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四位師姐換衣服上台的工夫,湯雲裳拿著那飲料,靠在房車車身上,單腿蹬在後麵輪胎那種灑脫勁話語卻有點無奈:“周周挺好,可她們玩兒的是樂隊,現在一年下來肯定錢是小賺了點,比她們工作上班強多了,可四個人四條心,又沒法把周周單獨捧上線,隻能以團隊的形象出現,一個寢室的女生有多麻煩多少戲精,這裡就有多少事兒!”
孟桃夭背著手站在她旁邊,試著把頭靠湯雲裳肩膀:“不喜歡做……就回來公司唄,你媽挺想你的。”
湯雲裳瞬間放鬆,鐵骨錚錚的將強感覺都鬆散了,也輕輕偏頭靠那馬尾上:“我理解爸媽的心情,好像這個年紀就應該結婚成家生小孩,可我現在這樣才是自由的,我不適合結婚,那麼喜歡錢多多,可也受不了他的悶,難道非要我跟你出軌啊,現在這樣其實挺好,感覺我帶了個後宮團呢,下個月我們去香港登台,接著澳門和抬彎,讓那些土包子看看國內現在的青年文化,我很有興趣搗鼓這個,我打的主意是稍微有點規模了,再吸納更多美女……哈哈!”
孟桃夭笑了:“嗯,現在餐廳是舞蹈專業那個郭夢霖在打理,還記得麼,機場遇見那個……”
湯雲裳立刻精神:“有情況?!”
孟桃夭本來就很八卦:“這是最接近的,挺主動挺大方的接近,其他那些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的小妖精就更多了!”
湯雲裳大包大攬:“都送過來,我來調教,教她們看看世界有多大,怎麼能為了個男人就放棄整片森林呢。”
孟桃夭哧哧笑,不說話了,也很放鬆的靠在那。
四個女生很快換了民國裝出來,駕輕就熟的挨個兒經過這邊,和兩位擊個掌跳上小舞台,開始調試音響和樂器,周鈺林對著稀稀拉拉的人群開始自演自導的報幕,真的就像她們當初在大廠房那個咖啡屋排演時候一樣,三個同伴的臉色也很輕鬆。
孟桃夭是純粹的女生角度:“還……穿這個?”
湯雲裳無奈:“換了很多造型,可這些該死的市場,隻想她們唱最紅的那一首,穿最紅的那一身,容不得半點變化,都不願把他們的舞台拿來嘗試新風格新造型,就這麼幾首歌翻來覆去,唱得都要吐了!”
孟桃夭想想摸出自己的手機給湯雲裳看郭夢霖的秀禾套裙造型:“她自己改編的舞蹈,還有穿著,可以給周周她們借鑒下,另外……嘿嘿,你們不是要去香港抬彎嗎,可以買身這個……”
又翻自己的淘寶購物車給湯雲裳看,結果這位思路犀利:“臥槽,你們玩兒得真特麼花哨,你穿給他看的?”
孟桃夭不小心露了餡兒,臉馬上就紅透了:“沒……隻是好玩兒……”聲音小得跟蚊子似的,自己都覺得沒抗擊力。
那邊貝斯的高亢弦音已經穿透了展場,幾乎所有人不由自主的都被吸引過來。
哪怕不知道秀兒樂隊,不認識這幾名新生代的小明星,也看得出來人家不是那種野台表演的水準,有台風的!
再差的演藝明星,那種由內而外的明星範兒,誰都看得出來。
再說這一年都上台無數了,那些揮灑自如的動作幾乎都成了本能。
湯雲裳看著這樣的場景,卻低聲:“我……是不是就這點上麵做錯了,我很難讓自己去取悅他,或者說我總是不由自主的要獲取主導權,連那種時候我都要絕對的主導,是不是就很讓他覺得沒男人的麵子?”
孟桃夭臉蛋都要紅透了:“也沒……取悅吧,隻是好玩,我倆說這乾嘛,我隻是推薦套衣服給她們啊。”
湯雲裳儘量鄙夷:“這麼冷門的你都穿,那些大熱門的什麼醫生護士你不扮著玩玩?”
孟桃夭隻能後悔的捂耳朵,實在是她那點道行在湯雲裳麵前差得太遠了。
湯雲裳也使勁揉臉:“臥槽,不能想不能想,老子要流鼻血……五道口那邊好像有這種服裝店,下午我叫人去給她們買幾身,明天正好……”
正好這會兒李易銘終於看準機會走過來,可沒等他開口,麵若桃花的倆姑娘就皮笑肉不笑的對他擺擺手,轉到表演舞台的正麵去看師姐了。
留下李易銘很有些苦惱,為什麼無往而不利的自己,在麵對這兩位的時候挫敗感這麼強呢。
湯雲裳正在對孟桃夭不屑:“臥槽,都特麼什麼人啊,上午才聽說我跟錢多多分手,下午就來約我吃飯,我去特麼的蛋!”
孟桃夭反而淡定,紅暈都散去好多的笑下:“在有些人眼裡,就是工具嘛,長得好看當花瓶給人看,接著生孩子的工具,如果還有點能力,那就是賺錢的工具,你沒看見那些沒種的男人讓女朋友去夜場當小姐麼,跟他這性質差不多,區彆就是他有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