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問題都得溝通交流。
鑒於穗穗根本不和命中注定的冤家對話,隻能放錢多多去。
在學創中心和特色小鎮辦習慣了講大道理的錢處長,啼笑皆非的還想跟三歲小朋友盤盤是非曲直:“你嫂子都是為你好……”
穗穗才不跟他廢話,直接蹲在錢多多腳下,雙眼就開始泛紅,本來就長得白白嫩嫩,這從眼圈開始蔓延開來的紅色到了鼻尖時候,淚水已經汪汪的直接擊潰錢多多。
趕緊蹲下來小心翼翼的擦淚水:“好嘛,好嘛,惡心、討厭這些詞都是很難聽的話,以後我們不要說了,特彆是不用到你嫂子……”
穗穗那已經顯出輪廓的小臉蛋上淚水跟斷線的珠子往下滴。
蓬鬆的空氣劉海都委屈的趴在那白皙額頭上,蓬開公主紗紗裙和白色彈力褲都一起烘托委屈情緒。
鐵石心腸看了都會軟化,更何況錢多多這樣兒的,語氣越發溫柔低三下四:“那就不說了,出去走走散散心?”
小不點蹲在那默默的轉身背對。
錢多多隻好圍著轉過去,穗穗又梨花帶淚的蹲著轉身,二哈都懶洋洋的趴在旁邊沙發上喵了幾聲,錢多多才反應過來,伸手抱孩子:“不哭了?”
有人說孩子就是從父母的撫摸中得到安寧跟親近,就像貓咪都對撓癢癢格外沉迷一樣,一直不合作的穗穗立刻就雙手抱緊錢多多的脖子,靠在肩頭無聲流淚。
唉,天曉得怎麼有些孩子從小就是要心思敏感或者更懂得怎麼讓人心疼,穗穗肯定是其中佼佼者。
抱著輕得好像一片羽毛的小不點,錢多多心疼得抱著出去走走吧,他心無旁騖,但也覺得這種收養關係要注意。
當初帶著小囡不就已經體會過人言可畏了。
哪怕穗穗有了戶口手續是自己的妹妹,可這種年齡差距還是有點特彆,得想辦法扭轉。
這一哄,簡直都比好些直男一輩子哄女性的話還多。
好不容易才讓穗穗破涕為笑的講出核心問題來:“討厭她去接我,就是討厭,還不許你去接我!”
很顯然問題就是出在,孟桃夭非要杜絕錢多多去接穗穗這件小事上。
錢多多隻好屁顛顛的回頭又跟領導商量,這個接送孩子上下學的事情還是交還給自己。
孟桃夭氣得笑:“你到底站那邊兒?!”
錢多多覺得這個能講道理:“我們哪怕不是女兒富養,也可以給予比較寬鬆的環境,這樣對抗壓製的局麵,不利於家庭關係大團結。”
孟桃夭動不動就上手這習慣,真是從兩人若即若離就開始富養,現在也隨便哪都能揪:“團結長大了怎麼辦?!現在三歲,二十年以後我四十多不能看了,她還這樣怎麼辦?”
錢多多其實不太擔心:“可能缺乏父愛的孩子是容易有戀父情結,還記得以前小超市那個女孩兒嗎?當初口口聲聲說要嫁給我的,估計現在根本不記得我是誰了,誰都有審美觀紊亂的瞎眼階段。”
女人的思路確實彆出心裁:“哎喲!你意思是我審美觀紊亂還眼瞎?”
錢多多笑得彆提多得意:“咦,你終於承認看上我了。”
孟桃夭趕緊掩飾:“彆東拉西扯!原來你還有這種不堪入目的黑曆史,當初那種對你蘿莉控的批判真是沒錯!”
錢多多攤手:“我是個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就是當成自己女兒來照顧,我想穗穗應該享有父愛,但我瓜田李下避嫌的性子更不會變,所以以後注意一直教導她跟我注意保持適當的距離,你看怎麼樣?”
孟桃夭哼哼哼:“男人是個什麼東西,我還是有概念的,你敢說完全沒興趣?我上回穿那個……”
授人以柄的錢多多立刻投降:“那是你!我倆是夫妻之間的正常行為,你還不是很興奮!”
孟桃夭立刻咬牙切齒的紅著臉反撲:“你還敢說,還不是你……”
都這樣兒了,那就順勢再來一回,看看到底是誰更興奮。
但事後,錢多多覺得自己怎麼有種賣身求榮的交易氣息!
因為穗穗終於如願以償的換了人,第二天一早上車都蹦跳了。
錢多多索性換了黑仔出門,小孩子也不嫌棄。
在錢多多指導下,甜甜的給“姐姐”說了再見,然後自己拉上安全帶用無可奈何的口吻對錢多多:“你彆跟她這麼惡心好不好。”
剛吻彆的錢多多撓頭:“誰教你用惡心這個詞的?”
穗穗避而不答:“就是惡心,她那麼老!”
這話倒是沒錯,錢多多覺得自己也是老人家:“錢穗穗,你一輩子都應該好好尊敬你姐姐,在你很小的時候,是她照顧你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