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城寒光看著李鴻河的眼睛問道。
“最重要的,自然是下棋的手。沒有這隻手,棋子在棋盤上便動不了,或者隻會亂走,越來越糟,那隻手在這裡,哪怕棋子沒了,手掌也可以直接掀翻整個棋盤。”
李鴻河說道。
“說的好。”
東城寒光沉默了一會,點頭道:“說的真輕巧。”
雷基城內,保羅已經無限接近巔峰無敵境。
查理曼實力不如保羅,但卻要高於金瞳,跟保羅實力相近。
而且諸神黃昏可以連發。
凶兵在手,他的戰鬥力未必比保羅低。
這就是兩位無限接近巔峰無敵的高手。
還有一個接近巔峰無敵的金瞳。
還有兩個神榜。
以及疑似惡魔軍團的人。
這樣的棋盤,一隻手就能掀翻?
那要是什麼樣的手?
“你現在就是說王天縱一直以來都是你的人,我也原意相信。”
東城寒光認真的說道。
他說的話內容很荒唐,但語氣卻非常鄭重。
“當然不是。”
李鴻河搖了搖頭:“今夜的雷基城,說到底,還是李氏自己的事情。”
高空劃過了一道驚雷。
風雨之下,老人看著遠方,再次平靜的重複了一句:“沒事。”
車輛在一片狼藉的雷基城街區內奔馳。
巨大的車廂裡,林楓亭看著屏幕中的畫麵,沉默不語。
沒有任何僥幸。
李天瀾即便是在逆天,在數名無敵的攻擊之下也不可能反敗為勝。
風雨淩亂。
李天瀾的身體就像是一個皮球,被幾名無敵境從這邊打到那邊。
殘忍,無情,狠辣,陰毒。
這是最**的虐殺。
是最殘忍的發泄。
但李天瀾還在進攻。
一次又一次。
他的身體飛出去,長劍脫手。
可他卻一次又一次的掙紮著站起來,沒有劍,便出拳。
他的攻擊很可怕,但卻又很徒勞。
李天瀾麵前的無敵境高手還有五位。
但哪怕最弱的拉戈斯,也是位列神榜的高手,遠勝李天瀾。
他的反擊直接被幾名無敵境高手壓製回去。
巨大的力量摧毀著他的身體,甚至在摧毀他體內的根基以及生機。
李天瀾站起來又倒下去,然後再次站起來。
他早已無路可退。
哪怕死在這裡,也不能退。
林楓亭默默的看著,久久都沒有說話。
“砰!”
身後響起了重物墜地的聲音。
林楓亭回過頭。
視線中,一身白裙已經滿是鮮血的司徒滄月從座位上摔了下來,她的雙手攥緊,掙紮著想要站起來。
隻不過她的傷勢太重,站不起來,最終她卻選擇跪在了地上。
跪在了林楓亭麵前。
一生都極為驕傲的中洲隱神努力跪在那,鮮血橫流,淚流滿麵。
“求你”
她看著屏幕上的畫麵。
畫麵中血雨飛灑。
李天瀾的身影搖搖晃晃。
司徒滄月的目光落在了林楓亭身上。
那是放棄了所有尊嚴和榮譽之後的軟弱與哀求,虛弱卻無比真實。
“求你,救救她求你”
她的身體顫抖著,頭越來越低。
林楓亭一步走過去同樣跪在了司徒滄月麵前。
他的眼神平和,臉上卻帶著毫不掩飾的苦笑:“殿下言重了,我當不起這種大禮,先起來,起來再說。”
司徒滄月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抓住林楓亭的手腕,搖搖頭,還是重複著:“求你,救他。”
“今晚我不能出手。”
林楓亭的聲音中帶著歉意:“但我可以跟你保證,天瀾不會有事。”
司徒滄月怔怔的看著林楓亭。
她的眼眸黑白分明,最終完全變成了仇恨。
你有能力救他。
為什麼不救?為什麼?為什麼?
這一刻,司徒滄月無比的痛恨林楓亭,沒有道理,她也不想講道理。
她痛恨所有有能力幫助李天瀾卻袖手旁觀的人。
“城主,你今晚做的夠多了,接下來,應該好好休息。可是天瀾卻還沒做什麼。”
林楓亭輕聲道。
“他還是個孩子!”
司徒滄月一字一頓道,她的聲音沙啞,鮮血從她的嘴角流淌出來,他盯著林楓亭的眼睛:“現在又能做什麼呢?”
“他殺不了任何人。”
林楓亭沉默了一會,緩緩道:“但他至