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是對於有野心有手腕的女人而言,女神也好,女王也好,有朝一日當李天瀾踏足巔峰的時候,他完全可以支撐得起任何女人的狂野夢想。
這樣的李天瀾,是所有女人心目中最理想的歸宿。
誰會不願意呢?
秦西來想了很久。
自己那位侄女再怎麼心比天高,麵對這樣的男人,恐怕都沒有拒絕的勇氣吧?
心甘情願?
他突然想到了秦微白,有些頭痛。
“這麼說,清瑤同意了,所以才讓你來看看?”
秦西來問道。
“是啊。”
秦微雲輕笑道:“其實我也想看看這位姐夫的,讓我最出色的兩位姐姐都原意選擇他做老公,我也很好奇呀。”
秦微雲有好幾個姐姐。
但最出色的隻有兩位。
有血緣關係的秦清瑤。
沒有血緣關係的秦微白。
秦西來深呼吸一口,但還是覺得有口氣沒上來,有些憋悶。
“六叔,你就讓我看看唄?”
秦微雲可憐兮兮的看著秦西來說道。
“這個我怎麼能做主?”
秦西來搖了搖頭:“殿下傷勢不知道如何,這樣,一會我帶你去見東城小姐。”
東城如是最終沒有同意李宗虎的出兵計劃。
這個計劃確實無比毒辣,將王天縱逼的毫無退路,但付出卻也是太多,如此的付出,加上李天瀾要冒的風險都真實存在,如此情況下,東城如是不可能同意。
她最想要的其實還是自己的男人的安全。
把李天瀾當成自己的丈夫,這是她從小到大都接受的理念,而如今這種理念已經完全變成了一種本能。
至於所獲得的利益,相比於他的安全,完全是次要的。
會議說不上不歡而散。
但李宗虎多少有些無奈。
李往生同樣也有些無奈。
“看來是沒辦法了。”
李宗虎嘟囔了一句,搖搖頭:“其實你這個辦法不錯,不過殿下的安全確實也很重要,我之前忽略了,如果我們精銳儘出,殿下肯定會遇到襲擊,到時候場麵更不好收拾,你當初跟我說這個計劃,應該有考慮到這一點吧?”
“有吧?”
李往生隨口說了一句。
“有吧?”
察覺到他的語氣有些不對,李宗虎一臉狐疑。
李往生微微一驚,笑了起來:“當然還有安排。”
“什麼安排?”
李宗虎眼神一亮。
李往生搖了搖頭:“不過沒意義了,少夫人不同意,不止是因為少主的安全,還因為她也舍不得這一萬多的雪舞軍團。”
李往生撓了撓頭,突然轉身道:“我去看看殿下。”
李往生看著他的背影離開,笑了笑,看著依舊坐在會議室內的首相,微笑道:“首相先生,這幾天辛苦了。”
裡克首相搖了搖頭,內心卻有些受寵若驚,他如今的處境極為尷尬,論地位,他在烏蘭國中是最高的,可具體到會議室裡,作為李天瀾的狗,他的地位卻是最低的,李宗虎這種大老粗從來沒有將他當回事,即便是清風流雲,整天無論笑的再怎麼和氣,整個人都洋溢著一種陰冷的殺氣。
隻有東城如是和李忘生對他態度如常,不是客氣,但卻保持著一種尊重。
他下意識的站起來,猶豫了下道:“這個計劃,是你告訴李將軍的?”
李往生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點點頭道:“是啊。”
“真是可惜了。”
他搖了搖頭。
“今後還有機會的,我相信我們會取得勝利。”
裡克首相安慰道。
李忘生點了點頭,他的相貌比較木訥,所以笑起來的時候格外真誠:“以後還請首相先生多多幫助。”
他微微躬身。
裡克首相下意識的也跟著躬身。
李往生輔助他,微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客氣?”
裡克首相嘴角動了動,最終自嘲一笑。
你們是殿下的自己人。
可我卻隻是一條狗。
怎敢不客氣?
“我知道首相先生心裡有些不舒服。”
李往生搖搖頭,打斷了裡克的反駁:“但請對少主保持信心,走狗的名聲不好聽,可少主是你的主子,不也是我的主子?大家都是一樣的,也許又朝一日,等到少主走到高處你就會發現,做狗真的不丟人,重要的是,我們在做誰的狗。”
他拍了拍裡克首相的肩膀,離開會議室,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的房間距離李天瀾很近。
這是東城如是下意識裡的安排。
而他所領導的兵馬俑玄武分組就散落在周圍,組成了一道處於核心的防線。
李往生坐在自己的房間裡想了一會,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電話很快捷通,一道清雅柔和的聲音在電話中響起:“喂?”
