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態度依然不變,”阿卡深吸一口氣說道,“父親隻是讓我做出一個選擇而已,沒有任何人逼迫我。是我自己嫌貧愛富,不願意認那個下賤的馬夫為父親,過錯在我身上。”
德文最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阿卡不僅沒有翻供,還為了救維爾弗雷多,主動往自己身上潑臟水,很難想象她一個不滿十歲的小姑娘,竟然有如此勇氣。
維爾弗雷多用飽含深情和愧疚的眼神看了阿卡一眼,他低下了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西恩**師顯得很不滿意,阿卡是未成年巫師,並且是未滿十四周歲的完全無刑事責任能力人,即便是殺了人,也隻能進行管教。雖然可以對其監護人進行處罰,但現在紮布爾還沒有給阿卡指派巫師監護人,她的監護人是她的父母,即坐在被告席的維爾弗雷多,這無疑比脅迫未成年巫師行凶的處罰要輕很多。
他滿臉嚴肅地看向阿卡說道:“阿卡小姐,請你再想清楚,即便你是未成年巫師,無故殺死自己的親生父親,也是一個很重的罪名,這會影響你未來在紮布爾的學習。”
阿卡用略顯冷峻的聲音答道:“如我所說,我是一個嫌貧愛富的人,我的父親隻有維爾弗雷多一個人,我的姓氏是帕裡帕奇奧,將來分家的時候,我還要爭一份財產......至於那個馬夫,他隻是自己爽了一把,貢獻了一顆精子罷了,對我既沒有生恩,也沒有養恩,我為何要認他?”
“從今以後,她就是我的親妹妹,比瑪蒂娜還親!”小愛德華聽完這話,感動地都快哭了,小聲地湊到安福斯托斯和德文的耳邊說道。
帕裡帕奇奧三兄弟當然不在乎她說的什麼分財產的話,一個貴族之家能多一個巫師,那可是求都求不來的好事,之前老公爵還一直擔心阿卡會因為這件事,和家裡生分了。
“你的品性令我感到不齒,”西恩**師陰森森的說道,“如果有一天,你成為了黑巫師,那我想我一定不會意外,元老院應該對此進行預防。”
“審判長先生,”哥布林律師鎖男站了起來,“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不得脅迫、刁難證人這一點,對於公訴方也同樣適用吧?還是因為對方是一名**師,就可以雙重標準?”
阿布都點點頭:“坐下,西恩,你已經有言語惡意攻擊一名未成年巫師的嫌疑了,現在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許在法庭發言。”
西恩針鋒相對地瞪著阿布都,德文本以為兩個**師會吵上一架,或者乾脆開打,那才有看頭,誰知西恩隻是冷哼一聲坐下。
“慫包!”阿蒳在旁邊不屑地小聲嘲諷道。
阿布都重新看向了阿卡:“最後一遍,阿卡小姐,你自己並沒有感覺到受到任何的脅迫,是麼?”
“沒錯。”阿卡點點頭,“一切都是我的自願行為。”
“辯方律師還有什麼要說的麼?”阿布都看向鎖男問道。
“謝謝審判長閣下,”鎖男站起來笑了笑,“既然如此,調查組的指控就不成立,他並沒有任何脅迫未成年巫師行凶的行為,關於我的雇主,維爾弗雷多先生的量刑,也要重新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