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也知道是你傳出去的啊。”夏眠歪了歪頭,“不過,誰說我要跟你確認這件事情?”
“郝劍堵我這件事情,本來就是真的啊,我自己比你清楚多了,不需要找你確認,”夏眠道,“還是我把他送進監獄的呢。”
她說到這裡,看著田雪雅笑起來,“他高一想羞辱我的時候,我把他送進去拘留了十幾天;但他死性不改,再次來找我的麻煩,所以我就把他送進去住十幾年。”
“不僅這樣,”夏眠試著揮了揮手上的凳子道,“他現在還沒進看守所,知道為什麼嗎?”
之前被夏眠轉了圈圈還杵在原地的男生下意識的道,“為什麼?”
夏眠彎起眼睛,“因為他斷了三根肋骨,左小腿和右大腿也骨折了,內臟還有些出血,所以現在還在醫院待著,估計再住半個月就差不多了。”
她直直的看著田雪雅,抬了抬下巴驕傲的道,“是我打的喲。”
夏眠意有所指的道,“全年級的人都知道我這個人喜歡講道理,但是,對待聽不懂人話的人,我也不太客氣。”
看著那雙黑沉的眼睛,田雪雅隻覺得脊背上升起一股寒意,有些害怕的道,“你,你想乾什麼?”
“不乾什麼。”夏眠道,“想跟你確認一下,田雪雅同學,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田雪雅隻覺得莫名其妙,“我為什麼要報答你?”
“嘖!”夏眠搖了搖頭道,“雖然我一直知道你這個人心術不正,但沒想到你還是個恩將仇報的白眼狼啊?”
“怎麼,你不相信我收拾的了郝劍?”
說到這裡,她對田雪雅旁邊和後邊的同學道,“麻煩你們讓讓,我得向田雪雅同學展示一下我的武力值。”
那幾個同學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飛快的退開。
田雪雅看著夏眠拎著凳子走近,不由自主的站起來,害怕的道,“你,你要乾什麼?”
“向你證明,我把郝劍送進監獄的能力啊!”夏眠說著,猛然舉起手中的凳子,掄圓了狠狠的朝著田雪雅的桌子砸下去。
伴隨著一眾人的尖叫,“砰”的一聲巨響後,田雪雅的桌子從中間裂成兩半,直接散架,桌上厚厚的書和習題稀裡嘩啦的掉了一地。
田雪雅直麵淩厲的勁風,驚恐尖叫著後退,踉蹌著扶著後麵的桌子想要跑出來。
卻見夏眠旋身一個飛踢,緊緊擦著田雪雅的臉,一腳跺在她身後的牆上,小腿直接卡著她的脖子讓她再動彈不得。
田雪雅嚇的腿都軟了,然而她稍微想往下溜,脖頸間就傳來巨大的壓力,仿佛能讓她窒息,她不得不使勁靠著牆站直了身體。
教室裡先是一陣鴉雀無聲,之後不知道誰忽然興奮地喝彩,“好,帥呆了!”
夏眠腿上用力,笑眯眯的道,“田雪雅同學你可能不知道,我會走路的時候就開始學格鬥了。”
“而且師父說我骨骼清奇,天賦極佳,十六歲的時候打三四個大男人都不在話下,郝劍那種混混,打十個我都不帶喘氣的。”
“這下你應該相信了吧?”
田雪雅因為呼吸困難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都是冷汗,急忙道,“我,我信,信了。”
夏眠這才慢慢的放下腿道,“所以,記得感謝我。”
壓迫感的離開讓田雪雅順著牆壁溜下去,夏眠貼心的把凳子踢到她的屁股底下,笑眯眯的道,“說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也不為過。”
田雪雅完全聽不懂,“什麼?”
夏眠驚訝的道,“你不會不想認吧?這事兒可有好多人作證呢。”
田雪雅說不出話來,夏眠天歎了口氣道,“我問你,暑假你是不是被十三太保堵了,韓浩言救的你。”
這事兒田雪雅早就跟眾人說過,不用她說大家也都知道,有人替她回答道,“是的。”
夏眠又問,“當時韓浩言去救你的時候,你都暈過去了,對不對?”
她不等田雪雅回答,轉身問韓浩言,“是吧,她是暈過去了吧?”
韓浩言點點頭,“我一路把她抱去醫院的。”
夏眠道,“之後她就臥床一個多星期,是不是?”
“嗯,”韓浩言繼續點頭,“我每天都去看她。”
“後來即使出院,也每天給你打電話說她害怕,”
夏眠繼續,“你看著她精神狀態不好,為了安撫她的情緒,幾乎陪了她大半個暑假,這才是你們浪漫愛情的事實吧。”
“愛情個屁,”趙誠道,“這事兒我們一起打球的都知道,後來韓浩言都沒辦法打球了,她老是說自己害怕,老韓人好,沒辦法隻能陪她,”
夏眠這才看向田雪雅,慢慢的道,“所以,我都幫你把十三太保一半人都送進派出所去了,你不應該感謝我嗎?”
“他們以後再也不能來騷擾你了,”夏眠說到這裡,“哦,你也是因為聽說他們進了派出所,所以情緒才大為好轉,沒有韓浩言也可以肚子來上學了,對吧?”
