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理一世聽後有些頹然:“那可怎麼辦......”
德文笑了笑:“陛下不必著急,時間在我們這一邊。隻要鐵托和威爾將軍保持著高強度的進攻,守城軍一時就不敢撤下來回援。我們在一樓,堵住出口,樓上的人下不來,政令軍令便傳不出去,我們可以趁此機會,將廣場上的殘軍先收攏。”
“是啊,陛下。”小愛德華也說道,“眼下比拚的就是誰更有耐心。”
紮理一世深吸一口氣笑了笑:“是朕著急了,就按二位說的做。呂昂爵士,麻煩你去收攏殘軍。”
敵人被困在了樓上,樓梯口就這麼大,堪稱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在沒有熱武器的情況下,隻能進行消耗戰,這對雙方的精力都是巨大的考驗。
也偶有樓上的人從窗戶跳下來,企圖逃走或反殺,但是數量太少,起不了什麼作用。
......
而在樓上,查爾曼二世的寢宮中,此刻卻出了亂子。
外邊的雷雨漸漸平息,天色也由陰轉晴。一夜過去,所有的人都筋疲力儘,渴望好好睡上一覺,吃一頓熱乎乎的早餐。
然而,洛房宮房間雖多,卻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分到床位的。
查爾曼二世本人的妻兒並不多,但他父親在與殘月教的大戰中暴斃早逝,給他留下了很多沒成年的弟弟妹妹。為了施恩維護統治,讓這些人支持自己,查爾曼二世把他們都養在了洛房宮中。
可這些皇族卻並不在乎誰輸誰贏,在他們看來,即便是紮理一世登基,他們的下場也不會太差,總不至於性命不保。所以各自都紛紛躲在自己的房間中。
這也就罷了,反正這群人都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廢物,也不敢指望他們去打仗。關鍵是,查爾曼二世身邊有一個巫師,什麼力都不出,隻坐在寢宮中喝咖啡,這帶給了士兵們很大的怨氣。
尤其是在對麵也有兩個巫師,並且積極參戰的前提下。
小愛德華派人在宮殿前的廣場上生起了火,從地下室的廚房中扒拉了些吃食,用大鍋馬勺煮起了早餐,企圖用驕兵之計把樓上的那些人引下來。樓上的守軍自然沒有那麼蠢,但是隨著撲鼻的香氣湧入饑渴的腹中,心中的怨氣卻是越來越大。
“陛下,將士們已經一夜沒有進滴水粒米了。”侍衛總領對查爾曼二世說道,“樓下的敵軍斷了我們的水源,將士們不敢奢望能吃上飯,但這位巫師先生就在這兒,大家眼下在一個戰壕裡,讓我們喝一口水,總該不會是奢求吧?”
查爾曼二世聽後,用討好地眼神看著身旁的中年女巫:“薩朗夫人,您看,是否可以......”
“嗬,您是讓我為這些卑微的大頭兵服務嗎?”薩朗夫人冷笑一聲,“他們也配?”
侍衛總領抽出了寶劍,薩朗夫人鄙夷挑釁的目光絲毫不減。
查爾曼二世深吸一口氣:“雖然您是巫師,但也不能這麼侮辱我的士兵。”
“我沒有侮辱他們,我隻是陳述事實。”薩朗夫人說道,“並且,根據咱們的協定,我會保護你的安全,替你解決掉那兩個小巫師,僅此而已。”
查爾曼二世沉聲道:“你並不是想幫我,隻不過是想借著戰爭的名頭,合法的殺了他們倆罷了。”
“是又怎麼樣?”薩朗夫人反問道。
就在這時,一個士兵衝進了寢宮中:“陛下、將軍,大事不好了!天台上的偵察兵報告,城外的軍隊殺進來了!帕裡斯城,被攻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