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潘多拉】扔給了威茲曼以後,天道結月就再也沒有打算去管它。
至於黑羽父子之間的那些事兒,雖然她對黑羽快鬥的那些表情很滿意,但是總得來說他們的父子關係沒什麼興趣,所以就直接把後續交給了黑羽盜一。
他是國常路大覺還在世時所收的氏族,儘管平時大部分的時間都負責海外的活動,天道結月也相信對方能夠把這件事處理好。
她收拾收拾就在禦柱塔裡歇下了,等第二天一醒過來,就看到了被大肆報道的昨晚在鈴木家博物館展出的【潘多拉】被怪盜基德偷走的事情。
有那麼一瞬間,天道結月覺得,黑羽快鬥這孩子挺冤的,不過既然他都發了預告函,那麼讓他來背鍋是再好不過了。
而且阿加莎那本肯定會知道拿走【潘多拉】的人究竟是誰,所以也完全不用擔心這件事情被鬨得太大。
要不是因為這個,天道結月還真的不會貿然就把【潘多拉】給拿走。
她坐在酒店的餐廳裡麵,對麵坐著的就是沢田綱吉,看著少女悠閒的模樣,緩緩道:“昨天晚上的事情鬨得挺大的。”
“嗯,確實,聽說那位中森警部都炸毛了。”
天道結月深以為然地點點頭,用叉子把一根盤子裡麵那半截脆皮烤腸喂到嘴邊咬了一口:“阪口君那邊也是,據說一晚上都沒有睡。”
“……他再這樣子真的會猝死的。”
“因公殉職?”
她無辜眨巴了眨巴眼睛,對上沢田綱吉看過來的眼神,把剩下的香腸吃了下去,才放下叉子:“安啦,反正阿加莎那邊不會找麻煩的。”
“我不是說這個。”
沢田綱吉無奈搖了搖頭:“被抓起來的那個叫斯內克的男人,我已經把他們那群人的身份查出來了,和烏丸蓮耶組織有點合作關係。”
“既然目的都是長生不老,那麼有合作也不是什麼讓人驚訝的事。”
天道結月托起了下巴,想了想,從口袋裡麵把一個小小的黑色存儲卡拿了出來,放到桌上推到他的麵前:“這裡麵有這些年來禦柱塔掌握到的那個組織的資料,我想對你們的應該也有幫助。”
“你這是請白工嗎?”
沢田綱吉笑出了聲,卻已經把存儲卡收了起來,天道結月向他揚了揚眉,反問道:“難道我們不是合作關係嗎?”
“合作……你說得對,這一次禦柱塔和彭格列的確是合作關係。”
他點了點頭,又問:“不過,【武裝偵探社】那邊沒有關係嗎?【潘多拉】被盜走,他們的任務也……”
“誰告訴你,他們的任務是保護【潘多拉】的?”天道結月露出了一個明媚的微笑。
沢田綱吉沉默了兩秒,算是明白了著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那位被稱作怪盜基德的大盜上了一炷香。
她單手撐在餐桌上托起了臉,笑容越發的燦爛:“而且昨天晚上,我還見到了陀思妥耶夫斯基還有果戈裡。”
“……你確定他沒有被你們玩死?”
“差點,好在與謝野小姐的異能好用。”
天道結月的話再一次讓沢田綱吉在心裡默哀,開始同情起了那位無辜被算計的怪盜。
兩個人的談話都在空蕩偏僻的角落裡進行的,見著有一個負責送餐的侍從走過來,就默契的開始閒聊了起來,待到對方離開以後,又說了一些最近這段時間裡烏丸組織的行動,才在看到了從餐廳門口走進來的男人時,徹底終止了話題。
天道結月轉頭,順著沢田綱吉的視線看了過去,看到一身挺拔西裝走來的青年,也笑眯眯向那邊揮了揮手:“早上好,雲雀先生。好久不見呀!”
銳利的鳳眼移到了她的身上,雲雀恭彌向她淺淺地點了點頭。
他沒有出聲,不過看樣子今天的心情似乎是不怎麼樣,能這樣子對她,態度已經是相當的不錯了。
“早上好,雲雀學長。”
從國中時代就一直有著的陰影讓沢田綱吉在一瞬間就繃緊了身體,好在現在雲雀恭彌已經沒有國中那會兒不管不顧的習慣,不然他很懷疑對方會不會直接拎著浮萍拐就衝過來。
他的身體稍微放鬆了下來:“你怎麼過來了?”
“沢田綱吉。”
雲雀恭彌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這個已經成長起來的首領,眼角微微的上揚了幾分:“跟我走。”
“……啊?”
這麼多年過去了,沢田綱吉依舊沒有搞明白自家雲之守護者的腦回路,但是看對方渾身的糾纏著戰意,他就有一種這個人是來找自己的打架的感覺。
而這個感覺是絕對不會有錯的。
他對上天道結月幸災樂禍的眼神,隻能歎一口氣:“好吧,我知道了。”
“那結月我們先走了?”
“慢走。”
她看著他一邊站起來,一邊拿起還沒有來得及吃的麵包,向兩個人揮了揮手目送他們離開。
其實不用看都知道,沢田綱吉今天肯定是要和雲雀恭彌打上一場的,至於這件事情究竟是為什麼。
天道結月想到了那天在倉庫裡麵Reborn的所作所為,心裡就浮現出了一種淡淡的罪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