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畢業舞會這種高高興心日子,監護人還是監護人,一群不上道兒的剛成年男巫免不了挨訓。其中阿代爾受到的責罵最狠,因為大夥兒一致地把鍋甩到了他身上,因為他贏的錢最多。
八年級的男巫們到牆根排成一排站好,在各自的女伴麵前丟儘了麵子。
而丹尼斯、那木斯等人,則站在一旁看好戲,任由他們的女同學訓斥著自己的教子,也不求情,隻等著那些荻安娜她們那些女孩的到來。
值得慶幸的是,女巫們並沒有來的太遲,可憐見,這些夥子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期待著見到他們的女性同學。
荻安娜她們的到來解救了這些男生,畢竟,他們要在一起,麻煩科羅德先生畫一幅團員畫。
這個世界並沒有相機,不過巫師們有魔法速寫咒,也憑此演化出了魔法速寫畫,隻要短短幾分鐘,就可以完成一幅精美逼真的畫作。
雖然效率比起相機是低了一些,不過畫作的藝術價值卻比照片要高一點。
恩,應該要高一點。
藝術,並不是無價的。至少德文這樣認為。
女巫們身邊同樣跟著她們各自邀請的男舞伴,德文伸長了脖子張望,奇怪,荻安娜身邊並沒有彆人。
“你在看什麼?”荻安娜出言問心眼的德文。
“沒,沒什麼。”德文搖搖頭,“你不是你也要邀請其他人麼?怎麼不見?”
德文先打著邀請阿卡的譜兒,自然就不能怪荻安娜再邀請彆人,畢竟,以德文的性格,哪怕心裡再不樂意,行動上也不會做出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事兒。隻是他實在想不出,荻安娜會邀請誰?
荻安娜輕輕一笑,仿佛很開心:“他要等一會兒才到。”
“哦?”
“為了暫時讓你保持一張笑臉。”荻安娜繼續道,“一會兒咱倆還得一起拜托彆人幫忙單獨畫一幅畫像,我可不想和你留下一張哭喪著臉的畫兒。”
她完,挽著喬拉的胳膊甩了甩頭發離開了。荻安娜平時留著蘑菇頭短發是為了方便打理,今這個重要的日子,她又用生發咒讓頭發暫時變長。
德文在她背後做了個鬼臉,他回頭看了看趴在高處的肯茜:“她邀請的是誰?”
“我怎麼知道?”肯茜也沒好臉色給他。
......
“來來來,都圍過來,女生在前,男生在後......”
科羅德先生張羅著讓學生們都聚在舞池裡站好,他輕揮魔杖讓紙張懸空,施展了速寫魔法:“都彆動,一會兒就好,笑得開心一點!”
德文臉上的肌肉因為維持笑容都快要僵住了,這真是折磨人。
約莫著足有十分鐘過後,科羅德先生才完成了他的大作,他滿意地點零頭,好像有點不過癮一般,招呼著監護人們也入場。
“一起再來一張麼,重要的日子做個紀念!”科羅德先生一臉喜氣,“珊朵拉,你個頭太高了,上後邊,對啦——”
珊朵拉站到諒文旁邊,攬住諒文的肩膀,她穿著高跟鞋,比起一米八三的德文還要高出一頭皮來。
丹尼斯站在他們前邊,表情有些尷尬。
科羅德先生點零頭:“來,繼續保持微笑......恩......沙哈德,你捂著下巴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