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瘋狂的結果, 就是第二天腰酸腿軟不說,就連拍賣會都差點遲到。
原本黎星辰已經做好的被景澤調侃一番的準備, 結果一碰麵才發現, 景澤也沒比他好多少。
看著即使已經儘力隱藏,但行動間依舊有些不自然的景澤,黎星辰不由慶幸:
好在他還有一身武藝, 不然現在他恐怕比景澤好不了多少。
或許是因為同病相憐, 無論是黎星辰還是景澤,都非常默契地無視了對方的異常。
將話題直接放在了拍賣會上,倒也相談甚歡。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眼看著拍賣會要開始了, 丁先生卻一直沒到。
就在黎星辰以為他今天不會來了的時候,就聽到了門口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響,同時還伴隨著一陣熟悉的聲音:
“丁先生來了?”
“昨天就聽說過丁先生會參加這一次的公盤,我還以為是其他人胡亂說的,沒想到今天丁先生居然真的來了。”
“丁先生裡麵請, 還是坐以前的老位置嗎?”
……
曆史仿佛在這一刻被重演,這樣的場景,似乎與昨天沒有什麼區彆。
丁先生也和昨天一樣, 低聲向身邊的人問著好,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
旁人太過熱情,丁先生一直沒能走到自己的位置上,還是到了後來,主持人提醒拍賣會即將開始, 圍著丁先生的人才消停了下來,滿臉遺憾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看到這樣的場景,黎星辰眉頭微挑。
昨兒個還不覺得,今天才發現,這個丁先生在這裡,的確非常受人歡迎。
“你好像對他很感興趣?”
注意到黎星辰的眼神,景澤終於忍不住出聲詢問。
“總得要知道是什麼人想要撬我牆角。”
黎星辰收回目光,隨便胡扯了一個理由。
“危機意識這麼強?”景澤看著黎星辰,一雙桃花眼中滿是戲謔。
“畢竟我可是很護食的。”對於景澤的調侃,黎星辰沒有一點回避的意思,言語間滿是對傅庭深的在乎。
如此坦蕩的態度,饒是景澤,也不好再繼續調侃下去了。
扭頭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丁先生,景澤的唇角微微上揚:
“不過我覺得黎先生完全不用這麼在意,畢竟這位丁先生與黎先生相比,沒有任何競爭力。”
先不說黎星辰能夠甩丁先生不知道幾條街的外表。
就說丁先生那小白花的性子,也不是傅庭深喜歡的類型。
“這我當然知道,就是有些好奇而已。”沒人不愛聽好話,黎星辰同樣如此,所以對景澤的話很是受用。
既然黎星辰已經這樣說了,景澤也不再繼續說什麼。
再看黎星辰雖然偶爾會看一眼丁先生,但表情卻沒有什麼變化,眼神也很平淡的模樣,景澤就知道,黎星辰這應該隻是純粹的好奇。
隨著時間的推移,毛料的底價越來越高,拍賣會上的氣氛也越來越火熱。
至於丁先生,舉牌的動作非常頻繁,幾乎每一塊兒毛料,都會舉牌,並且都不止一次。
但有意思的是,到目前為止,拍賣會過了大半,丁先生真正拍下的毛料,並沒有多少。
這種情況是?
“據說他現在不怎麼在明標的場子買毛料。”注意到黎星辰臉上的疑惑,景澤微微思索,便知道了黎星辰心中所想,低聲解釋著。
“嗯?”黎星辰語調微微上揚,這不買毛料,來拍賣會做什麼?
來了就算了,還舉牌?
“主要是因為他賭漲的幾率太高,以至於有很多人跟著他買。”對於這一點,景澤也是從老羅的空中聽到了的。
聽到這話,黎星辰心中便有了一絲明了。
若是在拍賣會上,有人跟在身後舉牌,恐怕就很難再買到自己合心意的物品了。
就算是能買到,價格或許也比原來高上不少。
也難怪這丁先生有一搭沒一搭地舉著牌。
但是這樣的情況,也不是不能避免,比如:
“怎麼不安排包廂?”
“一般是有的,但這次公盤不大,事先可能也沒想到他會來。”
昨天景澤也問過老羅同樣的問題。
說完之後,又想到了老羅說的另外一件事,忍不住給黎星辰分享了一二:
“隻不過他也是個狠的,他去年在出名之後參加了一個小公盤,拍賣會同樣沒有包間,他就是在那次頻繁被人跟牌。”
“後來或許是惱了,就直接舉牌了幾塊兒不太好的毛料,坑了那幾個跟牌的人將近兩個億。”
“那一次之後,就不太有人敢跟他的牌,但是他也不太愛在明標拍石頭了。”
“原來如此,”黎星辰摸了摸下巴,“但是被他坑了,那些人就咽得下這口氣?”
“後麵沒聽說誰去找過他的麻煩,具體什麼情況,我也沒查。”
景澤當然也知道這裡麵有蹊蹺,但這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