“夫人,少夫人拒絕了您的計劃。”
李往生拿著電話,輕聲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隨後響起的,竟然是如今的中洲關東行省一把手白清淺的聲音:“我正好也打算通知你,秦微白也拒絕了我的計劃。”
李往生沉默下來。
東歐亂局東城家族的身影很明顯。
可白清淺的身影卻無比隱蔽,而這個計劃是如此的精確,李往生很清楚,如果東城如是同意白清淺的計劃,那麼白清淺肯定是要從秦微白那邊借足夠的可以保護少主的力量。
但秦微白竟然也拒絕了她的計劃。
這對白清淺而言應該是很少見的事情。
白清淺是中洲政壇的奇女子,雍容華貴,可隻有真正領教過她手段的人才清楚這位白書記是何等的果決強勢,白清淺去關東之前主政秦州,短短不到一屆的一屆,單槍匹馬殺進去,四年功夫,以二把手的身份硬生生將整個秦州納入豪門集團的地盤,僅憑這一點就足以看出白清淺的手段,這樣的人,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不可能去做什麼。
可在她有絕對把握的時候,她竟然還是失算了。
“為什麼?”
李往生忍不住問道。
秦微白找到他的時候是在不久之前,而且手段極為直接,完全是用一通電話徹底打消了他對白清淺的懷疑。
那是來自於李鴻河的電話,由不得他不信任。
他這邊全力配合,但最終卻是這麼一個結果,李往生也說不出自己是個什麼心情。
“她說這不是她想要的。”
白清淺柔聲道。
“嗯?”
李往生有些疑惑。
“她的原話是天瀾不應該在大勢之下求自保,那與苟且偷生沒有區彆,她想帶給天瀾的,是自由。”
白清淺說道。
“不懂。”
李往生實話實說道,他完全不理解秦微白的瘋狂想法。
“我也不懂,不過”
白清淺頓了頓,笑了起來:“再看吧。”
李往生默默掛斷了電話。
同一時間。
秦西來和秦微雲也在李天瀾住所門前的小噴泉旁找到了東城如是。
東城如是正在噴泉旁的花壇裡摘花,似乎想要拿到房間裡去,天空中的雨水在她身邊自動蒸發,她手中的花朵沾染著些許雨水,人與花,看上去無比的嬌豔柔嫩。
“東城小姐。”
秦西來喊了一聲。
東城如是轉過身,點點頭:“秦先生。”
“這是我侄女秦微雲。”
秦西來有些尷尬,這感覺好像是幫著自家人去挖牆腳一樣,各種不舒服:“代表秦家來探望殿下的傷勢,不知道是不是方便”
東城如是看了秦微雲一眼,眨了眨眼。
秦微雲也眨了眨眼,看似天真無邪,但終歸涉世未深,她整個人的眼神中都帶著一種下意識的敵意。
她眼裡的東城如是,就是跟自己的兩個姐姐搶男人的人。
真的是太討厭了
東城如是很敏銳的察覺到了秦微白的敵意,她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聲音清澈道:“你看著我做什麼?”
秦微雲愣了愣,隨即甜笑一聲,乖乖道:“姐姐長得很漂亮啊。”
東城如是哦了一聲,脆生生道:“你不用去看天瀾了,他不會喜歡你的。”
一臉尷尬的秦西來用力的咳嗽了一聲,苦笑道:“東城小姐,彆誤會,微雲沒有這個意思。”
秦微雲漲紅小臉,鼓著嘴巴瞪了東城如是一眼,又瞪了秦西來一眼。
秦西來實在領悟不了這些微妙的女人心思,摸了摸鼻子,看著東城如是道:“不知道我們方不方便進去?”
東城如是想了想,點了點頭。
她拿著花走向房門,將門拉開後走了進去。
“我先收拾一下,你們稍等。”
東城如是說道,這些日子李天瀾昏迷,為了方便照顧,她一直跟李天瀾住在一起,有些女孩家的貼身衣物什麼的,當然要收拾一下。
秦西來笑著點點頭,說應該的,應該的。
東城如是緩緩上樓。
樓房就一個主臥室,極為寬大。
東城如是推開門,猛地愣了愣。
已經昏迷了十天的李天瀾已經睜開眼睛,正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這並非是不曾清醒的發呆。
這一刻的李天瀾完全像是陷入了沉思。
他坐在那,看上去無比的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