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毛慧荷, 眾人都是一陣歎息。
夏眠想到她當年的慘狀,不由問道,“她現在怎麼樣?郝旭峰還打她嗎?”
“這兩年好了。”夏川道, “後來懷孕,就被郝首富兩口子護起來了, 畢竟他們還是想要個孫子。”
“去年底生了個兒子,郝首富兩口子高興壞了, 為了讓毛慧荷奶水好, 對她照顧的也精心。”
“反正有了孩子之後,郝首富就不讓郝旭峰打她了。“
“現在郝旭峰整天在外麵玩,越玩越野,倒是不怎麼回家, 毛慧荷日子好過了不少。”
毛慧蘭疑惑的道,“那她現在還找我大姐乾嘛?”
“誰知道呢?”夏川道,“應該是精神有點問題了, 天天念叨著找慧梅回去, 好像慧梅回去她就能解脫似的。”
“說起這個事情的時候郝家倒是不管。”夏河道, “我看他們其實也一直想找, 畢竟也是被擺了一道。“
夏文月冷笑, “我不找他們就是好的了, 有本事讓他們找來。”她的語氣發寒。
毛家人是惡心,郝家卻是真正的惡毒。
夏文月每每想到毛慧荷的下場就是一陣後怕, 如果毛慧梅變成那樣, 她一定能和郝家同歸於儘。
好在現在的她已經不再像當年那麼無能為力。
不管是毛家還是郝家,不找來便罷了,敢找來就新賬老賬一起算!
說起老家的事情都是些雞毛蒜皮,不可避免的又提到了夏二叔一家。
毛慧梅好奇的道, “我二舅知道你們來燕市嗎?”
“怎麼可能不知道啊。”夏川道,“咱們一家子都來了,家裡的活兒要安排,自然都打了招呼。”
“他那成天盯著彆人家的性子,當然知道了。”
“沒吵著要來?”毛慧梅覺得意外。
夏眠玩笑道,“來燕市的車票可不便宜,他哪裡舍得。”
夏海大笑,“是這麼個理,不過他也不敢來。”
彆看夏二叔整天沒皮沒臉,但心裡明白著呢,夏文月是真的恨他入骨,他要敢來,夏文月真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夏河道,“倒是問我們要地址了,說什麼親姑媽嫁閨女,他來不了,讓夏麗和夏寶過來看看。”
老一輩的恩怨很少延續到下一輩,夏文月一般也不會給孩子們臉色,所以才說夏二叔明白著呢。
不過她也不擔心,“他可不舍得搭禮錢。”
夏二叔又不知道夏文月在燕市開廠子賺錢的事情,頂多就以為擺個攤兒,日子過得去,否則的話肯定想方設法也要貼上來的。
夏大伯歎了口氣道,“要是夏麗知道了倒不一定,那閨女看著懂事了不少。”
夏眠見夏麗還是在四年前,聞言好奇的道,“怎麼了?”
“對了,上次聽小川哥說她和王濤也在燕市?”
“嗯,”夏海道,“你們來燕市第二年就他們就來了,王濤乾的似乎不錯,反正承祖叔過年的時候可嘚瑟了,說去年賺了幾百萬,今年的過了年就讓把夏寶也帶來賺錢了。”
“夏寶?”夏眠嗤笑,“他來除了搗亂能做什麼?”
“可不是!”夏川笑道,“前幾天承祖叔還跟我們嘚瑟呢,說夏寶不用乾什麼活兒,除了工資,一個月光賣鋼筋就能賺小一千。”
夏眠:……
“我記得王濤是乾工程蓋房子的吧?哪裡有鋼筋賣?”
夏川笑道,“現在凡是乾工程的,哪天不丟點料?周圍的人最愛偷的就是鋼筋,價格貴又有分量。”
這個夏眠倒是知道,很多人會偷了工地上的材料當廢品賣出去,但問題是夏寶偷的自己家的呀。
王濤新買的鋼筋,他當廢品賣……
不過也確實是夏二叔一家能乾出來的事情。
夏海歎了口氣道,“還說是給夏麗撐腰來了,實際上就是承祖叔拿王濤的把柄給夏寶換的好處。”
夏眠好奇,“王濤有什麼把柄?”
“在外邊包二奶唄。”夏川道,“夏麗一直擔心王濤亂搞,所以跟的緊緊的,挺著大肚子都在工地上跟著他,結果還是在外頭包了個大學生。”
“男人哪裡是能看住的。”夏文月冷笑。
“可不是?”夏川道,“而且那王濤還明目張膽的包,說什麼現在哪個老板沒二奶?他不包多丟人。”
夏眠:……
暴發戶們奇奇怪怪的攀比項目。
“夏麗鬨回家,結果最後是讓夏寶跟著王濤來燕市賺錢,說一個月工資最少給一千。”
“一個工人一個月七八百都是好高的工資了,夏寶那種什麼都做不了的竟然給一千。”夏海道,“不就是拿這個把柄給夏寶換的好處嗎?”
夏眠皺眉,“那夏麗呢?”
“就那樣唄,兒子都生了,她爸又不給她做主,就隻能由著王濤了,”夏海道,“說離婚,我看她自己也舍不得離。”
夏大伯感歎,“承祖家啊……以後的路怕是越走越窄,你看著吧,他們家的糟心事還在後頭呢。”
說到這裡,欣慰的看著隔壁桌上乖巧的小楓高聲的笑道,“以後咱們夏家就靠你們啦,小楓以後也是有大出息的孩子。”
小楓聽見叫他,回頭露出個乖巧的笑容,強強舉手道,“爺爺,我也有出息。”
夏海道,“啥出息,出息的木匠嗎?”
眾人大笑。
夏麗夏寶在燕市的事情他們也隻是閒話聊聊,並沒有想過要和他們有交集。
燕市這麼大,夏文月和王濤也不是一個行業圈的,十幾年碰不上都有可能,卻沒想到夏麗和王濤會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