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繁花星雲編織而成的夢境,有些難以置信,錯愕、不解、驚喜……複雜的情緒都表現在臉上,沒有任何遲疑,他漲紅臉點了點頭。
一刹那,身體裂開。
軟綿綿地倒在了椅子上。
不太明顯的血腥味鑽入鼻翼,原本細微的討論聲戛然而止。遲鶯隻聽到什麼倒下的聲音,微微顰眉,他用意識叫出來係統:“0129,怎麼了?”
【死了。】
“啊?”遲鶯沒太聽明白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提出交往的那個人死了。】
呆板的電子機械音講述得
更明白了些,害怕嬌氣包宿主沒有聽明白什麼意思,又認真地解釋,【校規。】
寫得很明白。
遲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到位置上的,十分鐘的下課時間都沒有結束,太快了,發生的一瞬間好像不給人反應的時間。
“你說的報複是借助校規殺人嗎?”
“不然就任人欺負嗎?你沒看到其他人看你的眼神嗎?想強.奸你,不報複回去就隻能成為眾人玩物。利用規則解決掉麻煩沒什麼的,要是在彆人殺你,和你解決彆人之間隻能選擇一個,你會怎麼抉擇?犧牲自己成全彆人?”
淡粉的嘴唇被咬出淡白的痕跡,蘭濯江的質問像是利刃,一寸又一寸地割入遲鶯的膚肉,他揉了揉遲鶯,“彆咬,咬我手。”
“要是我和哥哥很一般呢,不靠前呢,你呢,被規則生殺予奪?聽之任之。”
一點點冷下來的嗓音幾乎和蘭濯池的聲線一樣。
“不是的,我沒有聽之任之。”
“規則本來就是服務於人,要麼利用,要麼被利用,隻能如此。”
“沒有彆的出路嗎?井水不犯河水,涇渭分明,互不乾涉不好嗎?”
“可是它好像想把你們都宰掉,抉擇必不可少,雖然,你的死可能是另外一種,不過還是有些自保能力好一些。你好像天真得過分。”
烏濃眼簾斂下,遲鶯思考著蘭濯江的話,很多次都差一點點跟危險照麵,因為種種原因有驚無險。利用校規第一條殺人,之前完全沒有往這方麵思考過,遲鶯攤開手心,白白淨淨,連血汙都不曾沾染,用了一句話就轟然消散。
蘭濯江探著身子跟其他人攀談起來,他見誰都是三分笑意,眼梢唇角都滿是少年意氣,想問出什麼很容易,他很自來熟地道:“我們轉校過來前,他們一般增加什麼校規?
剩餘不多的人看著遲鶯,才慢吞吞地說:“聽從誰誰的話這種。”
“隻不過常年霸榜還是遲鶯多一些,剩下的好學生沒有很穩定的,大部分都會死在筆仙手中。”
“那遲鶯呢?”
“不搞啊。無論如何都是絕對不能惹的存在,立不立校規都沒用吧。”
“審判日過後就可以增添或者修改校規嗎?”
蘭濯江說著,仰頭看了一眼四周的校規,稀疏的幾條,完全沒有震懾力。
“什麼時候都可以,現在就可以,要立嗎?”
深深看了一眼遲鶯,蘭濯江靠著桌子,修長細瘦的手指點了點嘴唇,自言自語地說,“不確定要什麼,很難選出完全有利的部分。”
他麵對著遲鶯的桌子,微微俯下身子,帥臉靠近遲鶯:“我有點想選擇剛剛那人的想法了,感覺挺不錯的。”
“就是提議讓你絕對服從的那一條,讓你當我跟哥哥的小星奴,隻能張開腿聽我們的話,否則就不停懷孕。”
“不過,那樣沒意思,看到你哭我不知道要怎麼哄了。”
遲鶯的眼睛睜圓了,他還沒遇過蘭濯江這樣的,踩著底線一點點深入,反複試探,他雙手托著下巴,“你就把機會讓給我啊,既然不知道怎麼設定,乾脆機會給我。”
“那你打算怎麼設立,我感覺會大赦天下,取消審判日這種。”
蘭濯江說得其實不太像開玩笑,遲鶯現在的身體真的有孕育能力,他晃了晃腦袋,“不是的,要是我的話,一定讓你閉嘴,再也不能說話。”
“哦,那新的校規就設定為,無條件保持遲鶯,受傷的話,就十萬倍的返還給加害者。”蘭濯江認真地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