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事實如你所說一般,那麼這並不是一場黑巫師或者獵魔人的襲擊,也不是一場針對小巫師的惡性襲擊,而隻是一場和半人馬們普通的戰鬥,甚至是你們主動去找的對方,是麼?你已經是成年人了,阿蒳小姐,成年人,需要自己承擔戰敗的後果。”
西恩先生說這話的時候麵帶微笑,但是這表情卻讓阿蒳打了個哆嗦:“可是,德文他們的情況現在很危險,我們能不能先把他們救出來,再......”
“不能,”西恩先生拒絕道,“阿蒳小姐,元老院不是黑暗組織,更不是專門為你們家服務的機構,這裡是一個講道理,**度的地方,也是一個相對中立的組織。一群無辜的半人馬識破了你們襲擊的陰謀,俘虜了德文和荻安娜,這就是元老院根據了解的情況對這件事情的定性。如果你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這件事和黑巫師或者其他什麼邪惡團體有關,那麼,元老院就沒有理由出手,尤其還是在你們先挑釁的前提下。”
阿蒳不再和他爭辯,她轉頭看向弗拉梅爾先生,誰知他也歎口氣搖了搖頭:“阿蒳,不是我不想幫忙,但是西恩先生說的沒錯,法律如此......”
“半人馬不是獸人,他們是友善種族,迷霧森林裡的那個半人馬部落雖然小,但也是一個完整的主權,你們帶著蘭納城的士兵去攻擊人家,元老院隻能認定這是一場戰爭,而根據元老院的立場,在沒有正當理由的前提下,是不會插手任何國家的戰爭的,不管有沒有巫師以個人身份參與其中。”
“老師,難道一點通融的餘地都沒有?”
“這些規定並不是針對你們,”弗拉梅爾先生閉上眼睛,“自然,也不能因為你們而改變。”
阿蒳雖然懷疑有人給他們下了套,比如那支能夠撕破傳送門的箭支很是蹊蹺,還有對方知道德文有兩根魔杖的事,同樣可疑。但是卻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是黑巫師所為。不管是奧格還是巴頌,至始至終都沒有露麵。
這時,西恩先生答道:“目前麼,有三種解決辦法。”
“其一,你以個人的身份去聯係一些關係好的巫師或其他朋友們,將戰爭繼續下去,隻要你們打敗了那群半人馬,哪怕是將他們殺光,元老院也是不管的,戰爭雙方各憑本事,死人是常有的事不是麼?可我不建議你這樣做,再打下去的話,那兩個小巫師的安全沒有辦法保證,並且,你的導師不太適合以私人身份參加到這場戰鬥中幫助你,畢竟,你知道,他的身份很敏感,一言一行都在一定程度上代表元老院......”
“其二,也是我認為最好的辦法,那就是由你提出申請,由元老院出麵做公證,組織三方的和平談判。那兩個小巫師的身份是戰俘,而你,可以和半人馬部落談判,出錢,談條件,都可以,隻要達成協議,就可以把他們倆贖回來,隻是肯定會付出一定的代價。”
弗拉梅爾先生補充道:“但是有一點你要清楚,談判雙方最後達成的協議是一定要執行的,如果有誰不遵守,就會受到元老院的懲罰。並且在協議達成後的十年內,是不允許再次爆發衝突的......這意味著你很可能確實要實實在在地肉疼一次。”
阿蒳對這兩種辦法都不滿意:“第三種呢?”
“第三種的話,我並不推薦。”西恩先生說道,“因為涉事人是兩個未成年巫師,所以,你們這些做監護人的,可以申請監護不當責任。這樣的話,元老院會出麵保下兩個小巫師,但我不得不說,這個監護不當責任對你們的影響很大,非常大,甚至很可能會取消你們的監護資格,這要由事後具體的審判決定......你還不如選擇付出一些金錢上的代價,把他倆贖出來,我想既然半人馬沒有直接殺了他們,就肯定是有條件要和你們談的。”
取消監護資格,就意味著德文不再是阿蒳的教子,這是她不能接受的,她此刻六神無主:“好吧,那就請您安排人手,進行和平談判......隻是我想問一下,我在談判的同時,能不能再組織人手去營救他倆?”
“這並不衝突,”西恩答道,“但我不建議你這樣做,你要知道,半人馬的脾氣可都不怎麼好,你可以在協議未達成前組織營救,半人馬也隨時有撕票的權利,你最好還是不要惹怒他們。”
阿蒳閉上眼睛,無奈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