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池:……
那算哪門子客人,明明就是仇人,炸了飯館的仇人。
她倒是有心想要看看薑愛娟到底想搞什麼花樣,可惜爹媽把她當成了仍然需要保護的小寶寶,根本就不給她表現的機會,看這對夫妻的意思,如果她再堅持下去就大有直接打死薑愛娟的跡象,薑池隻能老老實實回到了屋子裡,曾經她抱怨過這屋子的隔音效果不好,如今卻不得不感到慶幸。
偷聽挺方便的。
薑愛娟來到薑家撒潑的原因隻有一個:逼迫薑富強一家按照她的要求做事。
原本以為薑池不在,沒想到薑池竟然回家了,薑愛娟一邊有些後悔自己做事衝動了,一邊琢磨應該用什麼方法讓薑富強一家答應按照她的要求做事。
鄭天平那邊倒是好搞定,那個男人是個蠢的,一聽她那麼說當場就決定儘快忙完這段時間和她領證辦婚禮,這段時間一直都在挑選度蜜月的地點和可靠的旅行社,鄭水瓶那個死丫頭雖然還是對她有意見,但是也鬥不過她,隻要她能保證薑富強這一家子彆說漏了嘴,就能順理成章的慢慢掌握鄭天平的財產了,到時候枕邊風一吹,讓濤濤嘴甜一點喊他兩聲爸,一定能哄得鄭天平找不著北。
薑愛娟可不是一個能夠知足的人。
她的第一任男人其實也挺不錯,雖然賺錢不多,但是顧家,總是儘力滿足薑愛娟的要求,可惜薑愛娟實在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一開始還好,後來就開始嫌棄人家不能和誰誰誰家的老公一樣給她買這買那,不能讓兒子上最好的貴族學校,總是找理由和男人吵架,再好的感情也架不住這樣消耗的。
後來離婚了,那男人也給薑愛娟留下了一套房子,薑富強三五不時的接濟她,再加上薑愛娟自己炒股賺的,日子怎麼也比一般人要強得多,可是薑愛娟就是不滿足,總覺得整個世界都是欠她的,都是對不起她的,隻有她兒子濤濤能對得起她,至於其他人,在薑愛娟的眼裡就隻分為兩種。
能利用的和不能利用的。
和她有血緣關係的兄弟姐妹父母親們當然是最能利用的那種。
隻是沒想到,薑富強兩口子竟然也有硬氣的時候了。
眼看薑池已經進入了屋子,薑愛娟也沒有從地上站起來,反而是咣咣咣給薑富強磕了三個響頭,這三個響頭磕的是特彆的實在,薑愛娟的額頭頓時就起了好大一個包,她咬了咬牙:“弟,當姐姐的給你磕頭了,求求你就成全姐姐這一次吧,姐姐真的是太累了!”
薑富強的眼皮子頓時就是重重的一跳:這當姐姐的給當弟弟的磕頭,要是說出去了算什麼道理,他的臉皮子還要不要了?薑愛娟可以不要臉,他還得要呢!
薑富強不會說話,卻不代表他傻,當場也跪了下來,咣咣咣給薑愛娟磕了三個響頭,“姐!你這是要逼死我們啊姐!求求您替我們家考慮考慮吧姐!不是隻有你們家濤濤才是孩子,我們家薑池比你家的濤濤還要小啊!”
孟秋也知道今天這事兒怕是善了不了了,索性就打開了大門,也顧不上臉麵了,直接在客廳裡麵坐著就哭了起來,她是真的難受:這薑愛娟一進門就和瘋婆子一樣亂砸亂打,他們家的大電視都被砸了,玻璃的茶幾子也碎了,連新買的盤子都被薑愛娟摔碎了不少,她上去勸薑愛娟,還被薑愛娟在頭上撓了幾下,一頭的頭發都亂了。
“沒有天理了啊!當姑姑的逼著弟弟一家子集體騙人騙婚,不答應還要打人,沒天理了啊!!”
生活在老小區裡麵就隻有這麼一點好處,大家夥都是一起生活了多年的老鄰居,或多或少都有些交情,尤其是薑富強賦閒在家的這段日子裡總是時不時的給他們鄰裡送吃的,聽到孟秋的哭喊,整棟樓的鄰居們都出來了,看到家裡的樣子,都是嚇了一跳,一邊安慰孟秋,一邊就七嘴八舌的職責薑愛娟,你一言我一語,薑愛娟就算再擅長一哭二鬨三上吊也不是這麼多人的對手,再看看麵前一直跪著的咣咣咣給她磕頭的薑富強和坐在女人堆裡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孟秋,刷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好,你們這是真的不給我臉麵了,從此之後我就當做沒有你這個弟弟!”
說著她便使勁衝出人群跑遠了,薑池聽著外麵的動靜,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張目結舌的世界規則,大魔王的氣場全開:“你說過喜歡我對吧?你好像能自由控製某個人對某個人的好感啊?”
世界規則本能的感覺薑池要乾壞事兒。
“……其實也就是能控製那麼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