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文在門外急的團團轉,海默爾看起來傷的不輕,那舒瓦勒呢?會不會已經遇害?他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焦躁。
“放心吧,德文。”那瓦安慰道,“有阿蒳和珊朵拉在,肯定會沒事的。”
德文歎了口氣:“我現在倒不是很擔心海默爾,我更想知道舒瓦勒在哪裡,以他的性格,他肯定不會丟下海默爾自己逃跑的,海默爾都受了這麼重的傷,唉......”
這時,珊朵拉打開了門,德文匆忙湊了上去:“情況怎麼樣?”
“傷的很重,失血過多,傷口已經發炎,腹部也受到了重創。好在半人馬生命力頑強,沒什麼太大的生命危險。”珊朵拉答道,“我已經幫她處理過了傷口,並塗抹了消炎藥水,她需要靜養觀察,但是海默爾堅持要見你。”
德文走進了房間,裡麵有一股濃濃血腥味和藥水的味道。海默爾渾身包紮著繃帶,臥在鋪了軟墊的地板上。
“發生了什麼?”德文焦急地問道,“你怎麼會在蘭納城?”
海默爾擺擺手,她閉上眼睛喘了一口氣,並看了那瓦一眼,那瓦識趣地說道:“你們先聊,我在外邊等著。”
德文感到有些奇怪,海默爾就算是遇上了什麼麻煩,怎麼還不能讓那瓦聽一聽了?
海默爾整理了一下思緒,緩緩開口道:“大約一個月前,我和舒瓦勒橫穿了整個阿爾法大陸,回到了迷霧森林的部落之中。我們一路上,雖然也遇上了一些小麻煩,但是總體來說還算是比較順利,並沒有什麼真正的危險。”
“在路上的時候,舒瓦勒就想起他曾經看到過你說的那個七頭蛇掛墜,好像就是屠殺綠龍時的戰利品,但他不是很確定,因此也沒有寫信通知你,隻是往島上給老公爵寄信的時候提了一句。”
德文歪了歪頭,他暑假並沒有回家,隻是在凱瑟琳堡見了祖父一麵,想來過去了那麼長時間,舒瓦勒的這順口一提被老公爵給忘了。
不過這也確實不是什麼要緊事,比起七頭蛇掛墜,他更關心舒瓦勒的安危:“你不用管那勞什子的掛件,快說說舒瓦勒在哪兒,他有沒有什麼危險?”
提到舒瓦勒,海默爾劇烈地咳嗽了一陣,在珊朵拉的咒語的幫助下,她才止住咳嗽繼續說道:“在我們回到部落的第三天,我們的部落就受到了另一個半人馬部落的攻擊,他們打著搶奪這個掛墜的旗號,父親和舒瓦勒自然不會同意,於是我們雙方就爆發了戰鬥......”
德文在心裡默默地歎了口氣,這件事情到底還是因為自己,若不是自己那天喝了點酒,跟海默爾和舒瓦勒在臨彆之前隨口提了一句,他們部落想來也不會為了一個小小的掛墜去和隔壁部落拚命......想到這裡,德文暗暗自責,這就是真誠的壞處,他以真心去對待他的每一個朋友,可他的朋友們又何嘗不是呢?為了他簡單的一句話,就不惜去拚命。
德文即自責又感動,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阿蒳皺著眉頭問道:“隔壁部落要這個七頭蛇掛墜乾什麼?難不成還真把它當成什麼神器了?”
海默爾猶豫著、沉吟著緩緩開口:“你知道,那個部落的首領是誰麼?”
首領?德文認識的半人馬並不多,除了海默爾、舒瓦勒、彭·凡德首領,也就剩下一個和自己起過衝突,被彭·凡德驅逐出部落的半人馬了。隻是德文忘記了他的名字。
“你是說......”
“沒錯,”海默爾答道,“就是當時和你起衝突的斯高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