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去賭場的巫師不是沒有,但是一般都在安特羅特城或者隆冬城這種大城市,在亞得裡亞這樣的海島上可不多見。
“買定離手!”荷官搖了搖鈴,提醒道。
桌子上的幾張牌被掀開,之後荷官拿著一個如同雞毛撣子一般的玩意將德文壓下的那些金幣統統掃走。
“然後呢?”德文納了悶,“我一個都沒中?”
他連規則都沒弄明白,甚至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輸的。
“是的,巫師先生。”荷官報以禮貌而同情的眼神,“我很遺憾。”
“該死!”
德文決定改變他的想法,看來賭博和投資不一樣,真的不一樣。
樂芙看到德文輸錢,好像很開心的樣子,她將托盤遞了過去,說道:“來些點心嘛?”
賭場裡提供的點心也顯得與眾不同,四四方方的一小塊,就像骰子一樣。
“這是什麼?”德文問道。
“好像叫寶鬥餅。”樂芙捏了一顆送進自己的嘴裡,“味道挺不錯的,除了有點乾。”
德文也吃了一個,補充道:“還有點甜過頭了......有椒鹽味的麼?”
樂芙沒有回答,反而催促德文趕快下注。
又該下注了?德文撓了撓頭,他發現斜對角坐上了一個新人,看著有點眼熟,但是鈴聲響起,他來不及多想,數了十個金幣一次性全壓在距離自己最近的那個格子裡。
“買定離手——”
毫無懸念,十個金幣再次輸了個乾淨。
對德文來說,或許十個金幣沒什麼大不了,但是對這些海員來說,卻足足是他們一個月的工資。有這麼一個明顯不怎麼會玩的散財童子,這個賭桌上自然彙聚了越來越多的人。
“你這樣是體會不到失落感的。”梵妮誠實的說道,“我看,不如用晶幣下注。”
德文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感情不是輸的你的錢?
其實梵妮說的沒錯,幾十個金幣的小打小鬨,對德文來說,輸了不會在意,贏了也不會太過驚喜。隻是,真讓他玩把大的,贏了倒是還好,輸了的話,失落感未必會有,但是肯定能把腸子悔青。甚至說不定會動用一些場外勢力耍賴。
所以,他婉言謝絕了梵妮的建議:“還是等我熟悉了規則再......”
剛剛坐在他斜對麵的那個有點眼熟的人贏了錢,收攏之後便要起身離開,德文微微覺得有點不對勁,本能地認為那家夥出千。
不然乾嘛贏了就跑?
“站住!”德文也離開了牌桌,“贏了就想走?”
荷官禮貌地站了起來:“抱歉,這位巫師先生,去留是顧客的自由......您看不如,請上樓去貴賓室,那裡會有專人接待您。”
這個荷官並不認識德文,他還以為是不知道哪裡來的落魄巫師,輸了錢想要找人麻煩。作為賭場,信譽是立身之本,在外邊找麻煩他們不管,但至少在賭場裡,得讓這個贏了錢的顧客平安出門。
德文抬手打斷了荷官,他認出了那個贏了錢就想跑的家夥:“白蘭地?誰把你放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