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拉地為客人們獻上了咖啡,就是最普通的黑咖啡,連牛奶都沒有加,隻加了點糖。
就算是意識到威爾可能沒有問題,但是讓幾個平時享受慣了學校的美食的幾位巫師喝這樣的咖啡,他們也是不會喝的。所以眾人都隻是端起了杯子做做樣子。
德文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封信,遞給了威爾:“這是安特羅特教堂的賈維德主教給我的一封引薦信,我並沒有什麼惡意,隻是湊巧在他那兒知道了關於你和我父親的事,恩,對當年的事情有些好奇,又湊巧在路上聽一個船家說起了你的住處......”
德文漸漸有些底氣不足,這也湊巧,那也湊巧,總感覺事情有些太巧了些,不過他說的還真都是事實。
威爾將軍將信接過,掃視了兩眼便收起:“沒想到是他告訴你的,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德文問道。
威爾將軍止住了話頭頓了頓,他深深地看了德文一眼:“有些事情,我答應過你的祖父,除非經過他允許,否則絕不告訴你,我很抱歉。”
若是威爾將軍不這麼說,德文還沒有那麼強烈的好奇心,可現在他心裡就像是貓爪子撓了一樣。老公爵到底瞞著自己什麼事情?自己的生父,愛德華先生的死因,究竟又隱藏著什麼秘密?
要不,自己試試吐真劑?
他一時還真有這個打算,不過想想又忍住了,壓下了心頭的好奇,先不談這種手段卑鄙與否,單說自己眼下需要神不知鬼不覺地給威爾將軍下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反倒是回家給自己爺爺下藥,要容易很多,不過德文沒那麼大的膽子。
威爾將軍已經攤牌,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把德文的一切說辭都給堵死,他也自然沒必要打著什麼請他出山的幌子來忽悠人,那反倒顯得是他不真誠了。
眾人一陣沉默,氣氛很是尷尬,比爾輕咳了一聲,沒話找話:“威爾將軍,我看您在這兒隱居了這麼些年,手底下的功夫卻沒有放下過。”
威爾將軍謙虛地笑了笑:“這兩年為了教導穆拉地,又重新拾起來了而已。”
“聽說,有很多大人物來請將軍重新出山?”德文也問道。
“這兩天是來了不少人,”威爾將軍答道,“不過都被我拒絕了。”
這位常年領兵的將軍不苟言笑,並且顯然不怎麼會聊天,德文實在是受不了這種氣氛,他起身說道:“這樣的話,我們還打算去不遠處的環狀列石遺址瞧瞧,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德文起身要走,威爾將軍也跟著站了起來,他張了張嘴,但是還是沒開口挽留。
他把四個巫師送出了他的茅草屋,並目送著他們騎馬遠去。
“想不到,他都已經長得那麼大了......”威爾將軍望著遠處離去的四人喃喃道,之後頭也不轉地叫了一聲,“穆拉地!”
“師傅。”
“收拾一下東西,咱們也走。”威爾命令道,“明天一早就出發。”
“是,”穆拉地應道,“您,不,我們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