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西來壓抑著極度猙獰的嗓音響起:“遺言說夠了嗎?裝逼城,老子沒時間在這裡跟你墨跡!”
稍稍落後的王月瞳古幼闌都已經開車山。
兩隊人涇渭分明的站在兩邊,相隔不到百米,劍拔弩張。
寧千城平靜轉身,想起了那位從小到大跟自己感情最好的妹妹,想到了她的天真爛漫,想到了她死時的絕望無助,想到了譚西來那時故做無辜的醜惡和惡毒。
想起了那個女人在自己身下時渴望又恥辱的樣子。
想起了他的父親寧致遠當時的威嚴和冷漠。
山間夜風呼嘯,皎潔的月色灑落山穀,以寧千城為心,銅山之,寒意驟起。
他輕輕握拳。
冰塊凝結的聲音傳遍整片空間,所有人腳下的草地頓時染了一層白霜。
寧千城的眼神徹底凝聚起來,平靜道:“出手吧。”
“去你媽的!”
譚西來獰笑一聲,第一個字剛剛出口,他的身影已經迅速前衝,洶湧的火光隨著他的身形擴散,腳下的白霜完全消融,他一路而過,正片草地都燃燒起來。
空氣冰塊凝結的聲音越來越明顯,劍意森森,寧千城周圍陡然升起一道冰牆,擋在了譚西來衝刺的路。
呼嘯的火光,譚西來的速度絲毫不停,一把由火焰凝成的長刀在他手出現,他顯然還做不到聚火成兵的地步,手裡的長刀形狀也有些鬆散,可全力衝刺的譚西來卻不管不顧,雙手持刀,身體淩空躍起,一刀狠狠劈下!
火焰長刀刀身瞬間暴漲!
刀身由一米擴散到三米,然後是五米,越是擴散,刀身的形狀越是鬆散,最前端火焰飄忽,已經接近虛無。
可熾熱的溫度卻不停的升高,形狀鬆散的刀鋒極速下劈,不止是麵前的冰牆,一刀之下,甚至連寧千城都被籠罩進去。
火焰有形無質,但一刀劈在冰牆,整個冰牆都在刹那間變成了無數碎塊,朝著四麵方飛射。
寧千城急促後退,第二道冰牆在身前升起,而崩碎的冰塊卻在熾熱的溫度變成了無數的冰劍。
冰劍成陣,劍意森森,起伏不定,連綿不絕。
李天瀾死死的盯著兩人交手的每一個細節,注意力全部凝聚起來。
“譚西來出身修羅道,而且可以說是儘得真傳,近些年來,修羅道雖然一直安心扮演著昆侖城最忠實的走狗,可那畢竟也是出過無敵境高手的武道勢力,他們的絕學威力極大,走的是放棄所有防守隻顧進攻的極端路數,這一招叫無我狂刀,徹底忘我,追求的是極致的殺傷力。修羅道的絕學基本都是這樣,一群不拿自己的生命當回事的瘋子,譚西來能得到修羅道的真傳,也算是個人物了。”
王月瞳出現在李天瀾身邊輕聲解釋道。
“那千城呢?”
李天瀾眉頭微微皺了皺問道,對於洲各大武道勢力,他隻是有一個淺顯的了解,遠不如王月瞳這般如數家珍,修羅道以修羅命名,可見戰鬥風格有多麼的嗜血凶殘,這樣的對手在李天瀾看來,最好的處理方式是以攻對攻,硬碰硬,一步退後,有可能是步步退後,到最後甚至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千城應該是在蓄勢。”
王月瞳感受著場凝聚的越來越多的寒冰劍意,有些不確定道:“我也不知道他接下來想做什麼。”
場第二道冰牆再次被一刀斬碎。
漫天冰塊飛舞,寧千城神色不動,第三道冰牆再次出現。
譚西來揮刀狂攻,眼神血紅,這一刻的他當真像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一樣,不停追擊以至於他渾身下都是破綻,可他卻不管不顧,隻求進攻,隻求破壞,隻求殺戮!
大量的冰劍圍繞著寧千城,越來越多,恐怖的劍意也越來越明顯,可他的身體卻始終都在後退,沒有反擊。
是無法反擊?還是在等待機會?
李天瀾深深呼吸,眼神冷靜的盯著戰場,隨時準備全力出手。
“放心吧,千城沒你想的這麼弱。”
王月瞳開口道:“瑤池最精髓的絕學是三招劍雨,這也是他們最基本的絕學,寧千城是東城無敵的心腹,這幾年多半也加入瑤池了,無論是論底蘊還是絕學威力,瑤池都不會修羅道差絲毫的。”
李天瀾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世人都說蜀山有劍意,這話沒錯,但起碼現在看來,蜀山有吃老本的嫌疑,蜀山那位大師兄卡在半步無敵境多年,始終沒有突破,往前推幾十年,蜀山同樣也沒出現無敵境高手,而近幾十年的時間裡,瑤池卻出了兩位無敵境,瑤池的劍也有了些超越蜀山的趨勢,千城如果加入了瑤池的話,那他並非是不能破眼前的局麵,而是在故意蓄勢,也在蓄劍。”
王月瞳伸手指了指寧千城:“師兄你看,在他身邊的劍已經越來越多,看樣子他是打算等到積累足夠的時候,一次性將所有劍意爆發出來,一擊必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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