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海上漂泊,初時會覺得新鮮有趣,隨後便會陷入深深的無聊之中。這也是為什麼大型郵輪一般都是大型移動賭場的原因。
每天醒來麵對著藍藍的大海,看不出和前一天有任何的區彆,波浪拍打著船身,海浪聲讓你無法睡上一個安穩覺,衣服和被子不管怎麼晾曬都還是感覺濕漉漉的,更彆提還得忍受食物上的匱乏,一切簡直就是一場變相折磨。
幾個成年巫師倒是還好,他們熟練掌握著各種魔法,除了變出食物有點困難之外,其他的小事兒都能用咒語解決。這逼著德文和荻安娜也不得不學會了各種生活上的小技巧性的魔法,比如如何讓衣服變得乾燥,如何用魔杖洗臉洗頭等等。
德文的性子隨遇而安,雖然無聊了一些,但是倒也不覺得太過煩悶。每日在船上看看書,學習一些小法術,聽聽浪濤聲,偶爾實在是膩了就讓羽蛇奇琴帶著他去天上飛一圈,日子倒也過得輕鬆有趣。
阿蒳更是會自己找樂子,她這幾天將一個遊泳圈綁在船上放進海裡,自己隻穿三點式遊泳衣,帶著墨鏡躺在上邊讓遊船拉著走,異常享受。
“可是你都曬黑了。”直男德文打量著阿蒳的皮膚,輕輕戳了兩下。
阿蒳答道:“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我的皮膚白的有點病態了,小麥色能讓我顯得更健康。”
德文對此並不讚同,他覺得還是白色的阿蒳更美麗。
唯有小愛德華,是個閒不住的性子,在船上對他來說除了和娜迪吵架之外,沒有任何的娛樂活動,他都快悶死了,這一天,他像靈活地像一個猴子一樣爬上了桅杆,拿著一個單筒望遠鏡四處張望,他在尋找一個能歇一歇的島嶼,儘管娜迪已經告訴他這附近並沒有什麼島嶼。
“下來吧,你彆掉進海裡去,我還得撈你!”德文在桅杆下大喊道。
小愛德華不理他:“我在找陸地,我需要陸地。”
“這才出海幾天啊,你好意思說自己是海邊長大的人麼?”德文鄙夷道。
“幾天?”小愛德華反問道,“還差四天就半個月了好不好?”
自從出海之後,德文就沒有了時間上的概念,每天的生活大同小異,鬼知道過去幾天了。
“有這麼長嗎?”德文歪頭想了想,“好吧,就算是這樣,可是陸地還是不會憑空變出來啊。”
“我一直覺得娜迪搞錯了方向!”小愛德華抱怨道,“十一天,還是一艘遊輪,這足以橫穿整個中央海了!”
“那是因為中央海太小,”娜迪從駕駛室走了出來,她掏出一個酒饢向小愛德華揚了揚,“大洋可不是中央海能比的,若是清醒著太過無聊,我推薦你喝點酒,這樣時間會過得快點。”
這也是水手們最常使用的打發時間的辦法,喝酒,喝他個昏天黑地時間也就自然過去了。至於醉酒駕駛的風險,老實講,在大洋之上撞船的概率還是很低的,隻要不遇上風暴,船也不會莫名其妙地就沉底兒,一般出不了什麼太大問題。頂多也就是方向偏上一點,清醒了之後再調回來也就是了。
若是遇上了什麼大風暴,那不管清醒不清醒都沒啥用,全靠老天爺保佑了。
“一個人喝悶酒有啥意思,你又不陪我喝,”小愛德華小聲嘟囔著,繼續拿著望遠鏡張望,他突然變了臉上,“不好,娜迪,遠處那是——我的天哪,一群虎鯨!快!快!左滿舵!我們要避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