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錢多多還有父母幫他擋住了熱情洋溢的親戚。
深諳規則的田姑甚至都不敢在鄉下擺流水席,請到房車營地那個餐廳去,錢富貴親自下廚,田姑重操舊業端盤子,好酒好肉的伺候著給親戚們解釋,真的隻是去掛職,什麼叫掛職。
唉,兒子當官還這麼辛苦的父母,可能也就他們了。
還好這個戲路是他們最熟悉的,哭窮嘛。
提到兒子開來的奔馳越野車,那是以前陸冠軍那個女兒送的!
現在搞的房車營地,都是兒媳婦家有錢做的生意!
為什麼能做上官?
啊,嗯,哦,最早那個開奧迪的姑娘還記得嗎,家裡是當官的!
一概推到兒子那豐富的戀愛史上麵去。
彆人是想方設法的吹牛逼,這家人是千方百計的隱瞞.
甚至不惜自黑,哪怕親戚們眼裡帶著噫,原來都是靠老婆女朋友的異樣眼神,這夫婦倆卻偏偏覺得甘之若飴。
少了多少麻煩!
又省了多少的錢啊。
好處落到自己兜裡才是最實在的。
幾十年來他們都把各種虛名看做浮雲了!
錢多多回過頭想約父母出來安慰那個餐館的事情,都約了好幾天,兩口子才算是騰出手來。
見麵看到的卻是穗穗一臉淚花的抱在錢多多頭上,那粉嫩臉蛋上眼圈都紅透了,田麗霞心疼得連忙伸手:“怎麼了,怎麼了嘛……叫你帶個妹妹都帶不好!”
佯裝伸手要打錢多多,當然又被穗穗擋住了,小姑奶奶一改一個多月前那種成年化撥發絲的動作,就是傷心告狀:“姐姐,姐姐不許粑粑接我……哇!”
孟桃夭好氣又好笑的抱著兒子坐旁邊,這會兒自然被錢富貴接過去。
說老實話,相比快三歲的穗穗,幾個月大的旺旺似乎就顯得憨直傻乎許多,隻會嗬嗬嗬的笑。
錢富貴抱著充滿溺愛的看看,再看那個兒子頭上的小不點,很難分辨到底喜歡哪個多些。
穗穗太吸引好感了,唇紅齒白長睫毛,這段時間被孟桃夭收拾成了羊角辮薄劉海,也許鬥爭得有點辛苦,臉蛋都沒有那麼嬰兒肥,俊秀了些。
可把田麗霞心疼了,當初穗穗還是她喂肥的呢。
但是又不敢怪兒媳婦,隻能拿錢多多出氣:“生你有什麼用啊!這些天把我跟你爸累得夠嗆!叫你不要去當官,這下好了,全都知道你在當官,看你以後還怎麼回家過年祭祖,壓歲錢都要多包好多!”
穗穗趕緊擺手:“不要,不要……”
田姑那點裝出來的生氣馬上化為烏有,樂得跟孩子似的申請抱一下。
看著靠在婆婆懷裡的妹妹,眼裡流露出來的得意神情。
孟桃夭在旁邊看得都麵色凝重了,這個妹妹呀,真是不一般。
反正這個月把她折騰得也夠嗆,見麵就吵吵,八字不合似的,唯有回了家看錢多多炒菜做飯才喜滋滋,所以旺旺也跟著看,飯後一定要纏著錢多多玩會兒,兩口子的鍛煉運動時間都不得不帶上這拖油瓶。
從散步到健身房,穗穗都全程當燈泡,直到瞌睡來臨才消停。
現在更是見麵就告狀,還很有說服力的加上哭泣,來的時候怎麼一點淚花都沒看見?
想到這還忍不住側眼看看央金,老老實實坐在旁邊的姑娘簡直莫名其妙,啥意思啊?
順帶公公婆婆聽錢多多說起餐館的事情都漫不經心了:“不搞就不搞,我們……到城裡來找個小門臉開餐館好了,對,這些日子就是想孩子,住得近點,就在那彆墅區附近找個門臉開餐館,掛套房子賣出去,這邊重新買套門臉房。”
聽著多心酸啊,買套彆墅給兒女住,自己在外麵還要賣房湊錢開餐館,孟桃夭連忙:“不用吧,我這邊還有現金……”
田麗霞給兒媳婦傳授經驗:“不暴漲了,這種政策性漲價就這一波,兩三年之內都不會暴漲了,趁著這會兒還有冤大頭過來買房,把之前收的拿一兩套出來趁行情好賣掉,這叫長短線同時操作,留一些當長遠的,現錢也要先賺,總之不要全都一起進一起出。”
天曉得她這些理論是怎麼來的,經濟管理學院的畢業生都覺得可以去試著做個計算模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