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的工作效率向來是快的,尤其是安室透所隸屬的專門負責國家安全和情報事務的【Zero】,沒花多少時間就把他想要的資料調查完畢,並且通過加密通道發送到了他的終端上麵。
“好了,哈羅……”
安室透脫去馬甲外套扔到椅背上,坐在床邊摸了摸安室哈羅德蹭過來的腦袋,另外一隻手拿著終端看向上麵的那些消息。
上麵是天道結月從出生到現在,生活在日本的所有的經曆,除了後麵出國的那些年有些空白之外,其他的那些都是有跡可循的。
這是一份普通得不能夠再普通的資料,除了……
安室透的目光停在了資料最後的那一段話。
——於昨日國常路家宴會上與國常路長老爭鋒相對,並且拒絕了當代家主國常路晴彥的求婚。
一個普通的未成年女孩子不可能有這樣子的底氣。
他當然不會認為這是天道結月不長腦子的結果,這段時間以來的接觸就充分說明了她是一位聰慧過人,根本沒有理由就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安室透在腦袋裡麵飛速地整理了一番自己所掌握的那些資料,突然就想起了當年烏丸集團從日本退出的事情。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那件事就是國常路家出的手……
如果天道結月真的是組織裡的人,甚至就是組織的首領或者是相關的人員,以烏丸家和國常路家的仇怨,她會做出那樣子的事情也算是有了根據。
男人從夕陽西下一直坐到了外麵夜空中星河璀璨,大概是腦子動得太多了,總覺得有一些發脹。
他揉了揉跳動的太陽穴,腦袋裡麵還在思考沢田綱吉一行人從意大利回到日本的原因。
麵對著群裡世界的大佬,他還真的沒有辦法像是對FBI的那群家夥那樣子,說出“離開我的日本”這種話。
“嗚嗚——”
安室哈羅一直乖乖的趴在一邊,直到實在是餓了,從用濕乎乎的鼻子拱了拱他的手。
“啊,抱歉!”
安室透回過了神來,拍了拍它的腦袋,起身帶著對方走向了客廳。
隻聽見“啪”的一聲,本來黑暗的屋子裡也終於是亮起了燈光,昭示著主人已經回到了家中。
窗外不遠處的屋頂上有黑影閃過,走得快,什麼都沒有留下,就像是從來沒有來過,隻留下了一片寂靜罷了。
入春之後,黑夜的時間已經開始變短,白天的時間也變得更多。
天道結月坐在自己專屬的座位上,一邊喝飲料,一邊看著不遠處正在訓練的少年們。
他們已經習慣了天道結月製定的訓練計劃,甚至隱約有要超越的趨勢。
本來現在已經該讓他們進入新一階段的訓練了,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分區預賽也快要到了,沒有必要打破現在的平衡。
不過,這隻限於這群會參加預賽的準正選而已。
雖然在國三的時候,冰帝因為碰上了黑馬不動峰而輸了,但是跡部景吾依舊沒有放棄讓他們上場的打算。
冰帝是強者為尊沒有錯,可是如果一直不給其他人上場的機會的話,那麼他們就永遠不會得到蛻變。
要知道,正式比賽所獲得的經驗和訓練比賽是完全不一樣的。
再一次被加重訓練量的正選們看向了那群正在場上打練習賽的準正選,他們已經有一周都沒有像這樣好好的打過一場比賽了。
“怎麼?覺得羨慕嗎?”
少女溫軟的聲音在他們的耳邊響起,讓他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又搖頭,忍足侑士用食指勾開了領口,涼了涼風:“結月,你什麼時候才讓我們好好的打一場啊?”
他一出聲,一雙雙眼睛就亮晶晶地看過去。
他們都在期待天道結月的回答,而後者也不會讓他們失望:“很快,今天下午你們就上場。”
少年們立馬歡呼了起來,隻是還沒有開心完,又聽到對方說:“周末就比賽了,你們正好陪他們打打指導賽。”
這和他們所想象的比賽完全不同,然而有得打和沒得打又是兩回事,所以心情還是不錯的。
天道結月把他們的神色看在眼裡,又問:“跡部君呢?”
忍足侑士聽見她的稱呼挑了挑眉,還不忘解答:“今天學生會有會議,所以早上的訓練請假了。”
她了然地頷首,沒有再繼續多問什麼隻讓他們休息好了,就開始最後一輪訓練。
天道結月看著他們又繼續訓練的身影,用手托起了下巴望向遠處。
跡部景吾當時確實沒有說些什麼,她想對方應該也是猜到了些東西。
不過,他不問,她當然也不會提就是。
——
下午的訓練跡部景吾是參加了的,他是個聰明人,知道有些事情該不該繼續的深究,所以從沒有和天道結月提起周六晚上那場晚宴所發生的事情。
這也是她認為和跡部景吾相處很舒服的原因之一。
“結月——你還沒告訴我,那天的宴會好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