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荻安娜懷裡的保羅被德文氣急敗壞的樣子給逗笑了。
麗莎說道:“少爺,您這樣把他們都慣壞了......”
德文不以為意:“孩子麼,不要太約束著他們,素質教育你懂吧?”
“可是少爺,獸人和人類不一樣,”麗莎說道,“獸人的血脈之中沒有親情,或者說,很淡薄,他們的心中隻有階級和等級觀念,現在還小或許看不出來,將來長大了......”
這倒也是,德文想了想,這幾個孩子的教育問題還是得交給專業人士,他覺得虎人塔普夫就比較合適,不僅實力強勁,更關鍵的是他清楚獸人的那一套理念,並且也是一個值得信賴的朋友。隻是要查一查塔普夫的底細,彆再像索倫一樣,有什麼其他的身份。
“我會留意著,給他們找個合適的老師的。”德文說道。
荻安娜也笑了笑,她抱怨道:“我怎麼就沒有這麼可愛的弟弟妹妹?”
德文衝她翻了個白眼,兩人又開始了互懟環節:“那可說不定沒有,你不說你沒見過自己的父親麼?那指不定和我爹一樣,是個花心大蘿卜。”
“欠揍是不是?你覺得你說這話合適麼?”荻安娜問道。
“怎麼不合適,我......”
德文說著,突然止住了話頭,他猛地站了起來,往壁爐的方向走去,嚇了大家一跳。
“怎麼了?”荻安娜看見德文的神態不太對勁,抽出了魔杖。
德文沒有理會她,他直勾勾地盯著壁爐上邊的一副畫像,那是德文的父親愛德華·帕裡帕奇奧先生的肖像畫。
“這是先生的畫像,”麗莎略感奇怪,“怎麼了少爺,有什麼問題麼?”
麗莎女士一直稱呼愛德華為“先生”,當然,愛德華生前他倆私底下怎麼叫就沒人知道了。這幅畫一直掛在這裡,也是帕裡帕奇奧宮中唯一一副愛德華的畫像,其他的都被老夫人給收了起來。
荻安娜也看了兩眼,她突然知道德文為什麼愣住了:“這把槍——”
“不錯,”德文喃喃道,“就是在這裡見到的,這把槍頭奇形怪狀的騎槍,和安特羅特大教堂收藏的那一把騎槍一模一樣,我不會認錯!”
前兩天,德文在安特羅特大教堂的收藏室裡,看到了一把黝黑的騎槍,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並有著強烈的親切感。他一直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之後荻安娜看過也說見過,但阿蒳和珊朵拉她們都沒見到過。
這就對的上了,麗莎的這個房間,隻有荻安娜之前來過。
德文感覺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麼,他的生父愛德華先生是一位實力強大的騎士,他當年的死因,德文一直不是很清楚,家裡的人也不願意告訴自己,就連肯茜也不說。德文本猜測和查爾曼大帝有關,因此也沒想著報仇的事兒。
據德文了解,愛德華當年在查爾曼大帝的征討大軍中還是有一定兵權的,若是因此引起了查爾曼的猜忌而被殺,也不算冤枉,畢竟自己家確實也不是什麼忠臣......
可那把騎槍怎麼會在安特羅特的大教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