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池懶得和這兩個沒生活經驗的男人爭辯, 既然他們不服氣想要用事實改變她的觀點,她自然是給他們嘗試的機會:
“那就這麼說定了, 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她這麼說,季仇和趙啟安自然是不敢耽誤她, 隻能目送她離開季家的彆墅,這間屋子裡麵又隻剩下了兩個大男人,趙啟安左看看右看看, 突然向那盒糖果伸出了手, 他心裡麵想的挺簡單的,這盒糖果是薑池品嘗過的,他隻是想要和喜歡的人更加接近一點點而已, 沒想到季仇卻一把就把那盒糖果搶了過去。
“我的。”
那狼崽子護食一樣的樣子把趙啟安氣樂了:“你有這麼一盒, 我就吃一塊, 怎麼了?”
“那也不行。”
季仇的態度很堅決。
趙啟安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就和他發生爭執,薑池臨走前那意味深長的眼神明擺著就是在等著看他們的笑話,學習方麵他是比不過薑池,要是在這種生活方麵再比不過薑池, 他真心感覺自己配不上她,所以這個為期三個月的賭約, 他是無論如何也要做到的, 季仇這個情商明顯是指望不上,趙啟安隻能提高對自己的要求。
就那麼一顆糖,不吃也沒什麼了不起, 趙啟安就把手收回去了,看看季仇的臉色,有些納悶。
他在部隊上曆練,自然是見過生病的人的臉色的,彆說是什麼了不起的大病,就算隻是個胳膊腿兒脫臼,人的臉色也和健康的時候不太一樣,可是單看季仇的臉色卻特彆的紅潤有光澤,他越看越覺得不像是生病的臉色,“你到底是真有病還是假有病?”
“真有病。”
趙啟安不信:“什麼病?”
“不知道。”季仇耿直的搖了搖頭。
趙啟安更是弄不清楚他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了:“什麼病都不知道,你怎麼確定自己生病了?”
季仇的理由也很充分:“我家裡一個電話,保鏢們不容分說把我帶回了家,所有的直係、旁支親屬都在場,看到我就對我露出了憐憫的神色,最疼我的小姨還哭了,無論我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都不給我說,隻是讓我在屋子裡麵彆亂跑,除了絕症還能是什麼情況?”
趙啟安聽著覺得這情況好像有些熟悉。
他本來好端端的和那些新兵蛋子們曆練著呢,也是一通電話直接把他叫了回去,雖然沒有不允許他出門,卻非常嚴厲的叮囑他絕對不能靠近任何一所學校,哪怕是幼兒園也不行,問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也不說,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了欣慰、心疼和不舍。
難道……他也得了絕症了??
想想他跟著部隊新兵蛋子們訓練前做過一次全身體檢,體檢單在那個時候應該也下來了,他還真有可能得了絕症,趙啟安坐不住了,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就準備朝外麵走,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皺著眉頭思索了一陣,抓住了季仇的肩膀:“走,我們去醫院做個檢查。”
“我家裡人不讓我出門。”季仇還是挺聽家裡人的話的。
“哪怕是大醫院也不行?”
“應該是也不行。”
趙啟安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說是他們有病也能解釋,可是總覺得有些違和感,他打開了手機,在二代群裡麵確認了一番情況。
【你們家的大人們和你們說了為什麼禁止你們出門了嗎?】
二代們如今全部都被大人們軟禁在了家裡,除了抱著手機電腦遊戲機就沒有了任何其他的娛樂方式,趙啟安這麼一問,立刻呼啦啦的蹦出來一群人。
【沒有。】
【沒。】
【沒說。】
【不讓問。】
倒是有幾個狡詐的,不知道通過什麼手段從大人們那裡弄來了消息。
【彆提了,我家大人軟禁我的理由你們都想不到,他們竟然不知道相信了哪個神經病的話,認為小爺我會愛上一個“從良女“,自願成為接盤俠,哪怕那個女人屢次三番的給小爺戴綠帽也癡心不改,最後被那女人連同她的情人們一起害死。】
【他媽的,小爺我的品位在大人們眼裡看來就這麼差?小爺雖然愛撩愛玩了一點,對於女人還是很挑剔的好嗎?】
【我家老子也是,堅定的認為我會看中一個毒、販子,然後為了她放棄維護正義的光榮使命,簡直是對我人格的侮辱!】
群裡麵頓時就是一片笑聲,趙啟安看來看去,總覺得這件事好像不簡單,他就給媽打電話:“媽,家裡不讓我靠近學校,是不是因為你們不知道通過什麼渠道知道了我可能會在學校裡麵碰到一個對我來說不怎麼適合的還有可能害了我的女人?”
“你知道了?”趙啟安的媽媽很驚訝,卻也沒有任何的慌張,畢竟他們是為了孩子好的,既然孩子知道了,那就沒有什麼隱藏的必要了。
“我們得到了絕對可靠的消息,要是你靠近了學校,就會在學校裡麵碰到一個令你心動的女孩子,然後你會為了這個女孩子的一顰一笑現場掛肚無視紀律,最後會因為在任務中想起了她而失神被打死。”
趙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