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得上我這樣子的人嗎?這種‘殺人偵探’。”他的聲音裡帶上了幾分的嘲弄。
“無所謂。”
她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什麼情緒:“你的異能還有經曆我已經隻曉得,自然也知道你異能——【Another】的發動條件。”
綾辻行人吸了口煙又吐出來,側著臉看過去沒說話。
天道結月又繼續道:“對彆人產生殺意,殺了人又被抓出來的家夥,就算是將那條性命賠了去,也不是什麼值得惋惜的事情。”
“你是說殺人償命?”他的麵容被白色的煙氣模糊了。
“你要這麼理解也可以。”
她並沒有多做解釋,綾辻行人是個聰明人,那些事情就算不說他也能夠想明白,隻是繼續道:“反正你現在也做著政府的工作,倒不如來我這裡,那些監視的家夥也會被撤出去。”
“為我效命,給你自由,這個買賣你應該不虧。”
綾辻行人的眼神稍顯古怪,半晌才從胸腔裡發出了幾聲笑音:“你倒是個有意思的。”
她隻是笑而不語,不過也沒有要求對方這麼快給自己答複。
“如果考慮好了,你就告訴辻村君,讓她帶你到禦柱塔來。”
天道結月打開了車門,邁腿下了車:“至於保護就不用了,沒有人能夠傷到我。”
這話說的很有底氣也是真的,所以辻村深月也沒有要追上去的意思。
她現在更要去考慮的是,之後要怎麼跟阪口安吾交代這件事情。
雖然是辻村深月對綾辻行人非常的信任,但是他到底是危險的對象,工作上麵的事情不能為情感來操控。
而且,天道結月剛才的那番話真的是嚇到她了。
辻村深月從來都沒有想過,她竟然會是這麼看的。
她開車離去的時候,天道結月已經走得有一段距離了。
這邊是東京比較熱鬨的地方,入夜以後霓虹燈光亮了起來,五光十色的看著很熱鬨又有些迷亂,像是什麼人都有。
天道結月走到便利店裡買了一瓶水,站在店門口看著這樣子的夜色,一會以後又將視線上移,看向了亮起來大半邊的天空。
街上偶爾還可以看到有【Scepter4】的巡邏車在,看樣子這段時間他們的確是挺忙的。
本該是最關心這件事情的黃金之王完全沒有愧疚的意思,拎著瓶蓋就向另一邊走了過去。
她倒是不怕的,所謂的殺人預告與她而言沒有什麼意思,隨便讓兔子找了去就是。
天道結月琢磨了一下時間,猜著兔子估計已經把人給抓住了。
盯上誰不好,偏偏盯上她?
她癟了癟嘴,視線瞥向了馬路的另一邊,剛巧看到了金發的漂亮女人從那邊走了過去,眉梢越發向上。
【鐘塔侍從】的騎士長阿加莎,算起來這也不是天道結月第一次見到她。
她第一次見到阿加莎的時候是在英國,就剛好是【聖杯戰爭】爆發的那會。
當初天道結月是想沒想到她會和算起來可以說是仇敵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合作,一起懸賞遠在日本的中島敦的。
不過現在想來,倒確實是應了那句“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恒的利益”。
阿加莎到底是【鐘塔侍從】騎士長,察覺到了她的目光,就向這邊看了過來。
她看到那個棕發綠眼的少女向自己淺淺的笑著,於是也回以了一個得體的笑容。
她是騎士長,同樣也是女爵,在禮儀方麵倒是無可挑剔的。
她們並沒有對視太長的時間,阿加莎接下來還要去見一位合作夥伴,笑容微斂就繼續邁步離去。
天道結月也緩緩地收回了目光,大概猜想了一下,差不多就對阿加莎要去見誰有了人緣。
反正不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就是比水流。
彆看這麼多年王權者換了一撥又一撥的,就算有內鬥也基本上是一致對外,但是比水流這個家夥就是個異類,如果真的想的話,和他們合作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當然他肯定不會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合作,畢竟他們兩個的理想根本就南轅北轍,沒打起來已經算是不錯了。
不過,【書】不在【Jungle】那邊的事情估計是瞞不住了……
天道結月有點苦惱。
現在不隻是【死屋之鼠】和【天人五衰】,就連【鐘塔侍從】都到了日本,也真的是挺麻煩的了。
“真不讓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