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
他的聲音很輕。
“慕煙,後麵給你清理了,你……”
謝珂皺了皺眉:“是被強迫的嗎,那人對你這麼狠?”
“是。”
Mount笑了下:“沒控製住玩脫了而已。”
溫似亦眼底有多了幾分冷意,卻沒有說話。
“我都知道你什麼候開始喜歡男人了,左遙是一直在追你,連他都沒有打動你,居然還能有人得到你的心。”
謝珂彎下腰,拿濕毛巾給Mount擦著額前的汗:“你身子好,讓你男朋友注意一點,既然愛你就要對你好,我知道你容易心軟,但要太遷就他了。”
一句一句就像刀子一樣紮在溫似亦的心上,他緊緊握住了拳頭,而臉去忍心看Mount的表情。
“嗯。”
Mount朝他扯出了一抹笑:“打一瓶就夠了是嗎,麻煩你了,你先走吧,我自己可拔針。”
謝珂道:“今天太晚了先打一瓶葡萄糖,明天我再來給你打其他的。”
“好,多謝。”
溫似亦對他道:“謝謝醫生了,你走吧我在這裡陪著慕煙。”
“。”
謝珂道:“慕煙是我朋友,應該的。四十分鐘後把針拔了按一兒就行,棉球就在膠布裡。”
溫似亦點頭:“好。”
謝珂正收拾著東西準備離開,突然打開,Aze走了進來。
看到溫似亦和一個陌生男人站在床邊他表情一怔,而後注意到了懸掛著的吊瓶,開口:“慕煙怎麼了?”
“發燒了。”
謝珂問:“你是慕煙的男朋友嗎?”
男朋友這三個字取悅到了Aze,他沒有去看溫似亦和Mount的臉色,而是直接道:“是,怎麼了?”
“我是慕煙的朋友,也是醫生,後你們……”
顧及到還有外人在場,他換了個委婉的說法:“後你注意點,要把東西留在裡麵,及清理。”
“還有。”
他拿起了醫療品:“慕煙從小身體好,你對他好一點。”
“從、小?”
Aze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字。
溫似亦瞬間就意識到他又要犯病了,立刻出聲:“邊羽澤!”
Aze沒有理他,而是擋在了謝珂身前:“你和慕煙到底什麼關係?”
“朋友關係。”
謝珂覺得有些奇怪,看了他一眼:“有事嗎?”
“邊羽澤!”
溫似亦走了來,直接拉住了Aze的胳膊,後者想甩開,但溫似亦手勁並小,兩人一僵持住了。
“謝醫生您先走吧,剩下的交給我們了。”
溫似亦轉謝珂,禮貌道。
謝珂隱隱察覺到了一絲對勁,卻聽懂了溫似亦是要他先走,於是應了聲,離開了房間。
他前腳剛踏出去,Aze就甩掉了溫似亦的手:“什麼毛病。”
“而發瘋了。”
溫似亦冷聲道,“Mount已被你弄發燒了,收斂一點吧。”
Aze看了他一眼:“知道了,你可滾了。”
溫似亦沒有動:“四十分鐘後要給Mount拔針,你可嗎?”
“那有什麼可的。”
Aze走到Mount身邊:“你趕緊滾吧,我要睡覺了。”
溫似亦抿了抿唇,要說什麼卻還是止住了,看Mount,道了句“有什麼需要的隨叫我”,而後走出了房間。
Aze坐在床邊,注視著被子外Mount透著病弱的小臉,抬手撫他臉側,說出口的卻是:“你和那人什麼關係?”
Mount深吸了口氣:“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
Aze的語調染上一分陰沉:“普通朋友知道你從小到大身體好?”
Mount閉了閉眼:“初中就認識的好朋友,夠了嗎?”
Aze的眼深邃了起來:“你還有多少好朋友是我知道的?又是歌手又是醫生,嗯?慕煙,一個個都這麼護著你,你挺吃香啊。”
“是護著我,你做的這些事是個人——”
Mount的話語戛然而止,他被Aze掐住了脖子。
後半句也斷在了空氣中。
——是個人都看下去了。
Aze的手勁從來都沒有輕重,Mount仰起了頭,整個人逐漸被窒息的感覺淹沒。
Aze注視著他痛苦的表情,語氣依然陰冷:“慕煙,後你許再和他聯係,就算頭也隻能頭在我懷裡,你明白嗎?”
Mount根本說了話,他掙紮著抬起左手要去掰開Aze掐住他脖子的手。
掌心的滾燙讓Aze怔了一秒,隨後鬆手,放開了Mount。
Mount開始大口呼吸,汲取著氧氣,本就高燒疼痛還被這麼掐著,他覺得自己恍若鬼關前走了一趟,差一點人就去了。
緩勁後,Mount淡淡笑了一下:“好啊,邊羽澤……我教你一個辦法。”
他抬起了右手,氣若遊絲卻語氣認真:“你現在就剪斷這根輸液管……然後往裡吹一口氣,等空氣進入我血管的那一瞬間,我當場就沒命。”
Aze蹙了下眉,隻覺得這句話很是刺耳,但他也沒有了進一步動作,而是上了床,把Mount摟入懷中,閉上眼睡去了。
——那是Mount第一次在Aze麵前顯露出求頭的念頭,然而Aze並沒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