田雪雅終於聽懂了夏眠再說什麼:
被十三太保圍堵,之後便臥床休養,然後韓浩言擔心她的情緒一直照顧她……
而在這期間,郝劍犯了QJ罪……
田雪雅掃過周圍人的目光,心底升起無線的惶恐。
然而眾人的目光無比清晰的告訴她,他們信了!
以夏眠的武力值,郝劍根本動不了她。
田雪雅肯定是自己被糟蹋了,為了轉移視線才誣陷夏眠,畢竟這種事情她都乾過無數次了。
“怪不得她越來越陰沉……”
“唉,怪不得韓浩言不理她,原來人家隻是同情她。”
“好意思說和韓浩言好了。”
“所以韓浩言隻是看她可憐,怕她崩潰才什麼都不說的吧,人家真的喜歡的人是夏眠。”
“沒有,沒有!”田雪雅拚命的搖頭,“我是因為韓浩言才被範曉曼他們堵……”
夏眠打斷她,“對啊,她和郝劍都是十三太保的人嘛。”
她充滿憐憫和同情的看著田雪雅,“沒事,你振作一點,郝劍他們已經都進去了,他們再也沒有騷擾你的機會了。”
一向不和女生計較的韓浩言這次破天荒的開口,“田雪雅,我暑假保護你隻是出於責任心,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也永遠都不會喜歡你的,你不要在說些似是而非的話誘導大家了。”
“不,不!”田雪雅忽然尖叫,“我是為你才挨的打,我隻是挨了幾個巴掌而已!什麼都沒發生。”
“你根本不是擔心我的情緒,是你是因為愧疚。”
夏眠歎了口氣道,“算了,彆刺激她了,怪可憐的。”
她轉頭看向六班的同學,笑道,“同學們,不信謠不傳謠哈,你們怕不是忘記我給你們科普過的《刑法》。”
“再讓我聽到你們傳我的謠言,彆怪我不客氣啊!”
頓時有人笑起來,“知道啦,以後都不敢了!”
夏眠揮了揮手道,“走了。”
趙誠和孫悅欣他們都跟著離開。
“啊,對了。”走到門口時,夏眠忽然停住腳步,“六班班長,田雪雅的那張桌子和凳子我會賠,你問下你們班主任多少錢,然後來找我。”
說完才優哉遊哉的走了。
剛剛那個被夏眠拽著轉了一圈的男生一臉夢幻的道,“臥草,好帥啊!”
“怪不得趙誠和韓校草都喜歡往跟前湊,有機會我也想啊。”
“你就彆想了,你能比得上韓校草嗎?”
“怪不得三班的人都不怎麼相信,這哪裡是被那個什麼了的樣子。”
……
田雪雅遭到了流言的反噬。
夏眠說的都是田雪雅她自己宣揚過的事情,又是當麵對質說出來的,事實確鑿。
所以同學們對此深信不疑,很快就各種猜測滿天飛:
“她果然被郝劍那個了吧。”
“太可能了,高一那會兒郝劍就喜歡她,堵她好多次呢。”
“而且她跟郝劍很熟,高一她誣陷夏眠的時候就說來著,她的話都是從郝劍那裡聽來的。”
“脾氣也越來越怪,說不定不是一次兩次了……”
“對,還有一次看她捂著肚子臉慘白,不是打過孩子吧……”
“哇,她這輩子都完了……”
偶爾會有男生非常憐惜的照顧她,然而田雪雅看著他們那種施舍的憐憫隻覺得崩潰。
期末考試之前,孫悅欣捂著肚子笑得前仰後合,“天呐,你們不知道,七班那個土行孫竟然跟田雪雅表白了。”
“不是吧?”李麗珍驚訝的道,“就是七班那個土行孫?”
七班有個皮膚黝黑,個子很矮的男生。
雖然長相算不上醜,但身材確實不敢恭維,學習成績不好,性格也有些古怪。
還不愛洗澡,頭發總是油的發亮,身上也臭臭的,所以有個土行孫的外號。
“就是他!”孫悅欣也不知道該做個什麼表情,“我看全校都要轟動了。”
“說什麼我不會嫌棄你,我會一輩子對你好之類的。”孫悅欣也覺得那土行孫挺差勁的,但……
“你們沒看到田雪雅那個表情,感覺跟吃了蒼蠅一樣,都要崩潰了。”
田雪雅倒黴,她們就高興了。
擱在平時那幾乎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人物,這會兒卻敢直接冒犯,顯然在他心裡,被侵犯後的田雪雅已經不珍貴了。
這是這個時代很多人的想法,夏眠雖然不敢恭維,但大環境如此,對於女孩子們十分不友好。
田雪雅清楚的知道這一點,甚至高一的時候夏眠就清楚的告訴過她後果。
然而在高三的今天,她再一次選擇了同樣的方式毀掉她。
隻不過她比高一的時候狡猾了很多,自認為夏眠抓不住她的把柄,奈何不了她。
夏眠冷笑,這樣的人不配被溫柔對待,那就吞下自己釀成的後果吧!
作者有話要說: 時間**快來了,哢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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