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俞修言的性子,在知道傅庭深這是準備去找黎星辰之後,就不會再跟著過去當電燈泡了。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狗糧刺激的衝昏了頭腦,這一次,俞修言偏偏就跟了上去。
結果剛走到露台,看到了黎星辰和胡舒交談甚歡的模樣。
“你來了?”
正在和胡舒說話的黎星辰聽到身後的動靜,稍稍側過頭,一眼便看到了傅庭深的身影。
當即便對傅庭深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這個笑容,直接讓站在一旁的胡舒愣了愣。
剛剛他和黎星辰交流的時間並不斷,期間黎星辰也曾經露出過幾次笑容,但卻沒有哪一次像是這一刻這樣好看。
想到這裡,胡舒不由看了傅庭深一眼。
然後胡舒便發現,這個外人口中不苟言笑,難以接近的傅七爺,臉上也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
雖然這一抹笑容不像是黎星辰的那樣明顯,但其眼中的寵溺,卻怎麼也無法讓人忽視。
隻見傅庭深微微向黎星辰點了點頭,便上前幾步,走到了黎星辰的身邊,非常自然的伸出手,摟住了黎星辰的肩膀。
“怎麼出來了?”黎星辰微微側過頭,滿眼笑意的看著傅庭深。
“我看你有點樂不思蜀,要是再不出來,可能就會直接忘記我這麼個人了。”
傅庭深似玩笑似的回了一句,隻不過那語氣中,似乎的確含著那麼一點幽怨的意味?
說話的同時,傅庭深還狀似漫不經心的看了站在一旁的胡舒一眼。
“哪有這麼誇張?”黎星辰聞言微微有些失笑,嗔怪似的瞪了傅庭深一眼,“我也就和胡舒多說了幾句話而已。”
聽到黎星辰對胡舒的稱呼,傅庭深的眉頭微微挑了挑。
彆人不知道,但傅庭深對黎星辰卻很是了解。
彆看黎星辰平時好像對誰都很禮貌的樣子,但那也隻是出於黎星辰本身的教養。
在南原國中,若是想要和國師大人做能夠說得上兩句話的朋友,那是難上加難。
或許是因為幼年的經曆,國師大人從骨子裡,就不是一個容易接近的人。
目前為止,就傅庭深知道的,一個照麵就能讓黎星辰放下心防,也就隻有一個秦煦陽。
不說其他,就是俞修言幾人,也是在相處了好一段時間之後,黎星辰才換了稱呼。
但這個胡舒,隻和黎星辰交流了十幾分鐘而已……
想到這裡,傅庭深不由多看了這個傳說中神秘的胡家少爺幾眼——
“你好,我是傅庭深。”
“傅七爺您好,我是胡舒。”
聽到傅庭深的話,胡舒連忙對傅庭深笑了笑。
明明長著一副勾人的模樣,但笑起來的胡舒,偏偏又透著一股孩子似的童真。
看到這個模樣的胡舒,傅庭深似乎有些明白,胡舒為什麼能夠輕易讓他家及其難以接近的國師大人接納了。
“胡少爺你好,我是俞修言。”
站在一旁的俞修言見狀,連忙見縫插針,湊到了胡舒麵前,做起了自我介紹,同時不忘向前伸出自己的右手。
“俞先生您好,久仰。”
胡舒看到俞修言伸出來的手,一時間還有些意外,畢竟剛剛無論是黎星辰還是傅庭深,都沒有與他握手的意思。
不過他也很快反應了過來,伸手與俞修言的手握了握。
但沒有經曆過社會險惡的胡小少爺哪裡知道,有些時候握手容易,想要將自己的手收回來卻有些難了。
比如說是現在,本來應該輕輕交握一下便分開的兩隻手,卻像是用強力膠黏在了一起似的,怎麼也分不開。
造成這樣結果的始作俑者,自然是對胡少爺出現三尺的俞修言了。
“俞先生?”在第三次試圖收回自己的手卻失敗之後,胡舒終於忍不住輕輕叫了俞修言一聲。
“抱歉,剛剛有些出神。”經過胡舒的提醒,俞修言很快反應了過來,連忙放開了胡舒的手。
俞修言這倒也不是在說謊。
畢竟在和胡舒握手的時候,俞修言滿腦子都在發出癡漢滿足的喟歎,完全忘記了其它思考。
在看到胡舒手中被他捏出的紅痕之後,俞修言臉上有一絲愧疚一閃而過。
“沒關係。”對於俞修言的回答,胡舒不疑有他,對俞修言笑了笑,表示他不介意。
俞修言好歹是和傅庭深一起長大,平時沒少接受來自傅庭深的毒打的男人。
不一會兒,就收起了自己腦海中那些年亂七八糟的想法,開始穩定發揮:
“剛剛在拍賣會上看到胡少爺的時候,就想和胡少爺認識一下,後來聽說胡少爺慣來不喜參加宴會,本以為今日已經沒有機會,誰知道峰回路轉,能在這裡遇上胡少爺,就在不知道胡少爺願不願意給俞某這個機會了。”
“當然沒問題,其實剛剛在拍賣會上我也看到你了。”胡舒想也不想便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