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又是一陣笑。
“小天使不要生氣嘛。”
“寶貝兒不要吃醋啊。”
“你們兩個怎麼會在一起!你們怎麼認識的!配對的時候明明還不認識!”
長風對著鏡頭招了下手,視角自動對準了她的臉。
長風說:“我跟他現在是同一家武館,偶然認識的。他就住在我隔壁,我對這裡太不熟悉了,所以過來串串門。”
“真好啊,你們要好好相處啊。迷之姨媽笑。”
“我聞到了預發狗糧的味道是我多心了嗎?”
“現在還沒有,以後就說不定了。”
“跟小唐一樣是鴻鵠武館?”
“不是,去什麼武館啊?你怎麼不去大學啊?我記得當時好多大學邀請你了。”
“去鴻鵠武館我真是……小妹妹你剛出礦區不了解聯盟,不要被騙了。先去大學學習融入社會吧沒錯的。你還年輕不差這幾年。你暫時不適合武館!”
網友永遠是機智的。
長風視線在一眾評論區掃過,尋找著自己想回答的問題,然後說道:“許旌信?我不認識。我剛出礦區,對這裡的人物跟人情都不了解。還都是唐恣揚教我的。”
觀眾果然跟著她的思路走,許多人給她科普許旌信的名聲和強悍,以及她在比賽時用出的轉石刀法有多強悍。
還有一些人急著在科普鴻鵠武館的坑爹,讓她想明白彆光想著走捷徑。
長風又挑了個問題回答:“其實我隻是力氣大而已,在礦區的時候,我要戴著壓製力量的金屬鏈,然後人工搬運數百斤重的礦石。一天工作十五個小時以上,沒有休息,沒有病假,沒有工資。所以我最大的優勢就是力氣。”
她說著有點驕傲道:“我不到十歲已經能承擔成年人的工作量,每頓飯可以領到兩個乾麵包。”
評論區一片大罵。
“這是什麼狗日子?”
“守財奴都該死!”
“人販子都該死!”
“艸艸艸謝涵跟他全家什麼時候死?”
長風繼續說:“我在那裡十幾年了,從有記憶開始就在那裡。怎麼說呢?有些痛苦不能習慣,但是環境能。有人教過我識字,但那個人也很可憐。對,鞋子跟衣服,還有日常用的水都是要用工作去換的。我的二級傷?那個不是運礦石的時候砸的,主要是看守的人打的,他們會根據心情處罰你。”
“最嚴重的頭部傷,是負責看守礦區的守財奴,設了一個格鬥場,想要獨立住所的人可以在工作結束後去參加。我被他帶來的武者打的。”
評論區徹底爆發了,成排的屏蔽詞。
從她開始講礦區開始,人數開始直線飆升,不知道他們是從什麼途徑進來的,似乎還湧進來不少的媒體記者。
“哈哈,沒有講究的機會。”長風故作輕鬆的聳肩,“每天的希望是活著睜開眼。”
“強大當然不是與生俱來的。讓我強大的不是知識,是求生欲。”
或許是這種姿態更讓人心疼。觀眾隻能用自己想到的一切事情去安慰。
直播的熱度噌噌上漲,看著就到首頁了。
長風看著屏幕,臉色突然沉了下去。她說:“我也不記得我家人是誰,可是我不會去找。我有限的關於被奴役欺壓以外的記憶,就是當時我的監護人,應該是我的叔叔,向人販賣交易買賣我的畫麵。隻不過我當時太小了,並沒有意識到那是什麼意思。多年過去,我始終無法在那一幕釋懷。我想我不需要任何的親人。”
“臥槽?臥槽?!”
“找啊小姐姐!必須找!找過去打臉,告發!人販子最少也能判二十年,最高死刑!如果是販賣軍人家屬給守財奴直接算叛國,死刑加查抄財產,家屬人員公示並永久驅逐出首都星!”
“報警了嗎?這個必須報警啊!”
“沒有證據吧?即便找到人,單憑她很久以前的記憶,也無法在法庭上成為判決的力證。如果能順著礦區的線索摸下去就好了。”
“靠!這種時候隻能罵這些人的操蛋。”
“沒有證據審判,扒出來網友抵製也可以啊!”
長風換了姿勢,就看直播間裡的禮物開始飆升。有些人送完後才反應過來。
“啊啊啊不是投給小唐的小唐你轉交一下這是我給長風的!”
“臥靠我忘了這是小唐的直播間。”
“長風你快點開個直播,我每天給你投禮物,你記得吃好一點。”
“都過去了摸摸。”
“擴散擴散!我特麼一定要找到這個敗類!”
長風仿佛才想起來,驚呼道:“完了,鴻鵠武館說我不能開直播的!”
“??”
“沒哪家武館有這種規定吧?”
“神經病吧為啥不能?想漲熱度都來不及還不能開直播?”
“前排提示,鴻鵠武館老板→許旌信的舅舅。嗬嗬。”
“擦?”
“不會吧?”
“不,不是,你合約沒被坑吧?”
“報警可以嗎?這種情況跟誘拐未成年有什麼區彆?小妹妹一直在礦區長大的呢,還那麼單純!”
長風緊張又害怕看向唐恣揚。
“這是我的直播間!不是你的!”唐恣揚怒道,“你霸占著霸占著就成主人了嗎?”
“對哦。”長風聽見鬆了口氣,歉意道:“我簽了保密協議,不能透露合同上的任何條例。否則……否則乾嘛來著?”
觀眾再次炸了,為她出謀劃策。
“合同都沒了解清楚就簽了?這合同無效的吧?@一下律師,有人嗎?”
“有些條例不允許簽在保密協議裡的。長風注意一點彆被坑了。”
“鴻鵠武館怎麼回事?感覺有陰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