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多多穩得住:“不管誰來,創新創業這個國家形勢不會改變,那麼學創中心就不會變,大家的努力就不會白費。”
但敏銳如徐沐榮這種就笑:“老大,當初你可是把我拉進嫂子那個營地公司的,如果這邊有什麼變動,我還能到那邊找口飯來吃吧?”
其他像穀山、老鄭這些就更現實:“上麵換了人,頭兒還是該走動走動下,免得成了殺雞儆猴的三把火,這麼好的局麵就白費了。”
遠在城市勘測院那邊的陸升也打電話過來叮囑:“我這邊肯定不會受到影響,這已經是跟信息產業部還有江州市裡麵都掛上鉤的重點工程,你不願意去走這些歪門邪道,但起碼也要有感情交流,不是誰都能像老姚那麼慧眼識珠,萬一彆人走得更近,就是給他人做嫁衣了。”
錢多多也對他實話實說:“我能怎麼辦?新校長的門朝那邊開都不知道,一個學創中心主任,在整個江大的體係裡麵說重要就重要,不重視的話,我說還沒夥食團團長來得現實,彆太把自己當回事,我就穩穩的把工作維持住看情況吧。”
到外麵呆了這麼久,老大也有些沉穩了:“那倒是,自己先不能亂了陣腳,萬一碰見個上來眉毛胡子一把抓的領導,這會兒非要在學生生活上出業績,夥食團還真是比你更重要,哈哈哈。”
其實錢多多沒說,自己和老姚還有秦老爺子那層關係牽線,現在萍水相逢就很難說了。
但他也還是年輕,稍微有點沉不住氣,總不能突如其來的坑大家吧,覺得應該先提醒下。
在學創中心簡單的把自己那點想法給大家透露了下,本意肯定是:“我不可能一直待在這個崗位上,也不可能一直待在江大,但學創中心是個對江大非常有意義的孵化器,所以未來無論是誰來領導,或者從在座各位中間提拔,我都希望能把為江大學子服務,讓他們能夠用所學所長實踐創業作為努力方向,這個過程中,大家可以鍛煉自己的行政管理能力,朝著體製內發展,也可以熟悉業務內容,參與創業工程,就像陸升那樣,怕的就是得過且過混日子,隻要是在努力奮鬥的,我都會竭儘我所能的提供機會。”
這就是在暗示如果他辭職前後有推薦的機會,目前學創中心這十幾號人手是很有可能頂上的。
自己都不知道開學以後會不會有變化,但也沒多忐忑的錢多多,想的是這能讓大家有個盼頭,努力守住學創中心這個根據地。
卻未曾想,幾乎所有人私底下都在發消息給他,如果錢多多走,希望能帶上他們。
這種態度基本都跟雯雯如出一轍。
大家在一起一年多的工作努力,確實是在錢多多的麾下才有這種成績的,大家也清楚錢多多並不在乎這個主任職務,他有自己的產業,要走那又是一片天地,與其說在個不明所以的新領導手下陷入莫名其妙的各種日常折騰,還不如跟著錢多多走。
據說這其中老鄭平時閒話不少,他四十多歲經曆不少公司企業的破事兒,承認像錢多多這麼又能開拓,還把功勞業績都給下麵人的領導鳳毛麟角,換個人很容易有極大落差,更彆提這種部門很常見的各種辦公室政治和撕逼。
跟著錢多多走,在學創中心最初的十來名骨乾內部,迅速達成共識。
分彆都給錢多多表態了。
這讓錢多多也有點吃驚,這特麼一幫人都跟著自己走,他當然願意帶著這幫熟悉的部下去開拓新的的天地,可這樣學創中心才會真的垮掉吧?
帶著這種心情,在距離開學還有三天的時候,隱約已經聽聞新老校長交接在院校高層領導的會議都進行了好幾次,錢多多接到院辦通知,讓他到打印餐廳去接待校領導視察活動。
錢多多立馬就明白,這是對自己的考察來了。
早上把穗穗交了央金帶到辦公室去,錢多多算著時間把丈母娘的午餐做好用保溫盒放在櫥櫃上,下樓開車去學校。
當然是家裡最不起眼的黑仔了。
錢多多還欣賞了下自己昨天下午給黑仔做的遮陽蓬。
客廳平地麵,車庫是地下層,那麼大門邊的車道就是向下走的。
在車庫門前形成了個空地,那邊可以踏著台階到後花園,錢多多就是在這個下陷的空地上房用鐵絲做了個葡萄架一樣的網格蓋子,等藤蔓爬滿鐵絲,就成了不那麼突兀的遮陽蓬,讓整體氛圍都綠油油的沒有被破壞。
這也算是建築設計師的強迫症,這種環境裡麵來個五顏六色的花遮陽蓬多麼醜陋啊。
孟桃夭全程坐在夕陽下,舒坦的看著丈夫大汗淋漓做這種活兒,央金打下手。
她很享受這種家庭氣息,錢多多更喜歡。
到這時候錢多多也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靈感在哪裡。
他開著黑仔到了打印餐廳,才十點半,就看見郭夢霖已經裝束整齊的站在餐廳大門內。
再無那個滿臉鬼馬精靈瞎跳氣球人舞的無所謂樣子。
挺有追求的元氣滿滿,看見錢多多就笑著打開門來。
八月底的江州可以說是最熱的時候。
她從涼悠悠的餐廳站到了熱浪中。
臉上的笑容也就溫暖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