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ze卻整個人愣住了。
聽到左遙再一次向Mount表白時,他心底的怒火又燃了起來,然轉瞬卻被熄滅。
他聽著左遙,他可以一輩子不碰Mount、分房睡、甚至願讓他在上麵……
這怎麼能忍住。
這……
這就是他對Mount的愛嗎……
連這樣的愛Mount都沒有接受。
己又何德何能。
他站在那發呆,突然傳來腳步聲。
Aze眼底還帶著茫然,過頭,看見端著紗布和藥瓶的謝珂走了過來。
謝珂的眼底有不加掩飾的厭惡,直接開口:“滾開。”
Aze還陷在己的思緒,下識讓開了一步,問:“慕煙他還好嗎?”
謝珂腳步一頓,沒有頭:“看不見你的話他就會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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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ze很清楚這一點,他在病房外的座椅上坐了下來,一坐就是一天。
第二天,他拿著己的筆記來了,硬是把pw的比賽從春季賽第一場開始複盤,壓著內心的痛苦,為Mount熟悉他的新戰隊提前做準備。
左遙也看到了他,他和謝珂不約同把他當成了透明人,隻要他不去打擾Mount,他愛在哪兒呆就在哪兒呆,和他之間無話可。
第三天、第天,他也都來了。
Aze也不知道為什麼,就算見不到Mount,與他一牆之隔,偶爾能聽到他的聲音,他還是會感到安心。
第五天,他忍不住了,聽到左遙給謝珂Mount睡了,他們兩人去辦出院手續時,Aze站了起來,慢慢走進了病房。
他看著白色被子露出的那張小臉,養了這麼多天還是沒什麼血色,心臟又是一陣泛疼。
他伸手,想要去摸一下他的臉,卻停在了半空。
片刻,他還是收了來,靜靜坐在那,看著Mount發呆。
沒過兩分鐘,病房的門突然打開,左遙端著一杯熱牛奶走了進來,看見Aze時一愣,隨即冷染上麵容:“你——”
Aze給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眼底竟是有一分……乞求。
左遙愣住了。
從Mount加入FWG那天起他就一直在關注FWG,他知道、或者凡關注電競圈的人都知道Aze性子是如何的狂妄大,整個人張揚得不可一世。
他第一次從他眼會見到這種神色。
雖然有些震驚,左遙無法原諒Aze對Mount做過的那些事,他知道Aze是不想讓Mount知道他來過,他也不想,於是沒有出聲,指著門外給他做口型:“滾。”
Aze一反常態沒有嘴,是站了起來,最深深看了Mount一眼,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站在門外的謝珂也沒有給他一個眼神。
從病房出來時,謝珂突然主動跟他話了。
他居高臨下站著,目光沒有落在Aze臉上,語氣很淡:“那個孤兒就是你吧。”
Aze一愣:“什麼?”
“年前慕煙給我過,他的新隊友有一個是孤兒,性格孤僻冷傲、渾都是刺,因為從小沒有人給過他關懷與愛,他也不懂怎麼去愛這個世界。”
“慕煙問我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想乾什麼了。”
“我們的初班主任過,慕煙遲早有一天會因為心太軟吃到苦頭,他還是義無反顧,執著地想要為邊每一個人都帶去光。”
“我給他,這種性格障礙很難治,因為他需要去彌補你這麼多年從未受到過的關懷與愛,你卻會把他對你的好當成所當然。稍有不滿他就會遭到反噬。”
“我沒想到,他居然真的能日複一日都對你一樣好,我以為他會成功,然他做的這一切卻讓你無可控製愛上了他,在你還沒有徹底學會如何去愛之前。”
“是我的錯,我早該想到的這一點的。”
“他終於還是栽在了己的心軟之上,我們都沒有想到這次他險些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他想拯救你,你卻把他拖進了深淵。”
Aze徹底呆住了,嘴唇翕動著,心臟一陣一陣抽的疼。
他永遠也忘不了剛入隊時,一個人通宵排位,因為脾氣很差,隊內沒多少人敢主動和他話,那時候Mount就會給他倒一杯熱牛奶,順手摸一下他的腦袋,彎著眼溫聲讓他早點睡。
剛開始他接受不了這樣的肢體觸碰,前次都打掉了Mount的手,Mount還是每次都是溫柔地摸摸他,他拒絕無效,索性由他去了。
向聯盟彙報職業id的那天,他盯著己客戶端罵人的id和己份證的名字想了好久,本來就沒什麼化,上學間光打架上網去了,取個id對他難如登天。
然他聽到邊傳來一聲溫和的“阿澤”,似是帶著光,穿透了層層陰霾與黑暗來,從此天光大亮。
Mount給他取的這個id陪伴了他整個職業生涯。
所以他聽不慣Mount叫彆人“阿遙。”
那……
Aze想到了己對Mount做的那些混賬事,痛苦地閉上了眼,抱著頭,渾都在顫抖,喃喃道:“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謝珂看了他一眼。
“放過他。”作者有話要說:後悔吧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