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三個小家夥睡到日上三竿才有了動靜。
最先醒來的是毛慧竹,她睜開眼睛看到旁邊躺著的琛琛和小楓也沒多驚訝,畢竟平時三個人也沒少在一起午睡。
夏眠就見她緩神緩著,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一個激靈爬起來就去推琛琛,“琛琛,快點快點,今天有武林大會!”
琛琛哼哼了兩聲,翻了個身繼續睡。
毛慧竹一邊掀被子一邊找衣服,道,“那我武林盟主之位就是我的了啊!”
琛琛猛地睜開眼睛,還沒搞清楚狀況就開口,“武林盟主是我的!”
夏眠聽到這話忍不住逗他們,“武林盟主是王胖的啦!”
琛琛頓時也清醒了,一骨碌爬起來,看著夏眠道,“才不是,王胖是魔教教主,不能參加武林大會。”
嘴上這樣說著,也開始到處找衣服穿。
同時也不忘推推小楓這個徒弟,“小楓,醒醒。”
小楓終於也被他們折騰醒了,這小家夥醒了之後安安靜靜的,看見夏眠先露出個萌萌的笑容,“小姨。”
夏眠走過去把他從被窩裡挖出來,看著他軟軟乖乖的樣子忍不住問道,“你還記得你昨晚乾什麼了嗎?”
小楓歪著腦袋疑惑的看她,“昨晚?”然後露出幾顆小白牙,“睡覺覺?”
夏眠摸了摸他的呆毛,在他小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看在你這麼萌的份上,不跟你計較了。”
小楓不知道夏眠說的什麼意思,但已經習慣性的伸著小胳膊攬住她的脖子在他頸窩裡蹭起來。
夏眠揉了揉他,對另外兩個手忙腳亂穿衣服的小家夥道,“彆急,慢慢穿,現在都中午了,你們趕不上武林大會了。”
今天一早她就去給三個孩子去幼兒園請了假。
毛慧竹一聽有些急了,“啊?!怎麼中午了?上午呢?”
夏眠被逗笑了,“上午被你們睡過去了啊。”
毛慧蘭聽見動靜進來,哼笑道,“你怪誰啊,誰讓你偷偷喝酒了?”
“什麼偷偷喝酒?”毛慧竹也不知道是斷片兒了還是想逃避教訓,完全不承認,“我沒有喝酒!”
一想到錯過的武林大會又有點著急,“你怎麼沒叫我起床?!”
毛慧竹不理她,看向琛琛,“你記得嗎?你們偷喝酒了沒?”
琛琛顯然是記得的,他心虛的扭頭了扭頭,直接轉移話題,“我媽媽呢?”
寧韶韻剛好出現在門口,“在這兒呢。”
琛琛朝著她討好的笑了笑,“媽媽我怎麼睡了這麼久啊。”
寧韶韻淡淡的道,“因為你們昨天喝了酒。所以被你舅舅送去醫院打針了,打完針就要睡很久。”
琛琛下意識的捂了捂屁股,“可是媽媽,我都沒覺得疼。”
寧韶韻唬孩子經驗不足,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夏眠笑道,“那是你喝醉了,所以沒感覺到。”
“喝醉了打針就不會疼了?”琛琛的重點有點歪,期待的看著寧韶韻道,“那媽媽我以後打針都要喝醉……”
夏眠:……
對不起,她錯了。
寧韶韻作勢道,“要不然我們再去打一針試試吧?”
琛琛嚇得連忙搖頭,“不打不打,不聽話的孩子才打針,媽媽我聽話。”
寧韶韻給他把衣服套好,揉了揉他的腦袋反問道,“你覺得你聽話嗎?昨天你乾嘛了?你覺得你聽話還是小楓弟弟聽話?”
琛琛見媽媽要翻賬,有些著急,轉了轉眼珠忽然指著毛慧竹道,“我比毛慧竹聽話!所以她打針!”
夏眠:……
不愧是男主,小小年紀邏輯滿分。
那邊毛慧竹聽了當然不乾,“你才不聽話,你打針!”
“你打,你打!”
兩個人爭執起來,到最後都急眼了,“你打,你們都打!”
聽琛琛喊出這句話,夏眠趕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小朋友,你彆忘了你的屬性啊,我覺得你還是想辦法把這話收回去,不然我總覺的你們都要有危險了。”
琛琛不明所以,當然也不可能把話收回去。
夏眠本身也是玩笑話,根本沒當真。
結果傍晚去接下午執意要去幼兒園重新組織武林大會的三個小孩兒時。
被老師叫住,“今天班上有兩個孩子得了感冒,可能是流感,怕會傳染,你們家長回去一定要注意一下。”
夏眠低頭看著新出爐的武林雙雄以及雙雄的小徒弟,心底升起不好的預感。
回去把老師的話說了之後,家長們高度重視,給三個孩子一人灌了一袋板藍根後,暫時將人互相隔離開,各自玩各自的。
然而第二天上午,三個小家夥還是在燕大醫院兒科的診室外排排坐。
這段時間確是流感的高發期,走廊裡的孩子不少,尤其是診室裡麵,打著同樣的針,哭的卻各有不同。
琛琛帶著小口罩靠在寧韶韻懷裡,緊張的道,“媽媽,我不打針。”
寧韶韻摸了摸他還有些發燙的額頭,“乖,等醫生叔叔看過之後再說。”
毛慧竹平時膽子不小,但同樣也怕打針,忽然想起來什麼似得,從夏文月懷裡做起來,“媽媽,我要喝醉。”
夏文月不知道昨天的那一出,愣了一下道,“什麼?”
琛琛也反應過來,“媽媽,我也要喝醉!”
夏眠:……
她心虛的低頭看著乖乖窩在她懷裡的小楓。
小孩兒也帶著個小口罩,隻露著一雙大眼睛笑眼彎彎的看她。
他除了有些發燒之外,精神不錯,和平時有多大的區彆。
隻是一隻小手緊緊的抓著夏眠的手指,夏眠另一隻手輕輕的拍著他的脊背安撫。
左右看看,還是她家小楓最可愛。
那邊毛慧竹和琛琛還在叫喚著要喝醉。
尤其是毛慧竹,估計要不是看在生病的份上,夏文月都要揍人了。
琛琛伸出小手,拇指和食指幾乎捏在一起,跟寧韶韻討價還價,“媽媽,我就喝一點點就醉了……”
畢竟是自己闖的禍。
夏眠歎了口氣對兩個小家夥道,“不用喝酒,等打針的時候,護士阿姨的酒精棉球裡麵就是酒,給你的屁/股擦擦它就醉了。”
琛琛皺起眉頭,“真的?”
夏眠一本正經的點頭,不慌,後路她都想好了,絕對能解釋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