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瀾深深看了她一眼,輕聲道:“先去休息吧,等你醒過來再說。”
“我在等六姐過來,讓她給我帶點東西,你冥想的時候,我通知她了。”
王月瞳搖了搖頭,雙腿也有些不自然的動了動,昨晚將初吻交了出去,一個全無經驗,一個經驗也不多,可兩個新手卻吻的意亂情迷,等分開很久之後王月瞳才發現,自己的內褲早已經徹底濕透,粘糊糊的,甚至連牛仔褲都有一些濕痕,女孩本愛乾淨,她勉強忍了一夜,天色還沒亮的時候,忍不住給妖姬打了個電話。
“不回家了?”
李天瀾楞了一下,看著王月瞳問道。
“不敢回,也回不去了。”
王月瞳搖搖頭,可憐巴巴的:“師兄,這段時間我先跟著你吧。”
李天瀾默然良久,才微微點頭。
他知道王月瞳為何回不去,昨晚他喝的那瓶藥劑,是北海王氏的鎮族至寶。
頂級豪門的鎮族至寶,那意味著什麼?
李天瀾不知道這鎮族至寶的具體價值,可一夜之間能讓他的身體恢複到這種程度,這種東西,無論怎麼形容他的價值都不為過。
生命畢竟是最寶貴的東西,高於一切。
而昨晚那一瓶藥水能夠帶給人多久的生命,李天瀾也不清楚,可哪怕隻有很短的一段時間,那份藥水的價值也是不可估量的。
李天瀾眯起眼睛,眼神堅定,憑現在的他,還拿不出足以跟北海王氏鎮族至寶相提並論的東西,他不想說什麼狂言,但內心卻已經打定主意,這種東西,終歸是要還的。
他輕輕將王月瞳抱在懷裡,摟著她纖細而充滿彈性的腰肢,沉默不語。
一陣汽車鳴笛的聲音在彆墅外響起。
透過乾淨明亮的落地窗,彆墅外的雨幕,一輛藍色的保時捷停在了門口。
車門打開,穿著一件黑色薄風衣,抱著一個盒子的妖姬走下車,她打開車輛的前背箱,從裡麵再次提出一個拉杆箱,在李天瀾的視線,她一手抱著盒子,一手拉著箱子,直接走向彆墅正門。
不斷飄落的雨絲還沒有接近已經蒸發,妖姬步伐輕快,風姿綽約,成熟而妖魅。
李天瀾鬆開王月瞳,任由王月瞳小跑著去開門。
妖姬將手裡的拉杆箱遞給王月瞳,手裡抱著盒子走進彆墅,盒子在她手微微震動,裡麵裝的似乎是活物。
李天瀾掃了箱子一眼,微微點頭,沒有說話。
兩人之間的關係似乎有些尷尬,最起碼那聲六姐,他現在是當真叫不出來了。
“你服用了永生藥劑?”
妖姬看著李天瀾,眼神複雜。
李天瀾默默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這種時候,說什麼都是不合適的。
“月瞳”
妖姬輕輕開口,搖了搖頭:“陛下很生氣,月瞳簡直是瘋了,你知不知道她為了你付出了多少?”
“你服用的東西,目前洲還有大概兩三份,日耳曼有一兩份,剩下的都在北海王氏,但也隻有不到十份。數百年來,很多北海王氏的幾位無敵境強者寧願去死都舍不得浪費一瓶,連陛下都沒這麼奢侈過,月瞳卻偷出來給了你,氣的陛下差點要跟她斷絕父女關係了。”
李天瀾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王月瞳,儘管已經儘量高估了這份北海王氏鎮族至寶的珍貴程度,可聽著妖姬的話,他還是覺得有些低估了。
妖姬猶豫了下,繼續開口道:“當然,如果你肯加入北海王氏”
她的話還沒說完,李天瀾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李天瀾看了她一眼,點點頭,走到一旁拿出了手機。
身後,妖姬將盒子放在茶幾,看著王月瞳輕聲道:“暫時先彆回去了,陛下正在氣頭,夫人也不敢求情”
李天瀾深呼吸一口,看了看來電顯示,很陌生的號碼,他按下接聽鍵,喂了一聲。
“李少,我是劉秀遠。”
電話,一道乾澀而沉悶的嗓音響起,僅憑對方的話音,李天瀾能聽出對方是多麼的不情願和不甘心。
李天瀾麵無表情,冷漠道:“說。”
傳國玉璽在他手裡,無論劉家再怎麼恨他,現在也隻能乖乖做狗。
電話,劉秀遠極為屈辱的深呼吸一口,沉聲道:“我們剛剛得到消息,昨夜輪回宮在利國大舉進攻夜靈組織,夜靈組織覆滅,十二凶兵之一的碧落黃泉已經落入輪回宮主之手。”
李天瀾內心猛地一震:“輪回宮傷亡如何?”
“暫時還不清楚。”
劉秀遠平靜道:“洲方麵已經作出了反應,華亭常委之一,政法部主任何平已經被停職,秀成沒能常務,據說要接何平的位置,譚清華據說要被調出東部戰區,吳東新區區長東城秋池據說要書記了。”
“白清淺調任關,據說也是書記。”
劉秀威默默說著自己得到的情報,他說的這些人和事,或多或少,都是跟李天瀾有關係的。
“白清淺?”
李天瀾皺了皺眉問道。
“東城大帥的妻子,白家大小姐。關,一直都被認為是學院派的地盤的。”
劉秀威解釋了一句。
李天瀾哦了一聲,掛了電話。
輪回覆滅夜靈,凶兵在手,何平和譚清華的停職和調離,無疑是洲給輪回釋放的善意。
至於其他的,或許是學院派和東城家族的合作了。
他拿著手機,下意識的撥了秦微白的號碼,卻發現對方處於關機狀態。
李天瀾深深呼吸一口,心不在焉的走回客廳,內心卻越來越擔憂。
客廳裡,王月瞳正抱著一隻渾身金毛的小狗跟妖姬說話,看到李天瀾過來,她輕柔起身,笑道:“師兄,六姐把我養的狗狗帶來了,送給你,我們把它帶到天空學院去怎麼樣?”
李天瀾微笑著點頭,將懷裡的小狗接過來道:“挺可愛的。”
“嗯,它叫寶寶,才出生三個月呢。”
王月瞳摸了摸狗頭,輕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