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過於巧合, 就是不正常。
更何況無論是黎星辰還是傅庭深,都不相信“巧合”。
所以這些人的失蹤, 多半和丁先生有關。
在傅庭深看完資料之後, 黎星辰就讓他的人繼續向下查。
畢竟現在丁先生已經盯上傅庭深了,與其等到最後被迫防禦,還不如現在主動出擊。
然後, 傅庭深就看到黎星辰隨手抽了從一邊的抽屜中抽了一張紙出來, 然後又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把剪刀。
三下五除二,便剪出了一個迷你的紙人出來。
“你這是?”傅庭深戳了戳黎星辰手中的小紙人,低聲詢問。
“先探探那個丁先生的底。”黎星辰手中動作不停,不一會兒, 便在紙人身上打下了一道符紙。
然後,傅庭深就看到那個小紙人,從黎星辰的手中滑落在地,然後順著門縫鑽了出去。
要放在以前,傅庭深一定會覺得自己這是在做夢。
但恢複了記憶的傅庭深, 對於這個小把戲可以說是非常眼熟:
“你在那個丁先生身上放東西了?”
這種小紙人想要到達目的地進行監聽,那麼目標的身上就一定有一個媒介。
“今天走的時候,趁他不注意在他身上打了一道符, 沒想到這麼快就會用到。”
黎星辰給了傅庭深一個肯定的眼神。
這道符昨天黎星辰就想打了,但昨天丁先生身邊裡三層外三層一直圍著不少人,後來距離有有些遠,不是非常方便,於是就放棄了。
今天在拍賣會上看丁先生的座位與他的距離並不遠, 動起手來比較方便,黎星辰想也沒想便將符紙給補上了。
不一會兒,黎星辰放出去的小人便傳來了信息回饋。
雖然不能看到畫麵,但卻能夠聽到聲音。
黎星辰隨手遞給了傅庭深一張符紙,讓他和自己一起聽。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運氣好,小人兒去的時候,丁先生恰好在談論關於傅庭深的事。
“丁先生,你要的資料。”老賈將手中的文件遞給丁先生,心中依舊十分忐忑。
經過他不懈的努力,終於查到了傅庭深的身份,但也僅僅是他的身份而已。
“盛世集團,傅七爺……”丁先生翻開資料,逐字逐句地看著上麵的信息。
盛世集團的名氣,丁先生自然也是聽過的。
從其上揚的嘴角不難看出,對於這個結果,丁先生很是滿意。
但讓丁先生沒有想到的是,下麵的內容,大多是一些無關緊要且不知真假的傳聞。
當即便不滿地皺起了眉頭:
“就這些?沒了?”
“沒了……”老賈低下了頭,不敢與丁先生對視。
“興趣喜好、家庭住址家庭成員……一個都沒查出來?”似是有些不信,丁先生連忙追問。
“盛世集團那邊防的緊,再向下查很可能會被盛世的人發現。”老賈心裡也苦,盛世,那是他能惹的人嗎?
丁先生沉默了一會兒,顯然也知道這件事有難度,隻能暫且放下:
“那跟在他身邊的那幾個人呢?”
“那個接您名片的人是羅成業,就是咱們y市的人,平時幾乎就在賭石街活動,至於那個長的有點漂亮的,是景澤,s市景家的家主,跟在他身後的是宋恒,是宋恒的保鏢。”
這個問題,老羅能回答地上來,但是——
“還有那個戴著口罩的,沒看到臉,不知道是誰,沒查出來。”
“那他和傅庭深什麼關係,查到了嗎?”丁先生會問傅庭深身邊的人,就是因為想知道黎星辰是誰。
畢竟昨天給他甩臉色的可不止傅庭深一個,黎星辰也不遑多讓,誰知道這老賈說到黎星辰就是一句“沒查出來”?
“我去他們的酒店看過了,他們兩個人隻定了一間房,還有這個,所以應該是情侶。”老賈忙不迭地將一張照片放到了丁先生的麵前。
那張照片上,傅庭深微微低頭,在黎星辰的口罩上落下了一個輕吻,恰巧是前兩天被人拍下之後放在網上,衝上熱搜的那一張。
“情侶……”將照片拿了起來,丁先生低聲地重複著,眼中逐漸蔓延起了一層墨色,就連唇角的淡笑也逐漸開始消失。
這種情況下,老賈是不敢輕易開口的,幾不可聞地向後麵退了退。
“像個辦法,讓這個人消失。”過了好一會兒,丁先生重新開口。
手指點了點照片上黎星辰的身影,語氣中滿是寒意。
“這恐怕不容易,根據我們現在的情報,他和傅庭深的舉止非常親密,每天都同進同出,從來沒有落單的情況。”
跟在丁先生身邊的時間不短了,老賈自然能夠看出,丁先生隻是想讓黎星辰一個人消失。
“沒有機會就製造機會,這兩個人又不是連體嬰,總有分開的時候。”
要說黎星辰和傅庭深就連去個洗手間都要手拉手,丁先生是不相信的。
“我會儘快安排。”老賈連忙點頭。
“在他們離開y市之前,把這件事給做了。”
y市位於華夏邊界,本就混亂,再加上賭石街上魚龍混雜,一兩個人消失,根本激不起任何水花。
再加上這一年多的時間,丁先生的手中握有不少人脈勢力,若是離開了y市,想要再做什麼就困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