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桃夭抬頭看錢多多寬厚的胸膛把孩子抱著輕輕搖,也許連嬰兒都能感覺到他的善良溫柔,安靜的又睡了。
她終於擠出來點笑容,起身走到錢多多麵前變成苦笑:“我媽是我的包袱,我成了你的包袱,你要我怎麼回報給你,隨便你……”
錢多多納悶:“你為什麼總想回報給我呢,我們一起搞餐廳、做專利還有這麼多事情,你說你這點事到底花了多少錢,到現在為止三四萬塊有嗎?有必要搞得多大回事一樣嗎?你堂堂一個打印餐廳總經理,一個月經手的業績都幾十萬,你好意思要死要活的為這點錢?”
其實對大學生來說,三四萬已經很不少了,幾千塊校園貸逼死人的都有。
所以孟桃夭看著他的眼睛,苦笑變訕笑:“對啊,我為啥一直都耿耿於懷的要回報給你呢……可能真的隻有窮過,才知道一文錢真的能逼死人。”
錢多多開導她:“你是從大手大腳的富裕家庭遭遇變故,由奢入儉難,我是從窮得一文錢都沒,到現在寬裕些,當然覺得開朗輕鬆得多,好吧,這些事情都我來處理,你還是輕鬆的上班上課,當然你現在就開始躺倒不動,我倒要看你能閒多久,你閒不住的,哈哈哈。”
孟桃夭終於隨著他刻意的哈哈哈,也笑了點,伸手摸摸小嬰兒的臉:“穗穗,張穗穗,比我還可憐,所以還是我帶著吧,每月我給我媽轉五千塊,其他的我不夠再找你補貼點,我還是堅持著不給你說謝謝,也堅持著有朝一日能還給你,那樣我起碼還能平等的站在你麵前,不然就真的連朋友也沒得做了,有時候我都在想,我要是個男的,就一定變成古龍裡麵那種再也不說一個字廢話,你叫我殺誰我就殺誰的冷冰冰酷哥,一輩子給你藏在陰暗中乾臟活,可惜我是個女的,你不會把我拿去獻給什麼大老板大官吧?我交際花的技能樹還沒點完呢。”
錢多多沒忍住,給她頭上響亮的一記毛栗子,真打。
疼得孟桃夭哎喲喲的抱著頭又坐回床邊去了。
不過神態表情終於正常生動起來,不再是之前神叨叨的勁頭。
錢多多給羅小妹打電話呼叫了清潔工,餐廳裡麵有這種清潔公司一個月能過來做一次徹底的清除,放下電話他也拿定了主意:“之前一直逃著不敢回來這裡住,現在空著也是空著,我們上下換換,你跟小袁住上麵來,我住樓下,保姆帶孩子也住樓下,把鎖換了方便你隨時上下樓照顧,畢竟我可能不會天天回來住,汽車組那邊要忙起來了。”
恢複正常的孟桃夭有了思維能力:“你跟周師姐怎麼了?怎麼去了趟平京,反而好像沒了她這個女朋友,她把你甩了?不可能吧,她不是這種人……因為我?我發現她很在意你,肯定不許你跟其他女生走得近了,是不是?”
錢多多說自己總結出來的感受:“她很好,對我也真的好,可我就是不夠熱情,除了她彈琵琶的時候,我倆甚至沒太多交流,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在平京都是她忙工作,我做服務再作圖,我覺得肯定還是我的問題,我不是那種趕緊需要新感情來衝淡以前的人,必須把自己整理好,完全調整好,再跟彆人談下一步,在錯誤的時間段跟人談戀愛甚至是坑人。”
孟桃夭的思路很獨特:“這也怪我,幫你把起點定得太高,你看誰都覺得曉雅是白月光了,不過那天你們隻搖了一兩下,你是不是……那個不行了?這是心理上的問題吧。”
錢多多差點把穗穗給這不著調的奇女子給砸過去!
估計她還是有點受刺激了。
其實兩人大眼瞪小眼的時候,錢多多腦海裡是有閃過句話:“要不就乾脆咱倆湊合湊合得了。”
但隨之而來的飛快抹掉了這個念頭,這不是典型的趁人之危嗎。
而且撇開錢,站在外人麵前,到底誰湊合誰說不一定呢。
所以這話錢多多覺得自己反而一輩子都說不出口了。
除非孟桃夭真能還清債務。
可這債能還得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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