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文笑著抱怨:“你這都哪兒聽來的歪理?”
荻安娜反問道:“既然都要用生發咒,你為什麼不用你自己的?”
“我一個大男人,又不搞藝術,留那麼長的頭發乾什麼。”德文答道。
“毛哥利不也留長發麼?”
......
兩人一番爭執,最後還是德文敗下陣來。
荻安娜幫他把用生發咒長出來的頭發重新剪短,作為材料使用。
德文坐在鏡子前,看著自己腦袋上頂著的,額頭前大半個月亮門,後邊則被荻安娜剪的像個門簾似的發型,生無可戀。
這發型在民國初年應該挺流行......
“哎呀,彆看你那頭發了,快點做實驗。”荻安娜拚命忍著笑,也有點不好意思,她還真不是故意的,隻是單純的手殘。
德文沒好氣地抓了一把自己的毛,他仿佛能理解到自己給肯茜剪毛時,她那不情願的心情。
先將頭發用配置好的魔藥浸泡,再通過咒語提升韌性,之後,便是編織成繩,夾著金線再織成手套。
整套流程德文已經做了多遍,爛熟於心。不過片刻,便又編織出一雙手套。
頭發打成了結,戴在手上自然不是很舒服。這些細節一時來不及調整,他戴在手上,開始了第一次嘗試。
鵝毛再次被控製著緩緩飄起。
“還不錯。”德文點點頭說道,“感覺確實難以掌控,但實話實說,總不會比我的陰沉木魔杖更難......至少,不會引起魔力反噬。”
“那材料便算敲定了。”荻安娜說道,“其他的一些,便是針對材料,進行細節上的改良。”
......
德文本以為剩下的工作費不了多少工夫,沒想到還是拖了一個星期,才出了成品。
這主要是因為每日都要去元老院上那個勞什子的監護人培訓課,不僅無聊至極,還打斷了德文的研究。
這天下課,德文正想再做一個手套,便將成品給林達爾先生交過去,請他評判,誰知一個魔仆卻攔住了他。
“請問是德文先生麼?”魔仆鞠了一躬,鼻子都碰到了地上。
“是我。”德文答道,“有什麼事麼?又是有哪個衙門找我?”
他最近有如驚弓之鳥一般,總覺得自己犯了事兒。
魔仆再次鞠躬:“是這樣,德文先生,高山彆院的刑犯,維爾弗雷多,托我帶話,說是讓您抽空帶著他的兒子小愛德華過去一趟。”
“大伯找我?”德文感到有些奇怪,“還說了什麼嗎?”
魔仆表示沒有了,不知道什麼事。
德文揮揮手讓它退下,前兩天的時候,他已經去見過了大伯,告訴了他帕裡斯城被攻下,他們獲得勝利的好消息。他想不到還有什麼事,需要把小愛德華帶過去彙報。
“會不會是小愛德華的婚事?”荻安娜猜測著問,“說不定大伯有什麼話,要當麵向小愛德華交代。”
德文點了點頭:“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