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爸, 你還怕他?”
一看到胡舒就迫不及待迎了上來的俞修言恰好聽到了胡舒的話, 滿臉驚奇。
“當然了, 我就沒見過有誰不怕他的。”
胡舒想也不想便點下了頭, 滿臉的理所當然。
“彆人是彆人, 你是你啊。”
俞修言依舊有些不相信。
他們這樣的人, 家中長輩的確都比較威嚴。
但是要真說得上怕的,或許在家中稍微受寵一些的孩子,都不怎麼怕長輩。
胡舒作為胡家的獨自,不說被胡家主如珠似寶的對待, 至少也不會到懼怕的地步吧?
“反正我就是怕他……”
看出俞修言臉上的不相信,胡舒有些不高興了,低聲嘀咕了一句。
那模樣,就像是一個看到彆的小朋友都拿到了糖果,就他沒有似的委屈。
見到胡舒這個模樣, 俞修言還能說什麼?
當然是連忙賠罪,生怕惹得自己心上的小少爺不高興。
倒是黎星辰,看到這樣的胡舒, 立刻就像是想到了什麼:
“所以那些奇奇怪怪但是你又必須遵守的規定, 都是胡家主給你製定的?”
“對呀。”胡舒想也不想便點了點頭, 給了黎星辰肯定的答案。
“那你從小沒去過學校的……”聽到這話,俞修言也連忙出聲詢問。
“父親說學校裡能學到的東西家庭教師都可以教給我。”胡舒非常自然的接了一句。
“那你說你從小沒有交過什麼朋友?”俞修言接著出聲詢問。
“因為從小到大都沒有遇上過什麼年齡相仿的小夥伴。”
胡舒說到這裡, 頓了頓,又像是想到了什麼,重新開口:
“也不是說沒有, 但是他們都是家中工作人員的孩子,可能是因為父親的原因,所以對我並不太親近。”
胡舒的話說的比較客氣,但黎星辰幾人都能夠聽懂。
說好聽點是家中工作人員的孩子,實際上這些人都是胡家主的下屬。
雖然華夏現在提倡人人平等,但是胡家主掌握著這些下屬的飯碗,在胡家工作的人又怎麼可能把自己和上司放在同一個位置上?
相應的,自己家的孩子和主家的孩子,地位也不相同。
彆說是在胡家,就是在傅家和俞家以及楚家,也是這樣的情況。
否則現在能與傅庭深兄弟相稱的,也不會是俞修言這幾個家庭背景相仿的人了。
“你那些七點之前必須到家的門禁?”得到答案,俞修言也沉默了片刻,但是依舊不死心,繼續詢問。
“這個也是父親的規定,但我不知道原因,從小就是這樣。”胡舒點了點頭,語氣中同樣有一絲疑惑。
“從小?”黎星辰眉頭微微向內攏了攏,胡舒這話,是不是就有些前後矛盾了?
剛剛才說從小一直生活在胡家,從未外出。
現在又說從小就有晚七點必須回家的門禁。
既然從未外出,又怎麼可能會有門禁?
“小時候的固定是在晚七點之前,必須回到住宅。”
看出黎星辰的疑惑,胡舒似乎是知道黎星辰心中在想什麼,連忙補充了一句。
“你父親看你看的挺嚴的。”
即使早就知道了這一點,但俞修言依舊不由自主的感慨了一句。
若是出門在外也就罷了。
在胡家自己的地盤上,居然還有晚上七點這種規定。
這麼對比起來,七點的門禁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既然是這樣,胡家主又怎麼肯放你出門?”問出這個問題的人是傅庭深,在問出這話的時候,傅庭深看著胡舒的眼神也帶上了一絲審視。
既然胡家主將胡舒看管的如此嚴格,又怎麼會允許胡舒在近幾個月頻繁出現在大眾的麵前?
“這我就不知道了,”誰知道胡舒對於這個問題,同樣一臉茫然,“六月底的時候父親突然問我想不想要出門玩兒,我說想,然後父親就同意我出門了。”
“六月底?”黎星辰眉頭微微向上挑了挑。
“沒錯,大概是在二十四號晚上十點左右吧,那個時候我都快睡了,父親突然到我房間裡來,嚇得我差點兒以為我是做錯了什麼事呢……”
胡舒點了點頭,似乎是回憶到了當時的場景,臉上滿是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六月二十四號,還是晚上……
黎星辰抬眼看了看站在自己身邊的傅庭深一眼。
這個時間點,對於黎星辰和傅庭深來說,可以說是比較敏感的。
因為黎星辰去找丁先生麻煩,發現丁先生是一具傀儡的日期,恰好就是六月二十四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