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穩妥最好(1 / 2)

特戰之王 小舞 11651 字 1個月前

李天瀾在路。進本站。

帝江也在路。

洲決策局的高層會議召開時間從不公開,但也從不保密,所以幾乎每一次的高層會議,都會有大量國內外的媒體關注。

也僅僅隻限於關注。

沒有任何媒體能夠踏入高層的會議室,他們能做的僅僅是從會議的召開地點,會後的人事調整以及通告的會議內容來模糊的把握洲大勢的走向。

月一日。

洲決定在軍部大樓召開高層會議,不是隱龍海。

在駐艾美亞駐軍死傷慘重的情況下,洲第一時間做出反應,將這場會議放在了軍部大樓,本是要讓全世界都看到這個世界超級強國的強勢與鐵血。

這注定是一場規格不亞於前段時間幽州會議的一次高層會議。

無論是對內還是對外。

對外,洲將對東歐劇變正式表明自己的態度。

對內,洲尤其是軍方都將迎來重大的人事調動。

兩院的最終演習是導火索。

幾名年輕人的爭鋒,背後代表的卻是幾個大型集團的角力,無論勝敗,一切都會發生變化,洲大勢也將進入一個新的平衡與起點。

作為北海王氏如今擺在明麵的第二高手,帝江注定是這次會議最令人矚目的角色。

這一次他參加高層會議是特邀。

下一次呢?是不是會光明正大的坐在那?

帝江沒有考慮這些,他向來都是個不喜歡幻想的人,任何沒有最終確定的事情,對他而言都有發生意外的可能,所以他從來都不會對不曾發生的事情抱有期待,沒有期待,內心便會真正平靜。

站在他的立場,他不需要有什麼遠大的眼光與格局,他寧願隻專注眼前,掌控住自己可以看到的一切。

帝江正在看錄像。

純黑色的勞斯萊斯距離軍部大樓越來越近。

筆記本屏幕,兩院團隊演習的錄像正在反複播放著。

帝江看著李天瀾走進了樹林,清晰的畫麵裡,他在斑駁的陽光下折斷了一截樹枝。

那一瞬間,屏幕裡清晰的出現了兩道身影。

一道是李天瀾,手提樹枝。

而另外一道卻完全模糊,近乎透明,但大致輪廓卻跟李天瀾完全一致。

兩道身影,向左向右。

屏幕裡甚至可以聽到一片不可思議的驚呼聲。

帝江靜靜的看著。

他的眼神平靜而專注。

他看到一直樹枝輕而易舉的壓倒了驚雷境的樊浩宇。

看到了以陳墨雪為核心組成的誅天劍陣。

看到了誅天劍陣覆蓋了一切的煌煌劍光。

看到了在劍光裡不斷下墜的那枚青葉。

那枚青葉帶著劍意扭曲空間,變成了一道透明的輪廓。

劍光灑落下來。

李天瀾消失。

那片欺騙了所有人感知的青葉成了李天瀾的模樣。

陳墨雪被他提在手裡。

王聖霄再起誅天劍陣。

三名年輕天驕的圍攻,李天瀾的黑暗夜行,以及那近乎天崩地裂轟碎了絕殺劍陣的一拳。

到最後。

山河永寂。

一片黑暗寂靜的世界裡出現了光。

王天縱的手掌擋住了一片又一片的落葉,他的手心裡出現了一滴鮮血。

帝江凝視著眼前的筆記本,這一場錄像他已經看了無數遍。

但是

“每一次看,都會震撼。”

帝江合了筆記本,輕聲感慨道。

這場錄像像是一場離而玄幻電影,在所有人的眼裡,都有些荒謬。

帝江震撼的並非是李天瀾的戰鬥力。

最起碼不止是戰鬥力。

確切的說,應該是這種恐怖戰鬥力和李天瀾的年齡結合起來,才會給人造成如此驚悚的震撼。

二十二歲,無敵級的戰力。

“你怎麼看?”

王天縱的眼神掃了一眼帝江的筆記本,問道。

帝江不知道自己的師父問的是哪方麵,他直接問了出來:“您指的是?”

“所有。”

王天縱語氣簡潔。

帝江沉默了很長時間。

他的內心有些苦澀。

他不至於懼怕這種狀態的李天瀾,可今年的他卻已經三十六歲。

年齡和力量的落差感擺在那,他即便是看了很多遍錄像,仍舊很難接受。

“不可思議。”

帝江說道。

王天縱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他的力量我並不遜色,速度要遠勝於我,他的武道劍意似乎也很特殊。師父,我認可您的看法。雙風雷雙脈簡直匪夷所思,可他給我的感覺很怪。”

帝江緩緩的說著,他的語速很慢,顯得極為謹慎:“他現在的條件完全是得天獨厚。可他表現出來的實力如果錄像是他的全力的話,那麼我可以肯定,他現在不會是我的對手。雖然這個差距很但我他強。”

“他是全力。”

王天縱平靜道:“但他全力一擊在哪?”

帝江愣了一下。

他想起了李天瀾轟飛了整座劍陣以及所有精銳的那一拳,又想起了無安靜虛無的那一劍。

“是那一片落葉啊。”

王天縱輕輕歎息。

帝江沉默下來。

他心的全力一擊,是李天瀾的那一式山河永寂。

那一劍絕對恐怖,陌生,虛無,磅礴,寂靜,卻又無真實,抹殺一切。

帝江如果毫無保留的話,他可以接下這一劍,雖然注定重傷,但李天瀾肯定會他還要淒慘。

那片落葉?

他看不出有多麼強勢的地方。

儘管那很神。

以劍意扭曲空間,欺騙所有人的視覺與感知,本質,那並不是分身,隻是一道劍意,可在外人眼,那是分身。

這種手段,如今整個黑暗世界,也隻有寥寥幾位真正站在巔峰無敵境的人物能夠掌握。

李天瀾能夠掌握這一點,確實很神,但那一道劍意發揮出來的威力,卻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