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結月和中原中也到波洛咖啡廳去, 這真的隻是一個巧合。
按照安室透的身份, 他在看到中原中也之後, 心裡估計會產生各種各樣的懷疑與推斷。
不過,這些目前來說都不算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她現在更在意的, 是中原中也接到的那通電話。
——陀思妥耶夫斯基被港黑抓住了。
再結合起前幾天晚上自己碰巧救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事情, 天道結月就大概猜到了他估計是想在港黑做些什麼,否則狡猾的老鼠可不會這麼容易的被一連抓住兩次。
“有點意思……”
他們隻要不搞出讓社會動蕩的事情, 天道結月就隨意讓他們在橫濱鬨騰, 反正有武裝偵探社和港黑在那邊,鬨大了還有宗像禮司的Scepter4, 陀思妥耶夫斯基那個家夥帶領死屋之鼠霍霍也得好好的掂量掂量。
就是可惜,她打算讓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比水流兩個人對上的事情怕是要被推後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被這麼一抓,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搞完事了自己再溜出來。
“禦前?”
國常路的聲音將天道結月的注意力給拉了回來,她向正在向自己報告的事情的兔子看了過去, 歉意地笑了一下:“抱歉,國常路。我剛才不小心走神了。”
“無妨。”國常路咳嗽了一聲, 又繼續開始述說起來。
自從國常路大覺去世之後,氏族們就感應到了王的離去,雖然有大部分都依舊保持著自己的本職,但像是那種有著異心的家夥也是不少的。
他們在暗中蠢蠢欲動,直到烙於身上的印記再一次散發出王的力量,又有一部分人繼續選擇了沉寂。
當然, 也有依舊包藏禍心的。
“首相他發來拜帖, 說是希望能夠到禦柱塔來拜訪您。”
“是拜訪, 還是想來看看我這位新上任的黃金之王是不是可以拿捏的軟柿子?”
“您的心中應當已經有所決斷了。”
國常路含笑著點頭:“是否召見他呢?”
“見呀,怎麼不見?”
黃金色的光芒形成一道道波動從四周向天道結月聚攏,她將擴散出去的力量收了回來,笑靨如花,無害得像是童話裡形容的純真無暇的小白兔:“他都忍了這麼久了才有所行動,總不能讓他失望不是嗎?”
“您說得對。”
國常路是一點都不覺得擔心的,因為他深知從小在國常路大覺身邊養大少女並不像是外表看上去那麼單純。
“您定下時間,我會安排人轉告給他。”
天道結月思考了一下,做下了決定:“就這周五的下午四點吧。”
“好的。”
國常路頷首,想了想又道:“先王逝去的事情,國常路家那邊似乎已經瞞不住了。”
“他們還不死心?”天道結月聞言,輕挑了挑眉。
國常路大覺是曆代國常路家當家主的名字,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一定會被底下的那群人服從。
本家的那些人倒是還好,分家的人卻不一定了。
就說國常路最開始的身份便是國常路分家的嫡係繼承人,由於國常路大覺將德累斯頓石盤帶回,被那些覬覦石盤力量的老家夥們派到他的身邊去當臥底。
雖然說後來他舍棄了自己的一切,心甘情願成為國常路大覺的第一位族人也是第一隻兔子,讓分家那群老狐狸的陰謀徹底破碎,但是看樣子他們這些年來依舊沒有放棄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天道結月沉吟片刻:“派人去盯著他們,如果有什麼異動,那就直接拿下。”
“我可不是老爺子,沒有國常路家的血統,也不會因為這個就輕易的饒了他們。”
“我明白了。”
曾經的分家繼承者並不認為天道結月這樣子的決定有錯,這些年來國常路大覺已經給過了那些家夥很多的機會,是他們自己一點都不懂得珍惜,甚至還屢次妄圖逾越那道不容侵犯的界限。
“那麼,就先暫時這樣吧。”
國常路應聲說了句“好”,就在天道結月的注視之下退了出去。
她又重新開始新一輪的壓製,直到腳下的德累斯頓石盤不再躁動,才終於收回了自己的力量。
天道結月從石盤的中心走到了邊角那個用來放置【書】的地方,低頭看了一眼已經被封印起來,就如同一本普通圖書的【書】,轉身離開了這座禦柱塔。
現在的時間還早,天道結月看了一眼禦柱塔周邊廣場上麵立著的那座時鐘,覺得有點無聊不知道該去做些什麼。
她百般無聊地一邊走一邊看,企圖找到一些有意思的東西,最後果真就被她給找到了。
天道結月看到了那位被江戶川柯南稱作是“昴先生”的好心人。
在爆.炸案發生的那天,這位好心人讓自己免於了被砸下來的碎石波及,當警方辦案的時候,他也是一直都站在角落裡麵的。
天道結月當時就注意到了衝矢昴向江戶川柯南做出的小動作,同時稍微地注意了一下兩個人的談話。
衝矢昴能夠一眼就認出陀思妥耶夫斯基就是死屋之鼠的首領,也就說明了他的身份的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