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樹梨花壓海棠的事,可不是每個人都有福消受的,我可不羨慕。”
景澤可不跳傅庭深挖的這個坑,連忙否認。
開玩笑,宋恒可就在他身後跟著呢,現在說一句“羨慕”,明兒個他這腰還要不要了?
“那景先生的意思是,年齡相仿比較有共同語言?”
不跳坑沒關係,傅庭深也不是吃素的,總能有辦法讓景澤栽一跟頭。
根據傅庭深的了解,宋恒從二十歲開始就跟在了景澤身邊,那個時候,景澤也不過十歲。
想著,傅庭深看了走在景澤身邊的宋恒一眼,果不其然發現宋恒的臉色比剛剛黑了一些。
十歲的年齡差,甚至比他和小家夥之間還大一些。
“傅家主說笑了,”這下咬牙的人,換成了景澤,“感情這種事,和年齡又有什麼關係呢?”
“很高興能在這一點上,與景家主達成共識。”
景澤小小地退讓了一步,傅庭深自然也知道見好就收。
當即兩人便萬分默契地結束了“老牛和嫩草”的話題。
說話間,幾人已經走到了景澤所說的那一家店鋪。
店鋪的規模並不小,一共有三層,一樓是翡翠的毛料和籽料,還有一些翡翠的成品。
二樓則是一些古董,不拘於瓷器字畫。
三樓則是幾個隔間,似乎是為了方便談事情。
景澤進門之後,直接帶著傅庭深和黎星辰上了三樓,找了一個能夠一眼看到樓下街道的隔間,坐了下來。
黎星辰在這裡,也看到了一個熟人。
“是你?”
大大的啤酒肚,像彌勒佛似的略微發福的中年男人,不是老羅又是誰?
“是我,我姓羅,這裡的人都叫我老羅,沒想到你們與少爺認識。”老羅也沒想到居然會有這樣的發展,笑眯眯地點了點頭。
“老羅是我的手下的一個管事,同時也是一個賭石師,平時的工作地點就在y市和隔壁d國之間,剛剛就是老羅給我今天出了一塊兒福祿雙全,我才去看了看。”
看出黎星辰的疑惑,景澤開口解釋,說到這裡,不由自主頓了一下,才補充了一句:
“家母的壽辰快到了,福祿雙全的寓意比較好。”
因為黎星辰當時說“不賣”的語氣過於篤定,老羅自認為拿不下這塊兒翡翠,才會回來知會景澤一聲。
畢竟景家主的名頭,放在華夏各地都能用上一用,說不定黎星辰在知道買家是景澤之後,願意鬆口轉讓。
唯一讓老羅沒有想到的,便是景澤和傅庭深認識。
“原來如此。”
黎星辰了然,倒是沒有因為景澤的話有什麼不滿。
因為他能夠看出來,景澤和老羅都不是什麼不擇手段的人,他若是堅持不賣,即使今天傅庭深不在,景澤也不會為難。
當然,黎星辰也聽出了景澤想要求購的想法,也不忘婉拒:
“可惜這塊兒福祿雙全我有其他的用處了。”
“哦?不知黎先生是想?”景澤思索了一番,還是決定再爭取一二。
“庭深父親的壽辰也快到了,我想做一個擺件。”黎星辰看了看傅庭深,也沒有隱瞞。
和傅庭深在一起快一年了,黎星辰還沒有見過傅家的老爺子。
倒不是有意瞞著,而是傅家的老爺子也是個潮人。
老了老了,倒是想傅逸晨的父母一樣玩兒起了什麼環遊世界,就連過年的時候也沒回來一下。
現在老爺子的旅途快結束了,壽辰也快到了,黎星辰自然不可能空著手去拜壽。
“聽老羅的形容,這塊兒福祿雙全並不算小,擺件的話,應當還能有剩餘?”
景澤一聽這話,便覺得是有戲。
保齡球大小的籽料雕擺件,省一省,應該能省出一個手鐲一對耳環,以及一個吊墜的料子。
“富餘應當是有的,隻是現在好的雕刻師難求。”這一次黎星辰沒有開口,傅庭深直接幫忙接了話。
“若是黎先生信得過我,不妨將這塊兒籽料交給我?”
聞弦歌而知雅意,景澤立刻就知道了傅庭深的目的。
“哪有什麼信不過的?這塊兒籽料,就交給景先生了,若是有富餘的材料,也一並送給景先生。”
黎星辰想也不想,便將放在一旁的錦盒推到了景澤的麵前。
傅庭深剛剛會說出那話,明顯是知道景澤手底下有可用的玉雕師。
果然,不一會兒黎星辰就從傅庭深口中知道了始末。
現在他們坐著的店鋪。是景澤外家的產業,曆史悠久,可以向上追溯百年。
能夠在y市最熱鬨的賭石街開上這麼一家店鋪,手底下自然是有不少賭石師和玉雕師。
像現在最受上流社會與豪門追捧的幾個玉雕師中,景澤手下就占了兩個。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猜的真的很準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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