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說是絕對不會放過威茲曼,但是看到他之後,天道結月的氣就消了很多。
她和國常路大覺一樣,沒有辦法真正的對他做些什麼,說著不會慣著對方,其實總是會對威茲曼心軟。
看著終端上麵被發出去的那張自拍合照,還有那句晚安,天道結月用指腹磨蹭了一下玻璃的表麵,很快就把它收了起來。
他們吃過了午餐,伊佐那社邀請她和三人一起去遊玩,天道結月卻拒絕了。
“你們白銀氏族的旅行,我可不想摻和。”
她把一段時間拍的那些照片發到了威茲曼的終端上:“既然說是最後的放鬆,那麼我也不會這麼不近人情,這一次就好好的玩吧。隻是等回到東京之後,麻煩你稍微給我靠譜一點!”
“稍微”這個詞被天道結月咬下了重音,她又看向了夜刀神狗朗,道:“這個嬉皮笑臉的家夥就交給你了。”
雖然那個所謂嬉皮笑臉的家夥是自己如今的王,但是不得不說,天道結月這話說得很正確。
夜刀神狗朗頷首:“就請您放心好了。”
“Neko,你也是呀?”
“嗯哼!吾輩會照顧好小白的!”Neko拍著胸脯保證。
“那麼,之後見。”
他們在料理店前分彆,天道結月站在窄巷裡目送三個人離去,直到看不見他們的背影了,才轉身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京都到處都充滿了古色,除了保存完好的古代建築之外,還時常能夠看到有穿著和服的人走在街道上,還有人撐了一把花傘,走在櫻花花道之間,予人一種不真實的虛幻感覺。
天道結月抬手接下了一片從枝頭飄落下來的櫻花。
“結月——”
熟悉的聲音讓她回頭看了過去,帶著頂貝雷帽的腦袋從不遠處探了出來,還粘了幾片綠葉,看起來似乎是剛剛鑽了樹叢的樣子。
“亂步先生?”她向那邊走了過去:“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迷路了。”
江戶川亂步表現得非常的坦然,注意到她在看自己的帽子,就拂去了葉子。
他和天道結月其實隻有一麵之緣,不過很喜歡這個女孩子。
“你可以送我到花見小路嗎?”
天道結月眨了眨眼,她先前就在資料上簡單的看過武裝偵探社各位的信息,對於江戶川亂步會迷路這一點倒不覺得驚訝:“這個倒是可以。”
“不過,亂步先生是一個人到京都來的嗎?”
“當然不是,這一次是偵探社的各位一起過來的。”
“偵探社都來了嗎?”
江戶川亂步點頭。
她驚訝了一下,又笑著開口:“讓我來猜猜看。能讓整個偵探社出動的一定是一個大案子,所以這一次其實是團建之類的活動,對嗎?”
“完全正確!”
江戶川亂步打了一個響指,這個動作讓天道結月想起了某位姓跡部的大少爺,真的是相當標誌性動作了:“本來我是和穀崎兄妹一起的,但是後來他們突然就走丟了。”
天道結月在這個突然的詞裡腦補了不少的畫麵,表麵上隻是頷首。
“所以,你就打算去約好的花見小路找其他人。”
“是這麼打算的。”
天道結月的笑容映著陽光撒在櫻花上的光輝,將視線放遠了,看到停在不遠處櫻花樹下的冰淇淋車:“亂步先生,要吃冰淇淋嗎?”
“當然!”
有了甜食的江戶川亂步就像是一個孩子,和她一起到了那邊買下了春日限定的櫻花口味冰淇淋,才又繼續起了回歸團隊的道路。
能一眼看出事件真相的亂步大人,估計也就隻有道路能夠難到他,就算是已經經曆過好幾次江戶川亂步走丟的事情,中島敦也還是非常的擔心對方。
反倒是早就習慣了的其他人表現得懶散,表示江戶川亂步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他們,拉著他去了一開始就計劃好的花見小路。
而事實也證明了,他們說的是對的。
在看到花見小路的牌子前站在的兩個人的時候,中島敦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國木田獨步的示意之下,一把抓住了準備撒歡的太宰治的衣服,製止了他的行動。
江戶川亂步也剛好把手裡的奶茶喝完,看到他們走過來了,便抬起手:“喲!”
偵探社的各位大都是和天道結月見過的,紛紛向她打招呼道謝。
英俊的中年男性是武裝偵探社的社長,同時也是江戶川亂步的監護人,看著大家這樣子熱情的和毫不猶豫拒絕太宰治的少女打招呼,福澤諭吉也向她點了點頭。
“亂步給你添麻煩了。”
“沒有的事,能夠幫到亂步先生就好。”
天道結月腦袋裡迅速地掠過了他的能力,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與她所司掌的【命運】極為相似。
她之前去武裝偵探社的時候,福澤諭吉是不在的,所以就向對方做起了自我介紹:“我是天道結月,福澤先生。”
剛才有文員稱他為“福澤社長”。
“福澤諭吉。”他也再一次頷首。
“你們都在客氣些什麼啊!”
被扼住命運的後頸的太宰治總算是掙脫了國木田獨步的控製,一邊抱怨著對方真是太過分了,一邊整理著衣服。
江戶川亂步扔了一顆糖到嘴裡,提議起來:“既然結月你送我到這邊來了,那麼也一起逛逛,順便吃晚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