蒂爾達冕下皺著眉頭,之後她笑笑,“要說現存對靈魂研究最透徹的人,應該就是紐紫蘭島上的黑魔頭了,可惜我們不太方便去請教他......”
弗拉梅爾開口道:“這,冕下,我們也不是今天才開始焚燒的屍體,咱們都這麼乾了兩三萬年了,不也一直沒什麼事兒麼?”
弗拉梅爾反對的,迪翁教授一定讚同:“壓倒駱駝的總是最後一根稻草......你們元老院也是一樣,雖說總是循規蹈矩,可是以前留下來的經驗,可未必是對的。”
眼看兩人又要吵起來,蒂爾達冕下有點暗暗後悔不該把弗拉梅爾叫過來,她揮揮手說道:“好了,先這樣吧,迪翁,你一會兒跟我再去一趟試煉地,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團黑霧的蹤跡,它沒跑最好,要是已經跑出了紮布爾的範圍,那也沒辦法,隻能慢慢地找,再慢慢地研究,但總之,試煉地還是先不要接受死囚犯了。”
幾位巫師紛紛點頭,傳奇法師說是叫他們一起討論,但是全程隻聽到迪翁教授和弗拉梅爾相互攻訐,壓根沒發揮一點作用。
德文他們也結伴回了宿舍,三人對於那團黑霧議論紛紛,不住地猜測著如何那到底是什麼,還有事件會怎麼發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